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后母女仅见5分钟
邓玉娇在恩施优抚医院进行治疗时,她去过医院四次,只见到过邓玉娇一次,而且只有4、5分钟的时间。“一开始玉娇是和十几个病人同住的,后来转到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张树梅说,她只是嘱咐女儿要相信自己,照顾自己,邓玉娇也只是点头同意。
张树梅说,邓玉娇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邓玉娇从小和外婆一起生活,张树梅改嫁后才带着女儿到了婆家。邓玉娇和外婆感情甚好,外婆从乡下到镇上治病时,穿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解放鞋,邓玉娇帮外婆洗鞋、洗头、剪指甲。当时张树梅还想着,“将来老了女儿也会对她这么好的”。
听到邓玉娇事情后,乡下的外公就一病不起,今年66岁高龄的外婆在家着急,一直想到看守所探望。邓玉娇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年18岁,在广州打工,听说后哭了好几次。
治失眠花费近两万元
张树梅很主动的提到了邓玉娇存在的失眠病状。她说,邓玉娇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她失眠的“病根”就是在外面落下的。2007年,邓玉娇在浙江打工,那时晚上开始睡不着,“最严重的时候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张树梅说,必须完全依靠药物才能入眠。
为了看病,他们用遍了各种药物,“只要听说对治病有用,就买下来”,曾经听朋友介绍过一种抗抑郁的药,一盒大约2500元,“效果倒是很好,但一旦停用,病就加重”,这两年多来,前前后后花费了近2万元。
张树梅和现任丈夫靠着一辆黑色桑塔纳载客运营,“每个月收入大约在2000元左右”,全家就靠着这辆车生活。
据张树梅回忆,女儿从小性格乖巧内向,但2008年邓玉娇回到野三关镇时,她穿着比以前时髦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内向。“也就是近两个月时间,性格变得有些暴躁”,邓玉娇偶尔在家发脾气,“我就不多说什么”。邓玉娇继父言语不多,她们俩平时相处还算融洽。至于她到雄风宾馆梦幻城KTV上班,张树梅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张树梅以前在镇派出所当炊事员,全家就住在派出所的职工宿舍,每天进进出出的,警察都认识她们一家人。去年他们家才在外面租了房子,邓玉娇从福建打工回来后,一直与母亲和继父住在一起。邓玉娇在家的时候,平时表现还好,张树梅除了觉得女儿暴躁了一点,其他都还算好。
邓玉娇究竟是被推倒还是被按倒?
备受关注的湖北巴东县镇干部邓贵大在娱乐场所要求“特殊服务”被女服务员邓玉娇刺死一案波澜再起。
在巴东警方先后于12日和18日发布的通报中,记者发现,原先通报的“特殊服务”一词,再次通报时改称是“异性洗浴服务”;原先通报的“按倒在沙发上”,再次通报时称是“推坐在沙发上”,其他各种细节和之前通报一致。
已经通报一次了,却还要再通报一次。虽然只有几字之差,但这几个字的差别肯定不小,不然,就不需要再次通报了。
那么,前后两次通报中的那两个词语有什么区别呢?很显然,第二次通报的两个说法都比以前变轻了。当初看到“特殊服务”时,大多数人想到的肯定是“性服务”,因为这是最普遍的“特殊服务”,“异性洗浴服务”显然没有“性服务”那么恶劣。
而“推倒”与“按倒”的区别更大,因为“按倒”带有人身控制的意味,侵害的程度更强,“推倒”的情节则轻得多。
连日来,有很多人为邓玉娇辩护,而辩护的重点就是她的行为应该属于正当防卫,理由是她当时正在遭受严重的侵害,即性侵害。综合前次通报的“特殊服务”以及两次“按倒”并脱不开身的情形,确实很容易让人得出性侵害比如“强奸”正在发生的推断。
而将“特殊服务”明确为“异性洗浴服务”首先排除了邓贵大的性意向,而将“按倒”换成“推倒”又明显减轻了邓玉娇受迫的程度,因为“按倒”是持续的肢体侵犯,而“推倒”只是瞬间的肢体接触——前者的强奸意味更浓,受害者持刀防卫的必要性当然也更大。
那么巴东警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修正呢?依据是什么?迄今为止,外界没有听到当事人邓玉娇的任何说法,就连在场几名目击者的说法也求之不得。
作者:
杜安娜
编辑:
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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