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东:然后它的公安的控制上,又比广州或者深圳、香港要松一些,相对来说,其他各种城市为了形象之类,控制的尺度又比它严。一般大城市,像北京、上海都是这样,你出了市区一圈的店跟市中心的店,服务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
还有这个关键、关键处在这两个字,一个是黄,黄是个形容词,没有加具体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我上次都讲过了,淫乱之类,你对于行为不加具体的一个中性法律的分析,你执法尺度就很难掌握。
第二,关键还有这个扫,这个扫是什么?扫走,这是农村,我们以前家里平常不打打扫,到过年的时候,来客人的时候,打扫一番,现在其实是天天在吸尘,现在家里很少用扫帚了。扫的意思就是说,我一阵子,不扫的时候就没事了,或者说我隔一段时间,所以这个就是执法非常不均匀,非常不公正,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你再把它扫的时候,你同样这件事情,你要判三年,你不扫的时候,可能就三个月。所以大家知道有风球了,我避开了。
归根结底,我们讲依法执政跟以法执政,音听上去差不多,但是如果你是以法执政,你就是利用法来达到你的政治管制,跟依据法,我们现在正式的应该说依据法,但是包括以法执政,我用这个法。
梁文道:当工具。
许子东:当工具来显示我的政绩,甚至现在包括打黑也好,以前扫黄也好,这从文革期间都是这样,大家都知道刮台风,这个时候,你犯的事情就特别重。
窦文涛:但是你知道嘛,许老师,我觉得也没有办法。
许子东:非得扫来扫去。
窦文涛:具体国情来说,且别说扫黄到底应该肯定还是应该怀疑,这个不说,哪怕它就是需要做的事情吧。你知道有一次有一个经济学家到咱们这儿做节目,我觉得他讲的例子很典型。他说北京二环以内,他那天很生气,他没扎安全带,有一个警察把他揪住了,他说都没扎安全带,为什么抓我?那个警察说,我不管,我一天就抓一个,逮住你了。于是他还是知识分子,挺矫情,给他们指导员写信,最后指导员还跟他说,这个事算了了。后来他就讲一个问题,他就说,比如说扎安全带的问题,如果是在美国,乃至于在香港,如果是半数以上人口,或者说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扎安全带,那么你不扎,处罚你这都没有问题。可是如果在一个环境下,违法普遍的话,那么最后你会觉得。
梁文道:法是行不通的。
窦文涛:或者说人人都成了弱者,或者说一种现象确实到了一种某些人看不下去的程度的时候,他能怎么办呢?就是抓你一把。
许子东:你的意思是说,整个这个现象,没办法解决了,所以只能应付形势,扫一阵,扫过以后,这个产业链又照样完善。
窦文涛:不,人家东莞这方面誓言了,我们会经常抓,时时抓,永远抓。去下广告,《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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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张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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