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北京第一条豆浆生产线在她手上投产
1985年,平平回国探亲,对国内的变化十分吃惊。农贸市场鲜活食品应有尽有,商场里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已当上了副省长的弟弟刘源,谈起基层的发展,更使她感慨万分。
在美国求学的最后一年里,朋友们都感到平平的明显变化。王晴不爱说话了,她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几年后,在国内,平平才谈起这一段的心态:“中国应该走哪条路,中国的事情应该怎么办,1985年我回国一趟后,就坚定认为,我再也没有权利说中国该怎么样了。中国的变化里许多人有份儿,却没有我的一份。同龄人中,特别是同样家庭出身的人当中,我认为自己是幸运者,活了下来,有家庭有孩子,还在国外读了博士。我缺少的是贡献,我决心把自己一直构想的东西尽快变成现实。”
平平对我国的饮食习惯、结构、供应体系进行了研究;在国外,她从“热狗原来是凉的”开始注意西方饮食。经过比较研究,她认为,中国人平均寿命较长,证明我们的饮食结构比较科学。因此,与其改造人,不如改造食品,而且必须建立在符合原有饮食习惯的基础上。通俗地说,就是不做面包做馒头,不做虾条做油条,不做牛奶做豆浆,但小作坊式的生产不符合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食品工业化是个重大问题。中国食品制作的复杂性决定了其工业化的难度。
怎样使传统食品工业化生产,成了平平的一个重大研究课题。她以此命名了自己的博士论文,并且决定从豆浆入手,付诸实践。
在美国的最后一年,平平做完了全部前期工作,回国就直接进了豆制品厂。老赵阿姨半是心疼,半是埋怨:“那些日子里,平平是我们家回来最晚的人,一般到晚上八九点,十一二点回来是常事。生孩子在医院里,还找人说工作,休息一个月就又上班了。”
1987年,北京第一条豆浆生产线投产,袋袋浓鲜豆浆一上市就成了抢手货。与此同时,平平的论文在美国顺利通过,指导教师说,这是唯一一篇理论实践同时实现的论文。
食品研究所在北京的机构改革很有特色,平平讲的却都是问题。1988年,她制定了一套旨在奖勤罚懒的改革方案。方案出台后,一个工人闹到所长办公室,扬言要跳楼。王所长一点儿也不怵,讲明道理后说:“跳吧,你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恐怕连追悼会也没人给你开!”几个月后,包括这位工人在内的大多数人,都尝到了改革的好处。
值得欣慰的是,她得到了社会肯定。平平自豪地告诉我们,她是北京市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她开心地说了一句笑话:“源源一辈子都想得到的劳模,让我先得到了。”
她改变自己的名字;她在研究所正式参加工作后,严肃声明:要我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可是,我拒绝利用我的社会关系去办任何事。但是刘平平也好,王晴也罢,她却永远摆脱不了父亲的影响。和“文革”中摆脱不了家庭厄运一样,平平时至今日摆脱不了这种苦恼。但是,和公平最后属于她的父母一样,历史也会同样给予她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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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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