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化名)租住的房间很小,他只能窝在卧室的床上上网
一对情侣合租在狭小的房间
“蚁族”,并非一种昆虫族群,而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他们受过高等教育,知识水平较高,但收入不高。他们有着一定程度的“人口规模”,却“蚁居”在狭小的空间里。他们处于“生存以上,生活以下”的状态,一边憧憬一边奋斗,在无处安放的青春岁月里坚韧成长。
从1月初连续两周时间,本报记者接触、采访近20名成都的大学毕业生低收入群体,深入他们的日常生活,全面了解他们的基本生存、工作就业、感情生活、社会交往等现实状况……
居
60平方米,住了七个人
作为蚂蚁,他们受过高等教育(据相关研究表明,蚂蚁有25万个脑细胞,是最聪明的昆虫)。但因为力量弱小,他们不得不群居在一个蜗居中,相互照应、减轻生活的压力。
夜晚7点多,华灯初上,四川大学望江校区西门外变得热闹起来。这附近的一些宿舍区,现今已成了“蚁族”、考研学生的聚居地之一。这些宿舍区附近的配套设施很是齐全,超市、饭店、理发店、诊所、网吧等一应俱全,尽可满足日常生活需要。毕业四年多,李浪一直住在这里的一个小区。
2006年的6月,从川大毕业的前几天,李浪把被褥和电脑扛到了他在学校附近租住的一个小区。他租的房子位于7楼,本是一套面积约60平方米的三室一厅,可由于无力承担“高昂”的房租,他和室友将客厅加了木板,隔成了独立的一间,变成了四室一厅,以至于开门进去会让人顿感昏暗。客厅隔成的单间与厕所之间,形成了一条长约3米的过道,过道尽头左侧就是李浪的房间。
他的房间只有12平方米,一张床占去了房间的三分之二左右,一个简易书柜,一个单人沙发,一张折叠饭桌,一台老旧电脑,外加半个落满灰尘的组合衣柜,房间显得凌乱而拥挤。现在整套房子的租金是1600元,分摊下来,每个房间只用400元。而最初的房租只有1000元,李浪描述,5年来房租的上升基本上是一条平滑的曲线:1000、1100、1300、1400、1600元。现在的四个房间一共住了7个人,四男三女,除了隔间里的两个女生属于全职考研的“校漂族”,其余五人都已工作。“一个人租太贵,租不起,小点无所谓,只要能住就好,而且大家住在一起好耍,相互间有个照应。”
行
骑车上班,省钱就是赚钱
作为蚂蚁,他们勤勤恳恳、全力以赴地工作,虽然收入微薄,但他们永不言弃,当去路遭遇坎坷和阻拦时,他们会立刻寻找另一条路,要么翻过或钻过障碍物,要么绕道而行。
每天清晨6点20分,床头的钻石牌老式闹钟准时将李浪“叫醒”,花16分钟洗漱,一路小跑到小区门口。为了上班不迟到,他要求自己每天必须在7点钟之前到达章灵寺站牌处。上午7点零5分,一辆49路公交车驶来。“我要先坐13站到洪家坡,再走30多米,然后坐9路区间车到将军碑。”李浪所在的公司在川陕立交旁的将军碑,从章灵寺过去需要转一次公交车,再走上一段,平均要花一个半小时,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李浪现在在一家中型物流企业做市场,月薪2200元。公司的要求很严格,不仅迟到要扣钱,就连请假都要扣钱,“根本不敢迟到,更不敢生病。”李浪记得,去年10月他得了急性肠炎,需要去医院打点滴。本来可以请病假休息两天,但为了不让经理知道自己生病,他没敢请病假,而是请了一天要扣50元的事假,“不敢让经理知道身体不好,要不很可能找个理由就把我辞了。”打点滴的两天,经理一直打电话催他去上班,可他又不敢说,女朋友心疼得直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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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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