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五四时期的《新青年》召唤的是摆脱“旧文化”与“旧家庭”的个体主义革命,时至今日,个体化的进程多了全球化与信息化的特质,却是一场未完成的关系革命,并由此铺陈着新的可能性。在欲望的牵引下,“刚需”安抚着大多数的年轻人。这一群体尽管有挣扎,但对于生活路径的思考始终停留在一些具体的物件上,他们并不曾想过或者即便想过也不敢去尝试“人生的另一种活法”。时值青年节,深度致青春,为被绑架的青年人探寻松绑的方法。
每一代人的青春往往跟时代背景、跟社会的发展阶段同构。在美国也曾有“迷惘的一代”、“垮掉的一代”。
1980年5月,一封署名“潘晓”的读者来信《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发表在《中国青年》杂志上。这位23岁的年轻人并不期望从编辑同志那里得到什么良方妙药,只是在走过一段“起于无私的源头而最终以自我为归宿”的思想长河后,将她“任何人,不管是生存还是创造,都是主观为自我,客观为别人”的思考结果披露出来,愿意让全国的青年看看。因为她相信“青年们的心是相通的”。[详细]
“2011年,他是一个PHP工程师,和弟兄们奋战到午夜为了新浪微群2.0上线;2013年,他离开IT业,华丽转身成一个水果店老板。几个月后,眼镜摘了,人变白了,连头发都长出来了。”这位叫徐佳的年轻人,因为毅然选择换一种活法而火了。如今他水果生意红火,有时间游泳,知道每天应该花点时间让自己静一静,少一分喧嚣,多一分思考。央视新闻的官方微博在转载后提问:“追寻一下另外一个自己,你有这勇气吗? [详细]
那些曾经困扰潘晓的问题,在如今的新新青年们看来,也许会一脸无所谓地说,“人生的路越走越窄,这是个问题么?” 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热映之后,“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不需要么?需要么?……”成为少男少女之间的经典桥段。对于“一切皆能调侃”的80后、90后来说,爱都不需要理由了,其他还算什么问题?在复旦投毒案之后,对于青年一代个体间关系的深思,很快就演变成一场“谢室友不杀之恩”的戏谑与狂欢。 [详细]
当整个家庭倾其所有把个人送到了更好的发展平台上,个人却最终仍未获得世俗意义的成功时,心里承受的情绪是难以估量的。
不少“屌丝中的屌丝”喜欢抱团。管理学中有一个概念,叫做“受迫害者循环”。是说当个人将自己的不幸统统归咎于外界因素,他越是怨天尤人、撇清自己的责任,他越容易有更多的失败。新的失败由会让他们更加埋怨体制、埋怨别人,从而陷入一种失败者的循环。加上成功学不容许失败,这些“屌丝中的屌丝”便为了相互取暖聚集在一起,互相传播负能量,加强了消极的心态。[全文]
家族期望是把双刃剑。“屌丝中的屌丝”其实很多都背负着家庭的极大期望,成功学的泥淖并非只有个人才能陷进去。回顾中国经济的发展进程,家族期望曾发挥过极其重要的作用,不少出色的企业都是家族经营的,因此家族压力往往也是个人最大的动力。然而当整个家庭倾其所有把个人送到了更好的发展平台上,个人却最终仍未获得世俗意义的成功时,个人心里承受的情绪是难以估量的。 [全文]
有一位朋友曾经归纳过成功者要做的三件事,遇贵人、定方向、建团队。我把这句话也送给年轻人。具体来说,遇贵人是指寻找创业机遇,进行战略布局。找到愿意帮你的人,从好的枝头上去织网,这会决定你将更多地捕获哪种猎物。你会遇到很多人,如何判断谁是贵人,就跟自己定的方向有关。寻找一个好枝头,过程中一定会犯错,也有很多冥冥之中的因素。另外,如《中庸》中所说,“诚意正心”,诚实地与贵人相交。[全文]
往前推十年左右,生于80年代的我们应当时常能听到父辈们的如下陈词:当年我们如何如何辛苦,今天你们如何如何幸福。这样的判断在当年几乎具有不容置疑的合理性,但时至今日,类似的言论开始逐渐退出我们的生活。因为后知后觉的父辈终于意识到了,仅仅是基于物质的匮乏抑或丰裕来断言是否幸福,这样的说法太过冒失了。[全文]
我们对于“刚需”的重新定义,是伴随着我们过去几十年的生活经验而塑造的。然而,即便父母为了支付了首付,我们这些背着“房贷”的人,因为房子失去了多少人生的开放性,又有谁知道呢?不过,这样的感叹,或许更多是一种文艺滥情,因为这些平均年龄不到30岁的购房者么,都属自愿选择这条道路。反过来,那些尚未购房的年轻人,假如有条件,势必也会选择这条看似“自毁青春”的道路。房子只是其中一项,完整的欲望清单显然颇为丰富。需要指出的是,在这份清单面前,我们不但丧失了“理想”,也重置了我们所处的社会关系。[全文]
在欲望的牵引下,“刚需”安抚着大多数的年轻人。套用马尔库塞“单向度社会”的说法,这一群体尽管有挣扎,每天还是疲惫地走出写字楼,还是经常与父母爆发冷战,但对于生活路径的思考始终停留在一些具体的物件上,他们并不曾想过或者即便想过也不敢去尝试“人生的另一种活法”。很显然,我们不能以排山倒海式的形式打破现有规则,但我们可以为自己的“刚需”松绑,让自己不再那么挣扎的同时,也留给所剩不多的青春一点点开放性与丰富性。[全文]
如果说五四时期的《新青年》召唤的是摆脱“旧文化”与“旧家庭”的个体主义革命,时至今日,个体化的进程多了全球化与信息化的特质,却是一场未完成的关系革命,并由此铺陈着新的可能性。从中国的个体化进程可以看到,个体与家庭及两性关系依然紧张而混沌。个体与社会的关系,虽然经历了去体制化的过程,虽然大锅饭不再,就业分配不再,但个体仍然是紧紧依附于组织和单位的。谁一旦宣告脱离组织而生存,依然被视为异类,热衷于谋求组织庇护,从大学生的考公务员热可见一斑。 从个体与个体、个体与家庭到个体与社会、个体与国家,中国社会可能正在孕育着新的个体主义和关系革命。这需要重新认识私人生活与公共生活,独自设计个体生命的逻辑,重新建构你的社会关系,而价值观的破茧革新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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