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儿子走了,她说:我以后靠啥生活呢
朱纯慧说,儿子是他盼着唯一能给她养老的人。现在儿子工作了,她却失去儿子了。
朱纯慧说,2006年,她的丈夫生病去世了。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呢。
朱纯慧说,儿子出生于1990年10月24日,刚刚找到工作才两三个月,是电脑技术员,每月可以赚2000多元,足够养她了。她说,6月5日一早,有同学来找阳开亮,说去市区读书,阳开亮跟妈妈说,他也去耍一下。她同意了。可是他一去不复返了。
“我以后靠啥生活呢”。她前后说了4遍。
她说,她能否有个不情之请,请政府能为她安排个工作,她什么都可以做,没了儿子,没有丈夫,她只能靠自己。
她是一个41岁的女人。
他们是恋人,同年生、同日死
王春容与杜晓松从高中毕业就偷偷早恋了。可是,他们的恋情直到两人一起去世后,双方家长才知道。
每年6月,各个大学校园里总是充满着穿着学士服照相的、欢呼雀跃的毕业生们,唱着离情别绪的歌曲。本来,这对恋人也可以享受这份毕业的快乐和离别的悲伤。
可是,他们没有来得及。他们同年生,同日死。
王春容的姐夫说,王春容与杜晓松是高中同班同学,考上大学后,杜晓松去了江西,王春容在德阳警安学院。去年下半年,两人进入大四,双双约好来成都实习,王春容在一家3G手机公司,杜则在证券交易所。6月5日,他们一起上了9路车,去实习单位。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在他们去了天堂后,家人才知道。
他为见孙子,每天坐两次9路车
王元华说,哥哥王根基是太爱他的孙子了,每天都必须要看他一次,这导致他每天都必须要坐两次9路车。
王根基是成都天回镇人,58岁,已经退休。儿子儿媳住在成都市区,孙子两岁多了,很喜欢爷爷,哪天没看见,就到处喊爷爷,到处找。
王根基的老伴留在市区与儿子儿媳住,照顾他们,王根基睡眠不好,嫌市区太吵了,一定要在安静的乡下老家才睡得着。
可是,他又太爱他的孙子,每天都想看见他,每天都要抱抱他、带他玩儿。所以每天一早,他就和无数上班族一样,赶上拥挤不堪的9路车到儿子家。晚上吃了晚饭,七八点钟,他又坐上9路车荡荡悠悠回到乡下休息。
上班族有周末可以休息,他一年365天都这样。
他的孙子两岁多了。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坚持了至少700多天。
直至2009年6月5日。他没有再见到孙子。孙子也没有再见到他。
帅哥最后一句话:给妈打电话
3月26日,成都男孩刘琦刚刚过完他的17岁生日。
在姨妈的眼里,这是个懂事而节约的孩子。去年,刘琦考上成都建筑职业技术学院,为了节省住宿费,他没有住宿,而是选择每天坐公交车上下学。
他坐的就是9路车。7时30分从家里出发,坐12个站,通常8时15分,他在洪家坡站就能下车,走去学校赶上8时30分的第一节课。
半年来他天天如此。直到6月5日。
与其他同龄孩子比,刘琦不爱吃零食。姨妈说,他其实很爱吃巧克力,但很少买。3月26日,他过17岁生日,刘琦买了一份礼物送给自己:一块巧克力。
读技校之后,刘琦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手机,但没问父母要一分钱。“全部是自己存起来的。”在这个著名的出美女的城市,刘琦也有一张帅气的脸庞,经常引来同学的感叹。“但是他很低调,话语不多,很内向。”
据医生转述,刘琦被送到医院的第一时间是清醒的,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给妈妈打电话”,但也成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中。
作者:
彭美
编辑:
印权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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