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个题目,也许你会觉得好笑,常听说:知青偷鸡摸狗,什么东西都可以偷,怎么会偷棺材呢?这确实不是笔者无中生有笑话,这事曾引起一场批斗会。
那是70年代初,我大队的一位知青对跟隨自己身边多年60多岁的老母亲犯难了,他虽然在家排行老么,但上有三个姐姐,两个哥哥,一个哥哥在台湾,一个在辽宁,当时他们的处境都不如他,母亲的后事自然落在他身上,那时在我们下乡的地方流传这么一句话:在生要座屋(房屋),死了要个木(千年木,即棺材),人一伸脚,必须要有棺材,按当时的情况,他就是一年不吃不喝,靠他一个人人的能力是天方夜谭,作难的时候自然想到偷棺材。
偷棺材必须找到棺材源,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近了不行,俗话说得好:老鹰不打窝边鸡,兔子不吃窝边草,当时他理解近了耳目多会被发现,二是要交通方便,帮忙的人手要少,经过几天的踩点,他选中了隔壁潮水公社龙门寺大队地处322国道与到黄阳司公路交叉路口,棺材就放在外面的茅草棚内,动手不会惊动主人家,该处离他家在16华里路,完全两人可以搞定,过了几天,他喊了他生产队一位知青,不知从哪里弄了一部板车,当晚他们很顺利的将棺材偷到放在板车上,谁知道当他们拖到过双牌渠道12支渠时,不小心板车侧了一下,棺材掉进了渠道里,他们两人怎么也弄不上,只好跑到大队又叫了两位知青帮忙弄到了家。
几天过后,他觉得没有事了心中正暗中庆幸,谁知道被当时的社队企业办的主任带了一班人找上门来了,并将棺材搞走了,原来,该棺材的主人虽然是隔壁公社的,但他的侄儿即社队办公室主任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他偷棺材的路,但他听到路边的人议论某某知青等几人晚上板车拖着棺材过路,正好他叔叔丢了棺材,他经过调查才找回他叔叔的棺材。
本以为无事了,谁知道几天后,生产队队长通知我们知青到大队开会,大队的会址就在五队的禾坪上,该禾坪基本上算大队中心,到会的除我们知青外,还有三个人,一个是我大队的支书,一个是社队企业办的那位主任,还有一位就是棺材的主人,会议首先由大队支书讲话,他气势凶凶的将那两位本和我们一样坐着的知青喊上去站着面对着我们,大有作家周立波著作《暴风骤雨》斗争韩老六的架式,上纲上线的说将我们贫下中农的棺材偷去孝顺他那狗母亲之类的话,他讲了以后,就由那位公社企业办室的主任批判,他比我们那位支书见过世面,开始他说你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表现很好,在你们的帮助下,找回了我叔叔的千年木(棺材)等表扬的话。我们心里知道这是挑拨我们知青之间关系。过后又对他们罵了一些粗话。最后由他叔叔批判了,他的话始终是粗话,最后的他的话骂完了,气也出了,支书宣布由知青开始批斗了,但我们始终没有一个人出来讲话,该批斗会沉默一会儿,支书开始沉不住气了,就走到我们坐着的知青,开始找他平时认为比较听话的知青,要他们上去批斗,但还是没有人上去,他觉得很倒面子,上去与公社企业办的主任以及他的叔叔嘀咕了一下,宣布散会。本以为是知青参加的批斗会,成了他们三人台上表演的会。
事后,才知道,他们曾经请示过公社,要求开一个大队的群众大会,他们也预料到知青不会窝里斗,大队的群众大会会达到他们预期的目的,但是公社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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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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