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水上中心的副书记郭志明说:“在张亮与苏辉合作的双人双桨项目上,前6名应该没问题,但会力争前3名。但是,在张亮的单人双桨项目上,夺牌的希望不大,大家对他的期待是看他能否刷新中国运动员在本项目的最好成绩,力争进入前6名吧!”
夺得金牌尚不可能,进入三甲同样可以为所在省份带来实质收益。无论湖南方面,还是国家队,显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单人双桨资格赛原定9日下午3点开哨,5点20举行双人赛。但是张亮自始至终就没有出现在赛场上。
事后,只有新华社的一条消息对此进行了解释。文中称,张亮记成是第三组的比赛,没有依时抵达起航线。还引用张亮的话说,由于自己参加的男子单人双桨和男子双人双桨两项比赛,时间间距不是很长,所以一直在考虑主攻哪个项目,怎么合理分配体力,没想到却把比赛时间给记错了。
这个匪夷所思的事件在网上引起争议。种种议论已经让张敬和够郁闷了,“村里人天天问,我心里可不好受了。”他想给儿子打个电话问个明白,但是张亮手机一直关机。从8月开始,运动员进入奥运村封闭管理,手机和电脑都收上去了,联系不上。
张亮在湖南的省队教练宋良友称,网上的种种传言并不可信。但是他不方便对这个事情作进一步的透露。
比赛那天顺义奥林匹克水上公园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张亮这么倒霉?
在事情过去10天之后,8月19日,湖南省水上中心主任龚旭红对记者说,这次意外也许涉及到一次并不成功的战术安排。男子双人双桨有望取得好名次,而男子单人双桨夺牌可能性不大,且两个项目比赛时间间隔又短。“他们也许想采用一些措施,确保双人双桨取得好成绩。可能在操作上处理上,技术细节出了问题。我当时也很意外。”龚旭红表示,具体国家队是如何操作的,他并不清楚。
至今已经有10几天了,张敬和想起这事仍旧感到窝火。他记起儿子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训练累死,也不能回家。他不相信这么要强的儿子居然会记错了比赛时间。他想尽快见到张亮,问问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全运会就要来了,可别再出岔子了。
倒数第一的历史传奇
爆冷、名将落马,不是北京奥运会所独有的,奥运历史上有着许多伟大的最后一名,我们不应遗忘。
阿赫瓦里 伟大的最后一名
1968年墨西哥城奥运会马拉松赛场。10月20日晚上6点40左右,比赛已经结束一个小时,场内大部分观众早已离开体育场,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突然,开道的警车闪烁着警灯开了进来,后面是一个腿上缠着绷带,跌跌撞撞地跑着的运动员,这个人就是阿赫瓦里,最后一个完成马拉松比赛的运动员。阿赫瓦里在19公里处因为眩晕摔伤了腿,治疗人员劝他放弃,但他还是坚持着完成了整个比赛。
比赛结束后,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带伤坚持到底。阿赫瓦里说:“我的祖国,把我从7000英里外送到这里,不是让我开始比赛,而是要我完成比赛。”这句朴素的话语,蕴涵的不仅是纯正的体育精神,更体现了参与人生的积极姿态。
这位来自非洲国家坦桑尼亚的运动员,他的国家饱受着天灾人祸等无数苦难的折磨。由于缺乏足够的资金确保运动员备战奥运会,坦桑尼亚自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以来,一直未能获得任何奥运奖牌。仅有的16个参加2008年奥运会的运动员的训练经费还得从全国募捐。
但这个堪称平凡的运动员,一直致力于自己国家的体育事业发展,培训国民强健的体魄和坚韧的精神,年届古稀依然不辍。
刘长春 一个人的奥运
1932年,美国洛杉矶奥运会,是数亿人口的中国在奥运会上的首秀。排在第8位出场的中国队共由6人组成,但运动员只有高擎国旗走在前面的东北人刘长春,后面绕场的5名代表系临时拼凑而成,其中包括凑人数的洛杉矶华侨3名。
中国的这次奥运之行承载着深重的民族主义情结。其时处于外患内忧的中国国民政府婉拒了洛杉矶奥委会的邀请,但处于日本控制下的伪满洲国政府宣称派遣刘长春和于希渭参加第十届奥运会。身在北平的刘长春随即在《大公报》上发表声明:“本人为中华民族炎黄子孙,中国人绝不代表伪‘满洲国’出席第十届奥林匹克运动会。”
7月8日,在张学良将军的资助下,刘长春与教练一行两人从上海出发,搭乘威尔逊总统号邮轮前往美国,送行场面盛极一时。经过21天的漫漫航程颠簸,29日下午4时登陆洛杉矶。第二天开幕式后,31日刘长春参加了当天的百米预选赛。
舟车劳顿3星期的刘长春,原来报名3个项目,但只参加100米和200米,400米则因体力不支没有出场。参加的两个项目皆列小组最后一名,未能晋级。尽管如此,但特定时代的政治境况和精神诉求,使刘长春成为中国体育史上一座不能忘却的碑铭。
作者:
许维坚 张守刚 陈鸣 谢海涛 华璐 杨猛
编辑:
李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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