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女少将胡兰畦:与陈毅相约“互等三年”(图)
2010年04月02日 09:07长江日报 】 【打印共有评论0

“文革”中被错划为右派 

两人再次分别后,胡兰畦一直关注着陈毅的安危。 

1947年6月,国民党的报纸用触目惊心的大幅标题刊登“陈毅阵亡”、“陈毅毙命”,还用大幅版面详细描述“陈毅追悼会”的经过。胡兰畦得知后十分伤感。后来她接到陈毅父母来信,便、决心赡养二老,把成都东门外的一处果园、田地、房屋,全部给二老做养老之用。 

1949年,上海解放,陈毅当了市长。胡兰畦写信要见他,接待她的却是副市长潘汉年,这时,陈毅已儿女成群了。 

胡兰畦再没有婚育,为解寂寞,她收养了妹妹的女儿。解放后,她被安排到北京工业学院从事后勤工作。命运多舛的她,“文革”中被错划为右派。1978年平反后,胡兰畦重新入党,并成为全国政协委员。 

1994年12月13日,胡兰畦在成都逝世,享年九十三岁。她的一生历经坎坷,正如她自己在回忆录里所说:“这辈子只知道赶着时代大潮走,在浪尖上奔呀、跑呀。有时被礁石碰得头破血流,也只能独自舔着流血的伤口。” 

晚景中的胡兰畦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呢?作家刘心武在《上海文学》2009年1期发表文章《兰畦之路》,记述了他记忆中的奇女子胡兰畦。 

“1957年初冬,我十五岁那年,忽然有位妇女出现在我家小厨房门外。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在想的是:她算禳禳,还是婆婆?”当时,刘心武的家在北京钱粮胡同海关宿舍里,他描述道:走拢小厨房的那位妇女,穿着陈旧的衣衫,戴着一顶那个时代流行的八角帽,她脸上尽管有明显的皱纹,但眼睛很大很亮。 

“那时我随父母从重庆来到北京,还保持着重庆地区的话语习惯,对较为年轻的妇女唤禳禳,对上了年纪的妇女唤婆婆,但是眼前的这位妇女,年纪介乎二者之间,我望着她只是发愣。她望够了我,一笑:像天演啊!你是他幺儿吧?我父亲名天演,显然,这位妇女是来我家作客,我就朝厨房里大喊一声:妈!有客来!妈妈闻声提着锅铲出得厨房,一见那妇女,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露出真诚的微笑……” 

晚上,“她就跟我们同桌吃饭,这时妈妈才让我唤她胡禳禳,我唤她,她笑,笑起来样子很好看,特别是她摘下了八角帽,一头黑黑的短发还很丰茂。” 

自那以后,“胡禳禳没有再到我家来。我没有故意偷听,但偶尔爸爸妈妈的窃窃私语,还是会传进我的耳朵。关于胡禳禳,大体而言,是划成右派分子,送到什么地方劳动改造去了。爸爸提到四川作家李鳓人,也鸣放了,有言论啊,可是保下来了,没划右。很为其庆幸的声调,妈妈就提到胡禳禳;她也该保啊!那陈毅怎么就不出来为她说句话呢?”爸爸就叹气“难啊!” 

后来,刘心武从长辈那里,慢慢了解这位“胡禳禳”的传奇故事:“胡禳禳”名“胡兰畦”,她虽有过婚姻,但遇上了陈毅,两个人沉入爱河,在亲友中那并不是秘密,他们山盟海誓,在时代大潮中分别后,互等三年,若三年后都还未婚,则结为连理。上海解放后,陈毅担任第一届市长,她顺理成章地写信到市政府请求会面,很快有了回音,约她去谈,但出面的不是陈毅而是副市长潘汉年。他告诉胡,陈已娶妻生子,”你不要再来干扰他“。1950年以后她在北京工业大学找到一份工作,不是担任教职,只是一个总务处的职员。后来,她被错划成右派。那时候,北京工业大学在皇城根原中法大学的旧址,离我家所住的钱粮胡同很近。“当她灰头土脸地走过隆福寺前往我家时,街上有谁会注意到她呢?谁能想像得到这曾经是一个在中国革命大潮乃至国际大舞台上,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呢?” (记者蒋太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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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胡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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