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桥为迫害周恩来竟想叫医生篡改病历
2009年06月25日 09:32书摘 】 【打印0位网友发表评论

1974年初夏,正是西花厅海棠花盛开的时节。周恩来患的癌症恶化了,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疗组通过各种途径进口了必要的医疗设备和药品,千方百计采用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各种内科保守疗法,对抑制癌瘤的发展可能起了一定的作用,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由于肿瘤发展快、迅速增长、溃烂、出血量增多,流血速度加快,使膀胱里蓄积了大量的血液并凝结成血块,堵住了尿道内口,致使排尿发生严重困难。

起初,堵塞在膀胱内的较小血凝块,解小便时只需稍用力便可以排出去;但稍大一些的血凝块不容易随尿流排出去,以致周恩来在排尿时十分痛苦。我见到他用晃动身体、扭动腰部、不由自主地跳动等办法想把堵在尿道口内的凝血块移动开,或是挤出来。周恩来痛苦异常。

我真恨不得自己能代替总理生这样的病,替他来承受痛苦。

当一些小的血凝块随尿流一起比较痛快地排出来之后,总理往往会长长地嘘出一口气,他的额头已经微微地沁出了些许汗珠。此时,周恩来已受尽了病痛的折磨,精疲力竭地躺到沙发上去静养一会儿,准备下一个回合的“战斗”,因为小便并没有排出来多少。

专家、医生、护士和警卫人员都心急如焚,但就是插不上手,帮不了忙,不能为病人及时解除痛苦。专家组的医生们看到自己的病人、敬爱的领袖周恩来总理受这么大的罪,一个个都难过极了。周恩来每次解小便,不仅痛苦,且有发作心绞痛、心肌梗塞以及严重心律紊乱等生命危险。

这样的时刻,周恩来在忍受着巨大的病痛,专家们也在忍受着心灵上的煎熬。大家痛感人类的科学太落后、自己身为医生的无能,觉得惭愧之至,简直无地自容!

到了5月上旬,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送到北京医院的尿标本病理化验结果出来了,报告单上写着:“发现脱落的膀胱乳头状癌组织块!”这说明肿瘤长大较快,癌组织坏死脱落,或许是恶性肿瘤发生转移的信号。

医疗组感到情况实在太严重了,总是这样拖着不解决问题也不是一个办法。大家心里已是愤愤然了。于是,再次请求中央领导人接见我们,直接听取医疗组的口头汇报。

一天傍晚,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接见我们的党中央领导人有叶剑英、张春桥和汪东兴等人。医疗组长吴阶平向他们报告了周恩来的病情有了新的发展,提到排尿时的痛苦情形、发作心脏病的危险和尿病理学检查发现脱落的“膀胱乳头状癌组织块”等。这种种迹象表明,癌肿有扩散转移的可能,请求中央下决心批准总理及早住进医院采取手术治疗,避免发生意外情况。

我认为,吴阶平已充分承担了责任,把问题说得十分清楚,要求提得明确。从感情上说,吴院长尽了心;作为医生,他尽了应尽的责任。

几位领导人听完了吴阶平的汇报,他们神情严肃,相互间也不交换意见,谁也不先开口发言表态。

冷场了一会儿,张春桥呷了一口茶,他用右手食指向烟灰缸里轻轻地弹掉一点香烟灰,抬头看了一下东大厅房顶上那些熟悉的图案,用眼睛扫视了我们一遍,他语气平缓、慢条斯理地说:“你们都知道,总理是党、政、军,内政与外交工作的总管;他的工作别人无法代替。从现在起,到5月30号,有好几批外宾要来,最后一个外宾,是马来西亚总理拉扎克。他们都要求总理接见。这是执行毛主席革命外交路线的需要。所以,起码要到5月底以后,才能考虑怎么办的问题。你们不要急,急也没有用。我看那份病理化验报告单上写的结论,暂时不要告诉总理,以免分散他的精力,增加他思想负担。如果,你们担心总理会坚持要看化验报告单,你们可以先改一下结论嘛。”

我听了张春桥这一番话,差点儿气晕了。张春桥丝毫没有为周恩来的健康与治病着想并设法去解决问题,他说了一大堆空话,还要我们篡改病理报告单,岂非唆使我们违法,将来承担历史责任。

我们三人(吴阶平、中南海门诊部主任和我)彼此以眼神会意着,沉默了片刻。当时我认为,吴阶平的汇报已经把话讲透了。他作为医疗组长,已尽了最大的努力。考虑到他的身份,又不宜讲得太多,怕“言多必失”,若是说话豁了边,上头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假如别人说话过了头,还可以由吴院长出面来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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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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