知青孙智明:一段难忘的岁月
2009年12月08日 10:53东方烟草报 】 【打印共有评论0

俄国诗人普希金说:“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是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变成亲切的怀念。”在与共和国共同成长的岁月里,我也有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

那是一个伟大的年代,全国上下掀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我同其他知识青年一样,怀着满腔热情,喊着“同工农打成一片,缩小三大差别,改造世界观”,“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等激昂的口号,心中装着“五湖四海”,对“改天换地”充满信心,阔步奔向了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最难忘的情----老乡情

在农村的3年中,最令我感动的是乡亲们的深情厚谊。他们把我们知青看成自己的子女,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劳动中,都给了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

我刚下乡时只有18岁,加上人又长得瘦小,队里便安排我和老人、妇女一起干轻活。刚开始,从没干过农活的我连农具都不会用,乡亲们就手把手地教我。有时他们把自己的活干完了,还主动帮我干,直到完成。

在下乡的日子里,我吃的菜多数是老乡们送的。今天这家送,明天那家送。农忙时,就干脆搭伙在老乡家吃饭,他们从不收取我分文回报。

每逢过年,家家都要包饺子。老乡们总会给我们知青端上几大碗来。热气腾腾的饺子透着浓浓真情,减轻了我们“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思乡之苦。

最艰苦的劳动----“双抢”

所谓“双抢”指的是抢收和抢种,是乡下最艰苦的劳动。我插队的地方是水稻之乡,为了多产粮食,便要多种双季稻。从地理位置来说,当地是不适合种双季稻的,因为高温的日子太短,往往到后季稻刚要灌浆,天就凉了。为了赶时间,我们必须尽快完成前季稻的收割和后季稻的栽种。因此,“双抢”就成了劳动时间最长,劳动强度最大的一项工作。

进入“双抢”阶段,我们凌晨2点就起床,2点半去秧田拔秧,一直干到早晨6点才能回家吃早饭。匆忙填饱肚子,我们又要去农田收稻或插秧。中午就在田间地头囫囵吃些干粮再接着干,直到天色黑了,才回去吃晚饭。晚饭后也不能休息,还要去打谷场脱粒。一天劳动下来,浑身疲惫不堪。回到家中,不管身上有多少泥土,直接朝床铺奔去,倒头就睡。

说来奇怪,虽然“双抢”阶段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可第二天又精神抖擞,充满干劲了。也许,那就是创造新生活的力量吧。

最有意思的事----吃“半夜饭”

现在有些人谈起“上山下乡”时的生活,总觉得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而我不这么想,那段生活虽然艰苦,却也充满了快乐,吃“半夜饭”就是其中之一。

秋收过后的农闲时节,人们终于可以休息了。每天一到晚上,村里的一大帮老老小小就不约而同地来到我们知青住的小屋。有坐着的、站着的、蹲着的、倚着门的,大伙聚在一起,从天上聊到地下,从村里的小事说到城里的大事。大家笑声不断,一直聊到深夜才一个个意犹未尽的回家。

有时聊得起劲,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大家都感到肚子饿。于是,有人提议:“吃‘半夜饭’吧!”这时,大伙会纷纷响应。随后,有人去取菜,有人去拿柴,有人去准备碗筷。大家嘻嘻哈哈地择菜、淘米、生火,不大一会儿,香喷喷的农家菜便摆上了桌,屋里飘满了饭香。大家围坐在一起,七手八脚地盛饭,碗不够了,就用茶缸。尽管饭菜没有多少油水,但大家吃得很香。大伙边吃边聊,心里充满愉悦。

后来,我回到城里,品尝过很多菜肴,但再也没有吃到“半夜饭”那么香的饭菜了。

3年多的艰苦岁月,使我的意志得到磨炼,变得更加坚强。农民兄弟身上朴实、勤劳的作风深深影响着我。这笔财富,让我一生受用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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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孙智明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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