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卫平:世界经济早已走出金融海啸
2009年11月24日 09:58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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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晖:继续我们的《时事开讲》,在刚才的节目当中,我们谈到了全球经济运行的一些新趋势。我们在第二部分当中,还是同样请黄卫平教授跟我们谈一谈,他对中国经济的看法。我们知道从这次应对金融海啸的情况来看,应该说到目前为止,中国取得了非常明显的成效,可以说是全世界第一个复苏的。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也出现一些疑问,特别就是随着年底经济工作会议要召开,各种观点都出来了。什么时候退市?怎么样退?过去这四万亿下去之后,是不是延缓了改革,因为为了保增长嘛,还有其他一系列比如说“国进民退”等等问题。对于我们即将召开这个会议,还有经济政策可能的调整,您是怎么看的?

对抗金融危机中国做对了哪些事?

黄卫平:我想是这样,一个经济政策肯定它是会比较稳定的持续一个阶段,因为你要调整经济政策的话,它不能以预测为基础,而是以数据,以事实为基础。我想这一定会是持续一个阶段,而且从主题来看,因为过去大家都传叫做保增长,调结构,防止通货膨胀。现在也传,说是已经从保增长,把调整结构提到很重要的地位,同时把保民生提到很重要的地位,同时不是通货膨胀预期的问题,而且现实的通货膨胀应该怎么来应付的问题。

这次的金融危机确实可能亚洲走得快,中国受的冲击相对小一点,但是也有人讲中国现在受的是内伤,讲的就是未来的这种增长模式,必须彻底的摒弃。在这个情况下,我倒是有这样一个看法,道理是这样子的,从全世界角度看,有人是靠卖东西在那地方发财,我们都知道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卖石油。

朱文晖:对,卖石油。

黄卫平:有人他是靠卖力气再发财,你比如说中国,所以中国要素第一是可再生,第二是可持续。卖东西早晚有卖干净的一天,但唯独中国劳动力,它本身你越使用,它熟练程度应该是越高。

朱文晖:它增值了。

黄卫平:它实际是在增值,人力资本在增值。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如果我们坚持这样一种增长模式的话,与此同时,我们再把绿色经济的内容,或者把循环经济的内容。

朱文晖:低碳经济。

黄卫平:低碳经济把它放进来的话,我想中国这个发展模式其实是可持续的。这个跟很多人讲的、想的,我不太认同。就是中国卖力气不是个低级的事情,而且通过卖力气,使得人力资本在累计,使得中国劳动力的熟练程度在提高。这个确实是可持续,子子孙孙无穷尽,又可再生。因此中国的这条路,为什么现在改革开放30年显现出巨大的这种能量,我想跟我们选择这条正确的路是有关系的。另外刚才您谈到“国进民退”这个问题,因为往往是这样子,在有一定风风浪浪或者大风大浪的时候,能够集中资源,这本身是应该是国有企业最大的特点。所以在一段时间,所谓“国进民退”,确实是因为你应对这样危机所采取的措施,显现出来这样的一个现象。

另外从我们四万亿投下去,现在至少1.18万亿投下去这个情况看,我们保民生不能够也把它归在“国进民退”这个道理。我有一个看法,也就是说,现在奥巴马本身搞社会保障,搞全民医保他都不敢说他是成功。但是我们在一个发展中国家,以社会保障为基础,实行全民健保的时候,我想问您,这是不是一次巨大的改革。所以现在仅仅把它看成刺激内需的做法,而很少去谈这其中改革的重大意义,又把“国进民退”摆出来跟它并行,我觉得这个说法上是不是也是有点值得考虑。

朱文晖:所以您其实是说现在有很多东西是把它有点混淆了。

黄卫平:对。

朱文晖:所以就拿医疗改革来看,全世界就非常少有成功的案例。

黄卫平:是。

朱文晖:其实中国已经再做,而且花了很大资源在做。

黄卫平:实际是这样,如果我们这么说,如果你说退出机制的话,首先就得说什么叫退出机制,退出机制最后的表现是什么样子?对中国会有什么影响?我想说,随着一个事情出现的话,也就是当经济可以自我良性循环进行调整的时候,这个时候退出机制确实就到时候了,而从现在看,以色列、澳大利亚、北欧,它都在实行所谓的退出制度。

朱文晖:都在做。

黄卫平:都在做,这个做的结果是利率一定会发生变化。如果资金在地球上是自由流动的话,它的利率发生变动,而你的利率不变的时候,它会有什么影响?它一定是资金流向发生变化,而这种流向是否对我们有利?这个是必须研究的。

朱文晖:您说的退出机制,其实我观察到,到7月份以后,中国银行的信贷规模其实大幅度的缩小了,这可不可以算是某种中国自己的,另外一种退出方式?

黄卫平:应该叫做具有中国特色的退出方式,它不仅仅是刚才你讲的,就是信贷的规模,在逐渐、逐渐的合乎理性的在缩小。另外还有一个,实际在公开市场货币在回笼的。如果你要去看的话,回笼的数量还相当不小。而这些对整个中国的经济来讲,我们现在没看出负面影响来,所以应该说即便讲到退出机制的话,咱们应该说一句,只有中国特色的退出机制是平稳的,这是一个。

另外,从我这个角度还有一个想法,我们刚才进到“国进民退”,只要退出机制形成了、出现了。那就是正好一个相反的过程,也就是“国退民进”就会出现了。所以在中国这次应对次贷危机的时候,你只要当退出机制很平稳的出现的话,我们就可以认为,我们所说的“国进民退”又转“国退民进”,又符合我们改革的大方向了。

朱文晖:“国退民进”其实这个问题现在争议得非常激烈,你看说到这么一种可能的前景。如果说这种可能前景真的出现的话,它会在哪些领域比较明显?

黄卫平:我想是这样,因为现在从我们的分析来看,凡是具有很大竞争性的这种行业,应该是“国退民进”比较集中的行业,但是在这些行业也有一个问题,它跟国计民生中间直接吃、喝、住、行,结合得非常密切。所以在有了次贷危机的时候,有一定程度的保障,我不觉得是很过分的事情。只要退出机制很良好的话,就是一句话,你就记着我的看法是这样,只要退出机制实行了,就是“国退民进”了。

朱文晖:好,感谢您对“国进民退”和“国退民进”关系的一个分析。我们一会再谈一谈下面一个话题,就是在下面一步的全球经济发展过程当中,中国如何去取得更大的话语权?我们再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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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时事开讲   编辑: 陈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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