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蚁族的农民工生活
2009年11月24日 19:42信息时报 】 【打印共有评论0

蚁族,卑微的强者

近日,《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一书爆红全国,所谓“蚁族”即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这个群体高知、弱小、聚居,自诩为继三大弱势群体(农民、农民工、下岗职工)之后的“第四大弱势群体”。他们受过高等教育,主要从事保险推销、餐饮服务等临时性工作,有的甚至处于失业或半失业状态;他们平均月收入低于两千元,绝大多数没有“三险”和劳动合同,聚居于城乡接合部或近郊农村,形成独特的“聚居村”。在书中提到,仅北京一地就有至少10万“蚁族”,上海、广州、西安、重庆等各大城市都有大量“蚁族”,在全国有上百万的规模。

“我们和农民工没什么差别,是第四类弱势群体,居住在城中村出租屋里,虽然是今年毕业,但理想都被磨灭了。”广工09届毕业生阿娥说。

记者调查发现,广州的城中村是最大的“蚁穴”,房租较低、人员较杂、离市中心偏远的棠下、上社、东圃、车陂、杨箕村、海珠、客村、赤岗、五山、大学城及中山大学北校区或广东商学院周边村落甚至番禺等地住满了“蚁族”,其中上社一带“蚁族”就有上万人,而仲恺农业工程学院足有半个班的学生群居赤岗,也出现3个女生挤在一个10平方米小房间里的情况。

这些“蚁族”们大多无力交家用,部分人偶尔还要向家里或同学借。在大学城,记者在“走鬼一条街”中看到三五成群摆地摊的“蚁族”,卖6元两只盗版碟、1元一本旧杂志。他们数月都没和家人联系,不敢透露现状。这些“蚂蚁”们有迷惘更有梦想,或是希望从地摊起步实现创业,或是相信“总有一天我要住进大房子”,但对于梦想的实现之期,他们大多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蚁生活:群居、拮据、流动

蚁族的生活是简陋的,他们抱团而居、蜗居狭小、为了工作流动频繁,但他们在“集体生活”中也找到快乐。因为年轻,他们的未来还有许多可能。

群像

万人蚁居上社

“我们这些‘蚁族’,离市中心越远、越偏僻的地方越多。”住在上社的“蚁族”、今年毕业于广工的彬仔说。记者在一些相熟“蚁族”的指引下,来到了房价较低的上社城中村,在村内贴满了牛皮癣一样的租房广告,记者仔细数了一下,这里群聚着至少230名租房中介,据附近居民反映,这些中介主要租房给大学毕业生。由于上社一带房子的租金较便宜,单间月租仅在200~500元左右,离市中心近,方便上下班,这里成为了蚁族的围城。

中介说,在上社出租的房间至少有9000多个,八成为单间,九成的房间已经住满。“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每年7月后,这里的房子都会供不应求,目前这一带可供出租的房子已经不多了,每栋出租楼大概只剩零星几个房间可供出租。租一个单间加上水电费和网费,每月至少600元左右。对于平均工资不足2000元的大学毕业生而言,600元的住房消费还是颇高的生活成本,因此不少人选择了合租的方式以减轻经济负担。而在赤岗一带,甚至有仲恺农业工程学院某班半个班的同学聚居一街的现象。

高校周边的城中村也聚集了大量“蚁族”。记者调查发现,广东商学院东门农民房里居住的大学在读学生、毕业生、附近工厂工人的比例大致为1:1:1,“学校附近感觉还比较安全,也有同学互相照应。”广商毕业生小惠如是说。

蚁群流动频繁

记者发现,“蚁族”规模庞大,流动性很强。“五六月时很难找房子,因为太多毕业生在这一带租房了,但到了九月、十月又多了很多房子空出来,很多毕业生觉得刚毕业时找的工作不好,又换了工作,搬去更靠近工作单位的地方。”居住在上社的彬仔说。住在广商附近的轩仔也告诉记者,“刚毕业时约有二十个同学住附近,几个月后只剩三四个同学了,大家换工作很频繁。”

