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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10月下旬,抚远就开始进入冬季。12月以后,白天都可达到摄氏零下40度的严寒。西北风吹到人脸上,就如小刀子割肉一般,嘴里呼出的热气就象一团白烟,立刻就在帽子,衣服上结成霜.在井里打桶水,走不上几步,水面就结起一层薄冰。下雪,是这个季节最常见的,也最壮观的景色。有时,雪是静静地下:灰蒙蒙的天上,太阳只是一个苍白的影子,拳头大的雪花如鹅毛,如飞絮般漫天纷扬飘舞;有时,雪会咆哮起来:沙子般细硬的雪粒,随着狂风呼啸着吹过原野,天昏地暗,鸟兽无踪,雪浪填平了沟壑,在它经过的障碍物后面堆起几米高的雪岭,这就是有名的"大烟泡"。而雪后初晴,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白皑皑的无边雪原之上,映衬着碧蓝色的天空,又格外美妙。草丛中常飞起野鸡,雪地上时时见到狍子和貂的踪痕;凿开河上几尺厚的冰,可捕捞活鲜鲜的肥鱼;在封冻的水泡子边上,可捉到水耗子---学名叫河狸,一种珍贵皮毛兽。【查看详情】
这是伐木的黄金季节。随着有节奏的锯声,金色的木屑带着清香飞洒在雪地上,树身"嘎嘎"发响,你畅快地吼一声:"顺---山---倒---欧----!"大树缓缓倒下去,一声巨响,细枝裹着雪粉甩出一二十米,四处响起一片轰然回声.....放好一片树后,用斧子打掉树枝,把树截成4米长的楗子。然后是归楞,也就是把木头归成堆。先要找好地点,要靠近道路,便于拖拉机进出,然后4人一组,把楗子抬到选定的地点归好堆。抬木头时,两人一个蘑菇头,把掐钩的绳子固定在蘑菇头中间.抬木头时,两个人在前,两个人在后,蘑菇头扛在肩上,一起蹲下身去,把掐钩挂在树身上,一声号子,4个人一起起身,掐钩就掐住树身,树就离地了.人们喊起号子:"哈腰挂了么嘿-----吆喝嘿,撑腰起了么嘿---吆喝嘿,挺起胸了么----嘿,迈步走了么---嘿,吆喝---嘿."转弯时叫:"大肩带小肩了么---嘿."或者是:"小肩带大肩了么---嘿."大肩是右肩,小肩是左肩.抬木头时,一根粗楗子都有几百斤,4个人平均每个人都要担起一二百斤来,压得直晃,根本迈不开步,有的人走一两步就摔在那儿了.经过几天的磕磕拌拌,逐渐才熟练起来.休息了,在空地上拣些干枯的树枝条堆上,生起一把火,把冻得象铁蛋般的馒头用火烤,一会儿就焦香,喷香.把小盆架在火上,放入一些净雪化成水,将附近树干上采来的木耳,猴头蘑放进去,撒上一把盐,煮一煮,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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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前从山东来到北大荒,又刚调到68团营建连一年多的大老孙,是个有名的壮汉子。他身高1.85米,宽肩阔背,黑黑的方脸上棱角分明,两只大手象小簸箕一般。160斤的粮袋他可以两只胳膊同时夹起两个,一气走出几十米,大气不喘。他是营建连圆盘火锯的上锯工,已经干了10年,他的锯走的稳、直,破出的材非常标准,是营建连技术最好的上锯工。但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地在操作,一根大圆木正被他推上锯片,飞转的锯片割开圆木发出骇人的刺耳噪音,锯末飞溅在他脸上。下锯台,两个人把木头接过来,准备送回上锯,熟练动作,无需精心。突然,木头刮到飞转的锯片上,没容人有丝毫的反应,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大木头便象一列火车冲他撞了过来!一声闷响,正撞在他胸口上!他向后摔倒,木头沉重地砸在他身上,大老孙圆睁双眼大吼一声,扒开身上的大木头猛地跳了起来!摇晃一下,又倒下去,再也没能起来。他的全部肋骨都被撞断,心、肝、肺等内脏器官都被扎烂了。【查看详情】
张军1969年从黑龙江省鹤岗市下乡来北大荒。到新建的9连后,连长让他当农工排长。入冬后,连队准备打一口水井,张军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并向连长拍了胸脯,保证一个月完工,让全连吃水。但这个地区水层很深,各个连队普遍都要打到20多米才能出水。张军打这口井已经20米深了,还没见水,这些天他一直在井下顶着干。由于劳累加上着凉,他感冒发烧卧床不起,才由别人下井。但今天下井的人反映说井底有 毒气,呆不住人,没办法干活。张军一听就火了,非要下井看看,谁也劝不住。下井后,他感到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倒在了井底。……从张军下井昏倒,到被弄上井口,这中间整整三个多小时。一点抢救的希望也没有了。【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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