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反击战:掉队孤兵绝境血战杀出重围(图)
2008年10月21日 09:36凤凰历史综合 】 【打印

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我广西边防某部从高平以西向安乐迅猛穿插,队伍在深邃的峡谷里奔驰……

这是一支英雄的部队,属当年在朝鲜战场上荣立赫赫战功的41军。在辽沈战役惨烈的“塔山阻击战”中,这支部队死伤大半。这次,如同象棋里的“弃卒战术”般的“穿插”,就是孤身往敌人窝里钻打击敌人的心脏,让敌人腹背受击。光荣,再次落到这个部队身上。

雾很大,如银灰色的激流在山脚浮动,宛如一团巨大的棉絮紧紧缠绕着前进的队伍。相隔二十几步,就看不清前面人的形影。指挥员传令整理队形,部队放慢了前进速度。就在这时,一个小战土离开自己的行列,手提军用水壶,到路边的小水沟里去汲水。

他叫胡清祥,家在湖南农村,只有十九岁。胖乎乎的身材,红扑扑的面颊,一个腼腆可爱的小伙子。他此刻走出队伍,因为他扛着沉重迫击炮筒奔跑了几个小时,口中干渴难忍。班长接过炮筒,批淮他去打水。他把水壶按入清冽的小溪,刚刚灌了半壶,忽听前面枪炮齐鸣,浓烈的黄烟穿过乳白色的雾幕迎面扑来……

由于我军穿插得迅猛,以致在大雾中闯入敌阵地,敌人仓惶开火。担负穿插任务的部队是不恋战的,风驰电掣般地纵深楔入。当小胡从溪边退回公路时,发现自己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

晚雾阴,早雾晴。弥漫在峡谷里的大雾向山顶隐退,飘散在蓝莹莹的天空中。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裸露出路边的一片开阔地。敌人从三个山头射出的火力,立刻向这里辐集。这里,留下了六个与小胡处境相同战士。他们有的是因为担任掩护,有的因为负伤,但主要还是因为雾大,和部队失掉了联系。

六名战士中,用半自动步枪还击敌人的战士,名叫韦程儒,八连的副业组长,菜田里的“小黄牛”。参军以来,他把全身的精力注入到默默的耕作中,摸锄把子的时间比摸枪把子的时间还长。直到这次还击战前才调任八班的副班长。此刻,他正在为自己的射击技术不如种菜技术而烦恼。

那个剽悍、英武、气质奔放的战士叫陈武贤。几天前,在一场激烈的肉搏中,他亲手砸死一个敌特工队员,他是四连机枪班副射手。可惜这时机枪不在他手边。他和迫击炮手小黄一样,离开自己心爱的武器打得很不过瘾,直气得两眼冒火。

他们当中唯一手持冲锋枪的是八连班长陈书利。剩下的,还有三个刚刚挂彩排的伤员。一共七个战士,分别属于四个连队,各连的人彼此素不相识。这些纯真可爱的小战士一时失去了指挥,失去了接应,深入敌人腹地,远离国境八十多公里。面对敌人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困落在盆状地形的底端。他们已陷入了绝境……

指挥这场众寡悬殊的战斗的责任,落在东书利的身上。他是班长,在这里,他就是最高指挥员。

他们背后的开阔地,排列着一组品字形的小房子。由敌人占据的山头俯瞰,这排房子象一座小小的孤岛,泥巴和篱笆筑起的薄墙,不堪炮火一击,钻进去的人无异于束手待擒,所以敌人不在这里设防。进退维谷的四个战士和三个伤员,只好退进一间堆满化肥的小棚子里。小战士们焦急的目光,转向年轻的班长:“班长,怎么办?”

“我们不能再向后撤了”陈书利朝小棚子四下扫视一眼说;“马上把化肥堆集起来!”他们用化肥袋围起一个小小的工事,当中只有三平方米的面积,七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

陈书利说:“我知道韦程儒是共产党员,还有谁是党员?”“我!”颈部负伤的机枪连九班长黄志荣说。“谁是共青团员?”“我!”其余的人同声回答。“好,我们都是共产党员或共青团员。”陈书利把手一挥说,“这是一次严重的考验。党员应起模范作用,团员要向党员同志靠拢。我们要和敌人拚到底,决不给祖国丢脸!”

狂妄的敌人从山上冲下来,以为只差抓活的了。他们分做三路,喧嚣着,奔跑着,如潮水一般向小屋涌来。陈书利端着冲锋枪,凝视着走近的敌人。他的脸色是沉重的、悲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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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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