生活

对于“蚁族”一词,不少混住于城中村的毕业生都表示认同。住在大学城南亭一带的阿娥带记者穿过狭窄的街区,路过很多颓墙败瓦才到达她的“家”。“我们和民工没有区别,别说我们的区别是有理想,我已经没有理想了,找到安稳的工作就算了。”而住在上社的小周同学则感叹:“我们是第二类民工,上班时等过了三四趟公车才能挤上去,脸挤在窗上,真感觉自己像只蚂蚁!我们经济能力差,所以才全部涌去城中村聚居,没理由住小区啊!半夜三四点城中村里的走鬼档还闹翻天,而且不时有些臭味飘进屋里!”

“一人住着一间10来平方米的小单间,300元房租,吃饭都是自己打点。”今年毕业于广工的女生小陈现在住的就是这种地方。与小陈一起合租的舍友居然是个陌生男生。“最初,我是跟一个女同学合租的,但在合租生活开始的3个月后,她在萝岗找到了工作,我一时找不到可以合租的人,只好让房东把单间租给另一个跟我一样还没找到工作的男生,这样大家也有共同语言。”小陈无奈地对记者说明为何会与男生合租的原因。附近住的大多是境遇类似的毕业生。“白天我都在外面,不过早上起床和晚上洗澡‘衣冠不整’时都会在大厅碰到,有点尴尬。”现在,小陈每天早上都会去广工一个同乡师弟的宿舍上网投简历,晚上就回到村里的小窝,“生活忙碌而迷茫,不知路在何方。”

今年毕业于仲恺农业工程学院的小袁等3个男生就住在赤岗新村一栋出租屋的二楼,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廉租房,紧紧地“挤”在一起,阳光照不进来。“走进房子就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就算是白天也要开光管,下雨天衣服晾几天都还是湿湿的,甚至会发霉。”记者看到,在他们10平方左右的房间一角放着一个破旧的布衣柜,一堆衣服胡乱挂在衣柜里面,房间的一边摆着一张小床,另一边放着一张电脑桌,在这窄小的房间里甚至难以转身,“还好我们这房上面有‘阁楼’,我们都是在上面打地铺的,上面很宽,至少可以睡7个人,去年我生日时班里的老朋友过来庆祝,这个房间睡了14个人!虽然是挤了点。”

在东川新街市一带,广工毕业的小虹等3个女生还同住在一个10平方米左右的单间里,“这里靠近市中心,租金一个月400元,我们3个人分摊就很少,挤在两层的架子床睡,一人睡上铺两人睡下铺,除了电脑和一张床外几乎放不下其他大物件。”

阿娥和两位男生合租在大学城南亭广场附近,“我看到这么多同学在这边租房,我过来一起住,大家有个照应。”记者入内看到,大厅如同杂物房一样,里面杂乱无章地放满了行李、运动器械、鞋帽等杂物。“以前有好多同学临时在这里住过,很快又搬走了,留下这些杂物没收拾好。”阿娥说,“我们的最高纪录,三厅一房里睡了10个人!”记者还看到,虽然天气严寒,但小娥的室友们却全部都不穿鞋袜,记者问:“你们不怕冷吗?”“两位同学到很远的市中心上班,早出晚归,没太多时间和精力打扫卫生,不如全部光脚,就不会弄脏地面!”彬仔为省煤气费用,用电热壶做饭,笑言如同天天吃火锅。

广商广告专业毕业的轩仔说:“我对房子没有要求,只要有一张床就OK了!之前看房时还看过老鼠穿房跑、窗结蜘蛛网的房子,再怎么‘可怕’的房子都吓不倒我了!”他告诉记者:“我之前在短信公司工作了两个月,月入才几百元,我只好在广商附近的城中村向农民租房,一个月240元的房租能找到怎样的房子?一张床一台电脑就是全部‘家当’啦!”现在轩仔找到了新工作——在私企里做广告设计,转正后月薪也才千把元。“要换大点的房子,起码要多熬一年了。”

记者采访了三十多个蚁族,九成自称是“月光族”无力交家用。彬仔苦笑道,“最无奈的是工作没找到,房东又催交租,惟有厚着脸皮向朋友和家人借!”

