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空中遇险五次
(1)奉命飞新疆与盛世才交涉,安放汽油从阿拉木图至兰州之间各站,以备将苏联军援物品能陆续运到,以应所需。由于盛世才素所最崇敬者为我,所以蒋公特派本人前往交涉。盛对我所要求者,全部允诺。当初出发之时,在芜湖登机,同行者有回国之苏联大使鲍格莫洛夫。盛世才率大批卫队将去飞机场迎接。飞机在芜湖起飞数分钟后,日机来投弹,幸吾机已起飞离去矣。接洽事毕,飞返汉口,机中满载盛所赠与之哈密瓜。飞机到了哈密,狂风飞沙大作,飞机迫降。次晨起来,知飞机被风吹走了,以汽车找寻,找到飞机拖回再起飞。
(2)经兰州向西安飞行约25分钟前,飞机师来报,有日本军机一队十余架飞向西安,机师请示是否仍向西安飞,余问:“如退回兰州,油够不够?”答曰:“勉强。”余即作决定而答曰:“向西安飞”。三分钟后,飞机师又报,曰:“敌机已向南飞汉中矣”。吾机安抵西安上空,地面人员均在防空洞中,无法降落,只好在上空转圈数分钟后,始能下降。省主席蒋鼎文亲来迎接,在省府吃完午饭后,即飞汉口。
(3)不料汉口亦正在紧急警报中,匆匆下机,飞机则西飞宜昌避难,而日机仍投炸弹,伤及侍从室飞机,余则安然抵达汉口矣。此行回程飞机在哈密遇大风迫降,将抵西安,又遇日机,到汉口时又遇紧急警报中,然余均无恙,可谓大幸矣。
(4)民国二十六年底总司令部退守汉口,不久又将退守重庆,陈布雷兄决定乘船经洞庭湖再由陆路经贵州去重庆,朱家骅兄拟乘飞机直飞重庆,二人均约我同行,各赠我一票,余难作决定。是晚忽得一梦(余不常有梦),有老虎从天上下来,欲吃我。醒来余认为“虎”与“祸”同音,祸从天上来,则余应向天上去,遂决定与朱家骅兄同飞,而归还陈布雷兄之船票。不料日机见洞庭湖中有大船,遂向下以机枪扫射。原来预备余所睡之床,得有三颗机枪子弹。陈布雷兄在湘上岸后,即来电告以此事,谓幸余未接受其邀请,否则危矣。
(5)民国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日“闽变”事起,蒋公在杭州,政府在南京开会主张讨伐,命余将决议案乘飞机去杭州,呈送公事至蒋公。其时南京只有教练机可乘,机师为石曼牛,彼坐在前余坐在后。飞至半途,忽遇狂风大雨,及抵达杭州笕桥,雾重见不到地面。环绕数周,始勉强下降。石曼牛告曰,如再有五分钟下不去,则油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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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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