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鹏:我们小时候在学校踢球,踢足球,有操场,唯一担心的是什么呢?第一怕把玻璃给砸碎了,踢碎了,老师揪着耳朵去写检查,第二,家长发现你又去踢危险的足球运动,回了家,出了汗以后,指甲一划有白道,又踢球了,又挨打。但是我们至少有这个可能去干坏事的,现在孩子没有机会,为什么呢?操场给房地产公司开发了,刚才你说那个。
梁文道:跟餐馆合营,操场给餐馆用来当停车场。
李承鹏:你看很多餐馆,开在学校旁边,为什么呢?操场可以停车,很方便,好停车的餐馆生意好。
窦文涛:你们刚才说美国,说运动,我就想起,我说过,有一个军方背景的作家,他就在研究美国,他说美国这个国家是不可战胜,他说我的理由有三,一个咱们说的,它会犯错误,但是它的机制有自我修正的能力。再一点,我从一点看出来,这个国家,每天街道上,你都见到人在跑步,他说我认为如果这样一个民族,这样每一个人,就像你说的大人、小孩,每一个人都在运动,在健身,那么这个民族是不可战胜,有一种精神在里边,它不懒。再一点,他说到,这一点甚至让我想起中国足球,你上次讲的,差异化合作,再一点,9·11的时候,第三架飞机,最后是乘客跟劫机分子搏斗,不让他们撞了地面上建筑,然后就等于牺牲了,他说当时这些人在做出这样一个决定的时候,甚至于他们都投票,互相问过意见,我们大多数通过,就这么殉了,他就说我就从这几点看出这个民族不可战胜的地方。
李承鹏:还是公平竞争,在决定我们生存还是死亡,还是公平竞争,运动的起源就是为了公平竞争。
窦文涛:对,尊重每一个人。
李承鹏:我到美国去,刚才那个段子只讲了一半,满大街都在跑,我们以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边打劫了,我们跟着跑,发现人跑着跑着,人家掏一个滑板出来,改溜滑板了。1999年,两个话题来说,女足世界杯,中国女足叫铿锵玫瑰,决战美国女足,中国女足以前很厉害的,为什么厉害呢?刚才我们说特种兵这个概念,以前中国没有女足运动,后来我们说发展女足运动,踢啊,后来老外害怕中国女足,为什么呢?一看我们有一个韦海英,她以前是练百米跑的,跑到14岁的时候,海英,你跑百米是不行了,这样你去踢足球,韦海英从后场带球,对方从我们的后场追,追到他们家后场,追不着。我们的后腰,以前练掷铁饼的,你跟她撞,撞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们打败天下无敌手。但是在1999年玫玫瑰碗,玫瑰碗很漂亮,就在好莱坞旁边,特别漂亮。美国女足是什么,有一个女足的偶像和咱们孙雯一样,是时尚女孩,和克林顿女儿切尔西一样,属于苹果派对里边的公主。
窦文涛:那种阳光。
李承鹏:上什么时装杂志,什么《瑞丽》这种杂志的,我们把孙雯放在什么地方,民族英雄白毛女,我当时还写了一个,你不要把她当成白毛女,应该热爱,我们歌颂。
窦文涛:黄世仁在哪儿呢。
李承鹏:我们歌颂这些女足运动员老是想把她整成苦大仇深,而且整得很黝黑,美国女孩上场比赛都画淡妆上场比赛,我们是宣了誓上场比赛。
窦文涛:人家是party。
李承鹏:所以说我们在友谊赛的时候打败天下无敌手,真正到比赛,决赛了,1999年又是一个特殊的中美关系的年代,我们本来能踢过她们的,紧张,点球没罚进去。当时我们很失落,很生气,中国记者为中国队加油,出来以后我明白了,我们应该输。为什么?玫瑰碗外边16块草坪,都是最高级的草坪,我们没有吧,更好的是什么呢?很多父亲带着他的女儿在踢球,人家是在主动运动,我们是特种兵,中国有几个女孩踢球,美国有400万专业的女足运动员,我们能找出400个都不错了,所以我们特种兵在某个战争中切你,但战役上我们确实干不过美国女足。
窦文涛:这就是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我自己是中国人,我可能是个偏见,我老觉得中国人这个民族,是不是有点懒,因为我从自己讲,不大爱运动,有点钱好享受。
梁文道:我们养生之道不强调动武。
窦文涛:一动不如一静,我们都是这种,是不是本身,你看外国人,我真是觉得荷尔蒙的原因,还是吃牛肉的原因,他们爱走路,爱动,爱跳跃,对吗?
李承鹏:有道理,农耕文化的民族,它和游牧民族确实不一样,咱们几千年来,我们李家庄的地,你窦家庄的人来,拿锄头打你的,以前咱的地,阡陌纵横,画好门阀制度,你不能随便。
窦文涛:械斗经常发生。
李承鹏:经常为了抢一口水井,两村几百人打死多少人。
窦文涛:对,咱们不像游牧民族,本身你活动的自由性开阔性,不如游牧民族那么大。
梁文道:这种问题,其实中国人也讨论很多年了,一百多年前,清末的时候,中国知识分子就开始讲,说中国人不爱动,欠缺尚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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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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