娱乐

有乐同享 有饭同吃

每到周末,大学城周边村落的“蚁穴”中,就会出现一周最为热闹的景象,“十几个同学住在我们房里一两晚是很正常的,大家平时在外面打拚很累,周末聚一聚,心里会舒坦许多。”在大学城南亭广场附近居住的阿娥说,大学城是广州各地“蚁族”的“大本营”,“我们不会去高档的娱乐场所,但只要一起在大学城里逛逛,帮衬一些‘蚂蚁地摊’,这样的周末也过得很开心。”

住在赤岗城中村的小袁等3名同学则告诉记者,“我们3人谁最早回来,都会等3个人都回来了才一起吃晚餐。”周末,身为班长又酷爱篮球的小袁会在班级Q群里吹响“集结号”,号召班里的“灌篮高手”前来一决高低,有时候从下午打到学校的保安赶人了仍不罢休,过完球瘾就在路边的士多店喝着菠萝啤。而小袁的室友老李每天下班回到宿舍都会抱着跟随自己6年的木吉他自弹自唱。老李还在电脑上安装了一个唱K的软件,配上一支语音聊天用的麦克风和一套低音炮,心血来潮的时候他们3个便很恶搞地来个“K歌大赛”。“到了周末或者晚上下班后我们都会去同学们的宿舍串门,大家有好吃的东西都会共享,过节又聚在一起吃晚饭,有同学生日我们就到村口的大排档一起庆祝。”

彬仔和住在附近的一对男女同学也经常你来我往。那对男女同学小周和小云为省钱,都不在自己房中买烹调设备,晚上常过来彬仔家中玩“煮饭仔”,之后一起看片,“我们的厨房像安在彬仔家似的,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760万大学生要就业 蚁族创业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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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蚁族或许卑微,但他们也有创业的梦想。“搬到更大的房子住”是他们最近的目标。专家认为,大学毕业生并非弱势群体,摆正心态,能屈能伸方为强者。

勤劳的蚂蚁

宁滞留城市不愿回乡

“近两三个月,大学城摆地摊的多了许多,而且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毕业生!”阿娥及室友说,“去年受金融危机影响,大学生就业难,很多同学都自谋出路创业去了。我们不少同学在校时就曾摆地摊,摆着摆着就成为毕业后的正职了!”

据媒体报道,我国今年新增610万大学生,而往年未能就业的大学生有150万。大学生们毕业后不想回家乡,希望留在大城市发展,所以越来越多的大学毕业生宁愿在大城市艰难求存。

不想让家人知道摆地摊

周末晚上,在大学城南亭附近短短百米的地摊一条街上,记者发现了三档今年刚毕业的学生在摆摊。

两名男生小许(化名)和可可(化名)都是今年毕业于广美,可可卖自己手工缝制的兔子长抱枕,“别人用机器做,我用自己的创意亲手做,要花费很多功夫呢!这些抱枕的特色是足够长,既能做真正的枕头又能抱玩,卖二三十一个,相信有市场!”而小许则卖6元两只的盗版碟和1元一本的旧杂志,“盗版碟还是有市场的,大学城网速慢,下载电影麻烦啊。”他们告诉记者,各人月入接近2000元,但几个月没和家人联系了,“我也不想让家人知道我现在做这工作。”

以上两位同学告诉记者,他们住大学城南亭广场附近,旁边毕业生群居的房间就有十五六个。一个个创业起步与失败的故事在持续上演着,阿娥也曾和室友以及多位同学边住边筹划摆地摊创业,但最后有室友因看不到前途退出了。

毕业师姐给在校师弟打临工

记者调查发现,在广州城中村和高校周边的“蚁族”,近半从事月薪不足2000元的临时或不稳定工作。如今年刚从广工毕业,与同学混住于大学城北亭广场的小陈还在四处找工作。她其实还有一份兼职——“广东信x高校包车华师代理”,就是负责在校园内张贴印有自己联系方式的传单,拉客搭乘“野鸡车”赚取回扣。而她的上线还是同乡的一个师弟小张,小张私下表示:“看到师姐毕业了还在跟我们这些在校生做兼职,而这还是她惟一收入来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份兼职不稳定,每个月只有大约五六百元进账,她一做就是大半年。“有时连到市区面试的路费都不够,一天要跑好几趟呢,还有每月两三百元的房租。”但她坚决不回家乡梅州找工作,“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父母对我寄托了很大的期望,他们辛苦供我在广州读书。我连工作都没找到,怎能回去啊!”

