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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口述西安事变 "救丈夫"就是"救中国"(图)
2007年10月26日 09:33《看天下》杂志投票数: 顶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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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期间,蒋介石、宋美龄夫妇访问印度。

西安事变的经过、状况之复杂,决非中国过去的“兵变”可以比拟。

12日:噩耗传来 晴天霹雳 1936年12月12日,我在上海。代理行政院长兼财政部长孔祥熙【1】忽然跑到我的寓所说:“西安发生兵变,委员长下落不明。” 闻此噩耗,不啻晴天霹雳。 当时上海与西安的有线电报、无线电报以及陆地、空中交通,皆告断绝,过了好几个小时,仍不能得准确消息。而各种流言已传播全球,英文报纸,竟根据流言作了头版的大字标题。 13日早晨,我和孔部长及端纳【2】仓促赶往南京。无奈,南京虽为首都,同样没有确切消息。(国民党)中常会已于12日深夜开会,决定:免去叛变首领张学良的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及西北剿匪副司令之职,交军事委员会严办。 这天早晨,南京还接到了西安方面发来的“全国通电”,署名的人除了张学良、杨虎城以及西北重要将领外,还有陪同委员长前往西安的南京高官多人。通电称:彼等曾“涕泣诤谏,屡遭(蒋介石)重斥,”故不得不“对介公(蒋介石)做最后之诤谏”。通电中,他们还提出了 “救国主张”的八项要求,希望南京当局“俯顺舆情,开诚采纳,为国家将来开一线之生机。”

这八项要求是:改组南京政府;停止内战,停止剿共;立即释放在上海被捕之救国联合会分子七人;释放全国一切政治犯;保障言论、出版、集会自由;开放民众抗日爱国运动;实行孙总理遗嘱;立即召集全国救国会议。 张、杨的电文也指出:他们将确保我丈夫的安全。 兵变发生,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是:我是女人,世上之人,必定以为我是女人,遇到突然的兵变,必不能再作理智之探讨。所以,我必须抑制个人的感情,从全局考量对策。看了张学良、杨虎城的通电,我的第二个念头是:如果处理得好,这次兵变必能得到合乎常理的解决。 于是,当天晨八时,我即给张学良发去专电,告诉他:我们共同的朋友端纳,准备立即飞往西安。端纳也给张学良发了电报,盼其立即复电,看西安是否愿意接待。

13日:友人端纳 直飞洛阳 西安来电所提“八项要求”,我一开始并没有给予重视。当时南京的一般人,在推测张学良发动兵变的原因时,亦大多认为,西北地瘠民贫,张学良率部驻军西北,或许早有不满,因此推断:张学良这样做,实际只是为了要求将东北军调防到丰腴省份的一种“借口”。不过,南京主张讨伐张学良的人,因此更加主张:对此种不听中央号令者,必须予以严惩,否则就是开了坏的先例。 我则推测说:“张学良、杨虎城等人,或许确实有不平之情绪,而且他们也认为自己具有相当的理由。如果一部分国人真的对中央怀抱不平,那么中央就应该虚怀若谷,探索其不平之原因,并尽力纠正之。同为中国人【3】,假如有其他途径可以解决此次兵变,又何必一定要用军事方法呢?”

十三日上午,接到了张学良的两封电报:一致孔祥熙部长,一是给我的。为节省时间,我和端纳决定:烦请端纳于13日午后,先直飞洛阳【4】。另外,我请端纳携两函,一函致委员长,一函给张学良。 在给张学良的长函中,我告诉他:他的这一举动,将使国家前途受到严重打击。我并表示,他的举动虽然十分卤莽,但我敢断定,他发动兵变的本意,并无断送国脉、陷害领袖的恶意,因此,他必须及时自拔,切勿贻误时机,以致后悔不及。

端纳乘坐的飞机,13日下去起飞。还好,到了晚上,端纳就从洛阳打来长途电话,称他已于傍晚抵达洛阳。端纳告我:13日白天,中央军的30多架飞机,已在西安上空做了示威飞行,目的就是要告诉西北叛军,洛阳飞机场仍在中央军之手。 端纳在电话中还说:他不管张学良是否有回电,定于明晨直飞西安。幸好,当天夜里,我忽然接到张学良致端纳的电报,说他欢迎端纳入陕。于是我放心了:端纳所乘飞机,应该不会在前往西安的途中,被人击落。

14日上午:中常会上 舌战高官 南京政府当时已经决定:委员长回京之前,由军政部长何应钦,负责指挥、调遣全国军队,空军亦归其统辖。而委员长已经遇难的消息,也忽然流传开来了。 局势虽然黑暗且危险,但我仍然有个直觉:事变可以稳妥解决。于是,这一天的我,就是要让国民党中央的诸位高官们相信,其一,只要多做忍耐,和平就不会绝望;其二,在军事讨伐西安之前,务必先尽力解救委员长脱离险境。因为攻打西安的战事一旦开始,委员长即使不被南京陆军、空军的轰炸所误中,也必然被怨恨的叛军所杀害。 谁知道,中常会上,我陷入了“立即攻打西安”的主战派的重重包围之中。

中央常委会上,有人说:“为维持国民政府的威信,应当立即进兵,剿灭西安叛兵。” 我当即反驳说:“今日之中国,假如没有委员长,就不会有任何统一的政府。今天我们舍弃委员长,不去救他,请问:还有哪个人能够立即担负起领导全国的重任?” 我刚刚说到这里,会场里立即群情激昂,主张纷杂:有人说,委员长或许已经遇难;有人说,国家利益,应当重于委员长的个人生命;更有人词色之间似乎在说“彼一妇人耳,仅知营救其丈夫而已。” 我立即大声说:“我虽是一名女性,但我今日在此发言,绝非仅仅为营救我的丈夫。如果委员长一死,真的能够为国家造福,那我一定首先劝其牺牲。但处理西安叛变,如立即挞伐,直接轰炸,不但使领袖生命陷于险境,而且必然使陕西数千万无辜民众,立即陷入兵燹之灾……不仅如此,还将使我们为抵御日本入侵所做的诸多努力,白白浪费。因此,为了救中国,我不得不吁请诸位,妥善寻找和平解决的途径。” 看到各位都在倾听,我接着说:“希望各位相信,我决非每天早晚惦记丈夫安全的一般女性。今天,我在这里发言,是以公民资格,要求以最少的牺牲,为国家和民众,解决这一严重问题。因为委员长今天的安危,是和国家的安危密不可分的。如果你们主张向西安方向增派军力,我赞成,但请一定下达命令,嘱其切勿随意开枪,更不能立即轰炸西安、发起挑衅。因为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力营救委员长出险。如果和平绝望,到了那时再开战,应该也不算晚。我深信,在座各位虽然与我的观点有分歧,但我们的诚挚态度、希望国家好、希望委员长好--应该是相同的;我坚信自己的主张不错,因此我必然全力以赴,确保我的建议能够得到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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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刘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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