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王雅胜:1971年初春 路遇五条恶狼
2009年10月19日 10:09凤凰网知青 】 【打印共有评论0

                

来自:黑龙江-黑河-五大连池市-五大连池镇 黑龙江凤凰山农场

那是1971年的初春。说是春,气候、景色还是冬天的,雪远未消融,路面的积雪被人踩车碾压得硬绷绷的。

在六大队大车排工作不久的我,本事不大胆子大,技术不高心态高,真想一个人驾着一辆车,“驰骋在北国辽阔的大地上”。机会来了,一天下午,安排我同一位农工(名字好象叫吴德贵)到离分场北边十多里的草甸子去拉草(用作取暖用的柴火)。

按理说一辆车应该有两人,那天不知怎么回事,一辆车只有一人。我仅是一个跟车的,能单独外出,“是领导对我的最大信任,说明我有能力独立操作”。到了草甸子,我费了好大劲才装了半车草,捆好车,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爬上车,往草垛上一躺,一声“驾!”任凭大车慢悠悠地往回走。不要说“老马识途”,回家的路大概小马也是认识的。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我躺在软乎乎的草垛上,两眼望着天空,也不起身,连声大喊“驾!驾!”车就是不动。我再喊几声,车还是不动。“见鬼了”,我爬起来想用鞭子抽那畜生几下。

刚拿起鞭子,看见车前有两大三小五条狗,拦住了去路。而拉车的四匹马,个个都战战惊惊的,不敢往前跨一步。我大怒,“啪!啪!”来了两个大响鞭。——大车排的人,不用教,甩鞭子的本领早就“自学成才”了。可那五条狗仅往后稍退两步,仍然拦住去路,而那四匹熊到家的马也仍然止步不前。正当我操起二股叉,准备跳下车,想狠狠地教训那五条不知好歹的破狗时,“雅胜!不要下去!雅胜!不要下去!”喊声由远至近,吴德贵气喘嘘嘘地赶着车追了上来,边甩着响鞭边大声喊。

见又来了一辆车,前面的五条“狗”才调转屁股,捣着碎步跑了。吴德贵喘着气对我说:“雅胜,那可是五条狼啊!”还说他早就大声喊了,因为他在下风头,我又戴着皮帽子,他的喊声我一点也听不见。我这才想起那五条“狗”:皮毛灰色,眼睛凶狠,呲牙裂嘴,来者不善,但此时已无所为害怕不害怕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说“有惊无险”一点也不为过。倒是有两个问题今天想来应该是有答案的:其一,那天领导为何让一位知青与一位农工同行,想来是有道理的;其二,“农工”这个字眼,凤凰山人都知道其中内涵,不管他们都有怎样的过去,但他们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以后,对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是否都要绷紧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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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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