“贫贱鸳鸯”穷也幸福

而去年毕业于湖南某大专国际贸易专业的女生小简也和男友在车陂租农民房。单间16平米,月租300元,附近六七个房间也是过来打工的同学租的。毕业时她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和毫无物质基础的男友南下打拼,刚开始两个月没找到工作,很快就把男友家资助的5000元用完。她当时的工作是某软件公司的电话销售,压力大、加班多,她几乎没卖出产品,只能拿到1200元左右的底薪,加上长时间使用嗓子,导致喉咙发炎。于是她辞职了。得知她辞职,男友和她吵了一架,差点分手。虽然之后又在一起了,但他俩没有固定收入,只好继续向家里要钱。“工作后还要靠家里接济,我感到很羞愧。”小简说。幸好半个月后,小简就找到一份前台的工作,虽然月薪1800元不算高,但她觉得与之前相比,已算是满意了,而男友也在做销售工作。“现在居住的虽然是陋室,但每天能与男友在一起,感觉很幸福。只要我们存下足够的钱,我们就准备结婚。”小简说。

在赤沙广东商学院东门石伦里,广商毕业的阿萍也和两个同学同住在35平方米的一房一厅里,她在一家小私企做会计,工资1400元左右,扣了社保,每个月只有1100元。她给记者算了每个月的消费清单:房租+水电,共200元;吃饭每天不超过10元,共300元;车费,88元;电话费,50元;添置衣物,100元;生活用品,100元;偶尔送礼、请朋友吃饭,200元。她每天谨慎地核对每笔花销,但到了月底还是存不了钱。她曾为在街上找低于6元的快餐,走了两条街;有时为了省钱,一整天不吃饭……“其实我们跟农民工没两样,只是比农民工轻松点。”

“蚁族”的未来怀着创业梦

做“走鬼”、打临工,尽管现状卑微,“蚁族”们心中仍有梦想,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实现。而小许和可可说:“工作难找我们才到这里卖东西,我也希望创业,找到更好的团队我就不在这里摆摊了。之前已有一个合作伙伴离开我们去市区上班了。”

“工作越来越难找,所以打算创业的毕业生越来越多。”阿娥道出了不少“蚁族”的心声,“而我们父母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少,社会宽松了、多元化了,大学毕业生的出路不是只有在稳定单位上班一条,我的家人也说,刚毕业时工作不好不要紧,慢慢找到合适的才定下来,趁年轻就要多尝试!”

蚁族远的梦想是创业,而近的目标是“换一间更近市中心、自己住的更大的房子”。“虽然我和室友相处融洽,但我也希望过一两年后,能够搬到市区比较大的房子里,毕竟和一大堆人在一个小空间里煮很挤。”住在鹭江的“蚁族”小梁说。“我只想在一年之后换更好的工作,换个环境更好的两房一厅,那时我还想和小云、彬仔一起住。”而住在上社、暂时做销售员的小周说,“我想两三年后,即使我搬走了,还会有更多的‘蚂蚁’搬进来,‘蚁族’群体会越来越大。”

专家

大学生应摆正心态政府需提供廉租房

看着阵容日渐增大的广州“蚁族”,不少人高呼大学生已从“天之骄子”沦为“天之焦子”,逐渐被“去精英化”。但专家不认同,建议大学生摆正心态。对于是否应为大学生提供住房优惠,有不同看法。

