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大师仙逝,不是不可以笑着说的
2009年07月15日 09:44凤凰网专稿 】 【打印0位网友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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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7月14日《锵锵3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锵锵3人行》这个季羡林、任继愈两位学问老人,他也巧了在同一天。

梁文道:对。

窦文涛:现在用的词儿叫这个“仙逝”。

梁文道:是。

窦文涛:就逝去。当然在这儿我可以先说一下,一直啊,经常有这个观众啊批评我们,说我们有时候在说到跟人死有关的话题的时候,说你们怎么还嘻嘻哈哈是吧,觉得好像没有这么同情心,这个啊我觉得趁此机会可以解释一下,这跟我对这个死亡的看法态度有关系。

查建英:喜丧是吗。

窦文涛:我觉得这个对于死啊,也不是不可以笑着说的,像迈克尔·杰克逊一个丧礼上,大家也是可以幽默,也是可以笑,对吗。

梁文道:对。

窦文涛:不见得非得如丧考妣。

查建英:你这是道家态度,庄子不是他。

窦文涛:鼓盆而歌嘛。

查建英:对,鼓盆而歌。

窦文涛:说老婆死了敲脸盆,鼓盆而歌对吧。

查建英:是。

窦文涛:那当然了,而且这两位老人他这个就像你说的喜丧,一个98,一个活了93。哎,我第一个俗气的感觉是好像现在人民寿命是延长了,这活90多岁一点儿都不出奇了呀,现在,对吗?

查建英:嗯,是。

梁文道:而且我发现是有几个这几年听,就是这些老人啊这些学术老人啊,好像都年纪活的挺大的。

查建英:而且都是八九十岁还。

梁文道:还在写作。

查建英:笔耕不辍,我曾经在遇到一个就是我在佛罗里达住的时候一个邻居,一个犹太的一个老太太,她原来也是一个图书馆的馆员,然后我认识她时候已经92,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先下楼去游泳池游个泳,然后就去图书馆看书,所有最新的书籍她比她们儿女辈有时间,都看得很多,然后还参加各种讨论会,然后下午才去打打牌啊什么的,衣冠非常的入时,体形一点没变,然后每天还长走,走上吃的很简单,就是奶和那种(欧得谬音对)很简单。

梁文道:嗯。

查建英:精神极了,脑袋一点儿不坏。

窦文涛:我听咱们那个公司有的几个领导上点岁数的,平常他们聊天,我觉得也挺有意思。哥几个老哥们儿几个互相勉励,一定要心静、开阔,要乐观对吧,咱们都互相勉励活到九十几,而且还给我传授经验呢,说低血压,低血压长寿什么的,反正有这么一些招,但是其实活那么大,中国古人有句话啊,叫做“寿则多辱”,就感觉啊有些人觉得要活的很大岁数,真的你比如说从七八十岁到九十多岁,这段日子的感受是什么呢?

梁文道:但我觉得不一样,像我们今天讲这两位老人,他们最受侮辱的阶段早过了。

窦文涛:哎。

梁文道:现在围绕的都是荣誉。

窦文涛:荣誉加身。

梁文道:但假如他是当年,就你回想起来假如他是当年那个时候,文革的时候去世的时候,那真的是在辱没中。

窦文涛:甚至是自杀是吧。

查建英:对。

窦文涛:哎,查老师说起来还跟这个任继愈老人还有点儿缘份是吗。

查建英:嗯。

窦文涛:你看今天说到我们来这个看看这个书。

梁文道:

窦文涛:我得把你爸爸的名字遮上,这是当时任继愈主编的中国佛教史,赠给查老师的父亲是吧,同志指正是吧,你看这儿写个作者啊,这个很清秀的这个字写的。

查建英:对。

梁文道:用毛笔字写的。

查建英:对。

窦文涛:还有任继愈主编的《中国哲学发展史先秦》是吧,哎这没留下字,但是说是老书了。

查建英:其实任继愈先生应该说是,他的训练哲学训练是在1949年以前,但是他在1949年以后等于是中国最早的一批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来重新。

梁文道:写一遍。

查建英:对,阐释中国的哲学史,是这么一个人物。

窦文涛:哎。

查建英:所以他们确实是在40年代左右就信仰了马克思主义。

梁文道:对。

查建英:然后之后他的历史观什么,都受这个历史什么唯物主义、唯心主义。

梁文道:没错。

查建英:像你现在要看这些章节都是什么老子到底是进步的还是落后的。

梁文道:对。

查建英:他的这个玄学到底是唯心主义的还是。

梁文道:还是唯物主义的。

查建英:对他是这个观点。

窦文涛:我看这个博客儿上他们还聊呢,就说这个媒体呀,为什么说同一天两位老人“仙逝”,说季羡林老人,这家伙你看这个标题,就是国学大师什么学界泰斗。但是感觉呢,任继愈老人呢,都是著作很牛的嘛,但是感觉任继愈的名声呢,似乎就是学者任继愈,说是这是什么原因呢?众说纷纭很多。但是我倒听到一个原因,就是说呀这个像季羡林老人,他有些写的东西是跟一般老百姓能够互相交通的,比如说《牛棚杂忆》啊,或者是一些人生随感啊,就是实际上他真正搞什么,我们哪儿有几个能知道。

梁文道:不。

查建英:那几种文字都是什么。

梁文道:不过我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觉得任先生编的这些哲学史是一般人比较能看懂的其实。

窦文涛:喔。

梁文道:季先生真的做学术那些东西,一般人是看不懂的,但是任先生的做的这个东西,我觉得已经从我自己也是念哲学的学生角度来讲的话,它有点历史印记了。就是比如说我念大学的时候,我们念中国哲学史,其实不是太能够接受这一套,因为他就非常硬的,用当年流行的马克思主义的中国版的这种历史观念。

查建英:对。

梁文道:把所有人都要定个清清楚楚,我记得那时候讲墨子。

查建英:对

梁文道:讲了半天你不知道他唯心还是唯物,然后里面就问一个问题,那他这到底是唯心还是唯物呢?难道说就分不清吗?当然不是,还是要分清的,就每个都来这个你知道嘛。

查建英:而且还划阶级,就是他是为劳动人民说话的,还是为没落的地主阶级说话。

梁文道: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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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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