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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时期的毛泽东
这第一支公安武装警察部队将内卫、特勤、交通、户籍、治安任务一肩挑,业务总揽,不分警种,凡是延安城镇的公安业务没有不管的。具体任务可分为三大项:一是要在中央和边区党政军领导参加的各种活动、讲演、聚会的重大场合负责安全警戒。二是在市区各主要道口和十字街口设置同定及游动的警哨,调解纠纷,维持秩序,保证城市秩序井然有序,各交通要道畅通无阻,险危之情及时排除。三是配合公安局查市场、查旅店、查户籍,力争把险情、敌情消灭在萌芽状态。他们平时把人员分成5个小组,把城域也划为5个区块(城内4个区,城外南市1个区),采取定期不定期的例查、突击性检查与周期性查验、全方位巡查与重点检查相结合的各种办法,织就了一张捕捉敌特反坏分子的天罗地网。特别是对人口流动极大、隐患极多的各骡马店,他们要做到每晚必查,雷打不动。
说来有趣的是那配备的警察服装,起初给干警带来不少的麻烦。警服从头到脚一身黑色,帽子虽与八路军的式样一致,可没有订帽徽,领章是铝制的,正面上的“边警”两个字,即“边区人民警察”的简称,稍远一点就看不清楚,况且老百姓十有八九也不识字呀!所以,他们刚上街,老百姓竟把他们当成了国民党的“黑狗子”,躲避开来的不少,有些还跟在他们身后连唾带骂。许多警察同志为此受了不少气,颇想脱下这身“黑皮”,回正规部队去,闹起了思想情绪。可回到驻地,大家坐下来学习讨论,倒理出了头绪。他们认为:目下咱们与国民党合作,边府和八路军的首长还要国民政府任命,咱们警察队的警服自然也要与人家保持基本一致嘛。咱不在乎其表而应看重其内,“蓬莱本虚,民意当择”,只要用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感化人、说服人,终能达到日久见警心、路遥知警力的目的。有些同志又气又笑又认真地发言说:“鲁迅先生俯首甘为孺子牛,咱们就是要甘做人民的看家‘狗’!”
这年初冬,日本鬼子在与内蒙古接壤的神府地区及黄河东岸的岢岚、五寨,以及吴堡宋家川渡口多次进攻我河防部队,天上有飞蹿之战机,河中有飚飞的利船,岸上有轰鸣的大炮,但就是攻不过黄河,实现不了侵占边区一寸土地的阴谋,倒落得折兵损将,连失所占地盘。恼怒之下,日军竟密谋策划了空袭延安的罪恶计划。
1938年12月20日。日军遣6架飞机,突然侵入圣洁的延安上空,忽而高飞轰鸣,忽而低垂侦探。恰巧,这天是个星期日。又遇集市。干部、军人、市民逢闲人城,街道上人头攒动。老百姓是扯马赶驴,抱鸡拉猪,吆喝着卖菜卖饭的,涌满了城内外各个市场和路面。那个时候,哪有什么雷达和预警系统,谁也无法预知空袭的事情。当时市警察部队除派往街口、路口的执勤人员外,大部分警员留在住地。尽管延安已经成立了先后以高岗和滕代远为司令员的防空司令部,但也无绝佳的对付空袭的办法,只能是听见飞机响,即敲响宝塔山和清凉山上的防空古钟。急促的钟声传出,城内人马更是拥挤,街道像炸了锅一般。那些曾经历过无数次战场考验的在家的警员像打冲锋一般冲出了院落,跑上了街头。
著名作家、当时在陕甘宁边区文协工作的柳青,目睹了日军飞机对延安的首次轰炸,亲见了在轰炸中四处布岗的延安警察队伍及他们舍身救群众的场景。他在《空袭延安二日》一文中,曾真实记述道:日军飞机头一圈轰炸过去后,我拼命挤出城门洞,在日机用枪向南郊扫射的情况下,我跃过延河浠泥滩,爬上清凉山的万佛洞。当日军飞机渐远的时候,我才与躲难的人们从这佛洞口瞥一眼西山根下的延安城。“不对!我没有瞥见延安城。我只看见西山下飞扬齐人的尘土,和稍偏南一点的熊熊火焰与缭绕腾空的一柱柱浓烈的烟硝。那座为青年人所向往的,为诗人们所歌颂的,为法西斯所畏惧的英雄山城,今天为尘土和烟硝所笼罩着。城里跑得快的人不断在河渠里、草丛中避难。下了山,别人不敢进城,我则大胆地径直走上街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队穿新的黑色棉衣制服的警察,由南边街头喳喳地开过来,穿出这一块死境(指被轰炸较重的延安南关大街),开到市中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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