中山大学研究社会福利和弱势群体的蔡教授认为,虽然存在就业难、住房难等问题,但大学生并不是弱势群体。大学生有知识和技能,这使他们能赢得进入高端劳动力市场的机会,只不过随着数量增加,在市场上的竞争力变弱了,但平均薪酬是比较高的。应该从整体上看,而不应从少数现象中下结论。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大学生流入上层社会的机会未必比过去少,很多新兴产业,也为大学生们提供了很多高端职位。单纯出台优惠大学生购房的政策是不可行的,有违公平原则。

设有大学生就业指导服务的穗港社区综合服务中心的主任李伯平认为,大学生越来越多,大学生就业难导致了一系列问题,其中包括住房问题等。在薪酬下降的情况下,房价和物价都在上涨,因此大学生们的生活压力增加了不少。他们选择留在广州工作,大多数人只能在城市周边偏远的地段居住,甚至需要多人合租以减轻住房负担。尽管如此,但并不意味着大学生的社会地位下降。

广东省民盟教育工委主任李伟成建议,大学们应该摆正心态,接受社会优越感下降后的心理落差。社会的整体文明程度提高了,目前的社会正处于理性回归的状态,通过市场竞争去选择人才,大学生们应从实际出发。国外很多大学生能屈能伸,从基层做起。社会也应该纠正过去非要买房不可的传统观念,政府需要提供稳定的廉租房满足基本的住房需要。

他们,过去被称作“天之娇子”,现在却自称“焦子”,心焦,被巨大的压力烤焦。

上世纪末实施的高校扩招的后果之一,就是造就了大量的大学毕业即失业人员及“大学毕业生低收入群体”。在北京,这一群体的数字估计有十余万人,他们聚集在房租低廉的京郊,每天像蚂蚁一样汇聚到市中心,傍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京郊的高低床上,为了生存,也为了梦想。不仅在北京,他们也分布在上海、广州、武汉、西安等大中城市。

有人评价,“蚁族”两个字记录了一代人的青春历程。十几年后,今天的“蚁族”会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那时,所有的人都会读懂“蚁族”背后的记忆。“蚁族”这个词可能会像“知青”、“下岗职工”、“农民工”一样成为理解中国社会变迁的词语之一,反映出我们这个时代的变化历程。

“蚁族”不是蚂蚁,却有“高智、弱小、群居”的特征,故得名“蚁族”。他们多是“80后”大学毕业生,虽曾接受高等教育,但收入却很微薄。

近日,记者采访了一群“蚁族”,了解他们的生存状态。

“蚁族”群体普遍扎根在城中村,那里房租低廉,不少刚毕业的大学生都聚集在此。

“蚁族”生活:

房租300元自己煮饭。“蚁族”收入微薄,生活能省则省。“城中村里的房子租金少,村子越往深处的越便宜”,住在大学城北亭村的师范类历史学毕业生王林就选择了这种地方,一人住着一间10来平方米的小单间,300元房租,吃饭都是自己打点。

“蚁族”工作:

收入刚能养活自己。大学毕业生找工作难,很多毕业生第一份工作都是先养活自己再谋发展。

广商09届毕业生冰凌说,她的工作是在一个传媒公司广告部做数据统计,跟她所学的信息管理专业基本沾不上边。目前还在试用期,社保、医保由公司承担,她每个月工资只有1600元左右,“仅够养活自己,还来不及报答父母”。

“蚁族”心声:

“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

温骁是去年从广商毕业的,他在学校附近租房,十一二平方米的单间,有一个独立卫生间,一个简单的洗手台,旁边有一张床、一张电脑桌和一张茶几。但他坚持不回家发展。“每个人的生活状态都是自己选择的。”他说:“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就这样活着。拼到最后,不管路是怎样。”

小黄是增城人,毕业后找到一份工作,做软件。走出校园的他,月收入三千多元,但他还是选择住在棠下的城中村,与人合租。这合租人不是外人,正是小黄的大学宿友。现在,他们3个小伙子就住着一套2房2厅70平方米的套间里,厨房、柜子、洗手间、阳台都齐备。屋子虽大,可租价却相当便宜,每月只要9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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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周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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