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韩寒当市长
2009年12月21日 08:59新世纪周刊 】 【打印共有评论0

龙应台——遗忘

遗忘掉记忆中的沟壑,遗忘掉人造的分类标准,才能无障碍地拥抱,发现我们都是大江大海中的小小芥子,没有谁能看清波涛的方向。龙应台选择遗忘一些东西,而我们选择遗忘另一些。《大江大海1949》在互联网上悄悄传播,这是龙应台继《野火集》后最重要的一本书。她抛掉了《野火集》时代的怒目金刚,采取柔软的姿态,反而更加深入了人生和历史的底层。回应无声,文本长存。

钟南山——良知

除了低头做事,钟南山院士还会抬头发言。在抗击“非典”中声名鹊起的钟南山,兼具科学家与公民的素养。作为一个科学家,他的表达总是简单清晰。甲流死亡数字,我不信。甲流第二波,肯定有。甲流到底有多严重?90%流感是甲流。

作为一个公民,他对政府大胆发问,有理有据,锲而不舍。钟院士老则老矣,还肌肉发达,面貌英俊,每当钟院士操着广式普通话一脸严肃地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时,许多大妈都会放下手里正洗的碗筷、正织的毛活。

唐福珍、孙中界、邓玉娇——反抗者

弱者的反抗,只能依赖法律的公正。若是求公正而不得,就只得把身体当作最后的成本。到了那时,就进入了兽的逻辑、血的交易。多么幸运,孙中界在剁掉了一截手指后,引起了维权斗士郝劲松的关注,帮助他以舆论的力量取回了公道。

多么不幸,唐福珍为了给女儿留下一点生存和发展的资本,不得不把自己燃烧成灰烬。邓玉娇反抗强奸,杀死了镇干部,万幸最后获得缓刑。

经受苦难者其实并不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开车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孙中界;有房之家,都可能遭遇唐福珍;邓玉娇事件,震惊每一个有女儿的父亲。

房奴——蜗居

就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房奴们背着沉沉的房产。热门电视剧《蜗居》中,一个房子的梦毁掉了郭海萍和郭海藻姐妹的爱情和人生。这部电视剧的大热,体现了众多网民的感同身受。

身为房奴的这一代,正是要对中国的未来负责的一代。二三十年的预期房贷,每时每刻磨损着他们对于未来美好的想象。不敢做梦,成了当代中国年轻人最大的悲哀。年轻人想象中的未来不美好,中国社会的未来也不会美好。

蜗牛的悲哀就是,没有了房子,他们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中国足协——幽默

中国足坛的赌球惊动了中央,国务院特别派了一个工作组找了几名国脚谈话,问他们对中国足坛的感受,中国球员打假球早已经不是秘密了,今年最令人震惊的黑幕是,关键场可以买,冠军可以买,俱乐部老板大庄家小庄家守门员中后卫大家团结起来欺骗球迷,亏得那么多痴心人还为一场没胜的比赛落下那么多伤心的泪水。

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不仅赌国内联赛,有人举出了当年国足客场踢平卡塔尔后皆大欢喜的那个场景,认为那场球肯定有问题。

这一点也不耸动,在国外,市长可以是一个高中生、嘴上没毛的小伙子,而韩寒,10年前的那个退学高中生已经刮着胡子出现在时尚类杂志上,冷峻而调皮地看着杂志之外。

10年了,这个少年作家退学10年了,然后变成了一个青年车手,变成了全中国最有文化的司机。不喜欢的人还是觉得他嘻嘻哈哈,但是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喜欢他对公共事件锐利的、一针见血的评论,喜欢他一个比喻就把装正经的人推倒在地的那种智慧。

据说长于比喻乃是哲学家的大智慧,孔子、苏格拉底、佛陀和耶稣(以上排名不分先后)都是如此。

在他退学的10年里,中国主要城市的房价是10年前的8倍乃至于10倍,中国的税收多数年份都以40%或者更高的比率增长着。

自古人们相信有智慧有操守的人,但近几十年,人作为个体被认为是不可信的,只有单位才被社会认为是可靠的,正如同一个人无法自己宣誓自己未婚或者无子女,一定要工厂街道扣一个红印,才算有效。

这也是为什么韩寒受到人们的欢呼,一个真实的、活生生的个人在我们面前,他聪明、有勇气说真话,用赛车和写书养活自己,不寄生于某些协会组织,“我们”不用担心他和“他们”同流合污。

我们需要韩寒这样的市长。

韩寒的体制外十年

10年前他退学了,成千上万当时的成年人等着看他天才泯然众人的笑话。10年后,成千上万的成年人说他是公共知识分子、社会良心,还有人说要选他当市长

少年和父亲一旁侍立,手里握一份休学申请。校长正在和一个即将派去香港的优等生谈话:“香港天气很热的,衣服可以少穿一点。去了那里,千万要给学校争光啊??”温情流露似无止境。

盖完章出来,父亲说:“以后不要再让别人这样看不起。”

时光定格在少年表情模糊的脸上,然后,呼啦啦拨过10年。少年的头发飞快地变化长短,肤色渐深,胡渣时现,笑和不笑的样子却依稀。因为瘦,脸型越发紧窄。他从17岁长成27岁。

他用了10年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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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李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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