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行动”战役由北约驻阿富汗国际安全援助部队和阿富汗军警联合发起,是自2001年美国发动阿富汗战争以来在阿战场的最大规模战役,大约1.5万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北约驻阿部队和阿富汗政府军军人组成的联军参加了战斗。按北约战前计划,“共同行动”分“造势”、“清剿”和“重建”三个阶段。
“造势”:效果差强人意
“共同行动”的目标,是占领塔利班重要据点马尔贾城,并在这一地区恢复阿富汗政府管治、开展经济建设、终止毒品种植与生产,从而断绝塔利班在这一地区的财政基础,铲除恐怖主义滋生的土壤。
要达到这一目标,就必须争取当地民众的支持,就要在战斗中避免误伤百姓。因为一旦民众伤亡增多,会产生不利于联军的民意导向,甚至不排除一些民众拿起武器加入塔利班一方作战的可能。为此,联军此次不惜放弃突袭效果,提早向外界公开行动计划。行动发起前一个多星期,联军开始持续“造势”,呼吁马尔贾民众撤离战区或避免外出,并提前包围马尔贾城,对栖身这一地区的1000多名塔利班武装人员形成心理压力,促使他们放弃抵抗。
从战役进展看,“造势”还算差强人意。马尔贾城和邻近地区原有约12.5万名居民,有1400多个当地家庭为躲避战火逃离,尚有相当数量的居民留在马尔贾城中。留在当地的居民在战役打响前没有撤离的原因包括家庭成员众多、缺少路费以及担心财产安全等,他们即使不被塔利班当作“人肉盾牌”,在交火中遭误伤的几率也相当高。
战斗几天来,遭联军误伤致死的平民不少,北约19日证实有15名,阿富汗一些民间组织则说至少19名。面对平民伤亡,13日签署行动令的阿富汗总统卡尔扎伊15日不得不向北约驻阿部队和阿富汗政府军传话,希望在行动中“顾及无辜者”。驻阿北约最高指挥官、驻阿美军司令斯坦利?麦克里斯特尔回话:“从行动之始,我们就心存这一理念。”
但事实是,有相当人数的平民在不断伤亡。15日,美国海军陆战队武装直升机炸毁一座清真寺,当地部族长老努尔·哈迪的一个儿子死于非命。美联社报道,15日晚,10名部族长老走进位于马尔贾城北的联军营地,质问联军军事行动缘何频繁误伤平民。
联军代表、阿富汗陆军少校贾迈勒对长老们说,不少塔利班武装人员潜入清真寺,潜入当地居民建筑,平民伤亡可以理解。负责在城北切断塔利班退路的美国装甲旅4营营长希尔兹解释说,因为武装分子藏身清真寺,直升机才以清真寺为轰炸目标。痛失一子的部族长老努尔·哈迪反驳说,当时他的儿子“正在寺内读书”,许多人都可以证明清真寺内根本没有塔利班武装人员。美国媒体报道,谈判最终以美军承诺重建清真寺的结果告终。
“清剿”:行动困难重重
“共同行动”已经进行了7天。阿富汗政府官员说,至少有40多名塔利班武装分子被打死,联军方面有11名北约士兵和1名阿政府军士兵阵亡。
依照阿富汗政府的说法,在马尔贾战役第三天,塔利班武装人员就已“系统性溃败”,“四处逃散”。但随军美国记者从战地发出的报道说,塔利班武装“化整为零”,以小股武装力量形式出现,反复袭击联军,使联军的清剿行动困难重重。马尔贾地区居民多数属于普什图族,而塔利班主要构成也是普什图族。由于塔利班武装人员往往与当地居民“兵民”不分,又对地形非常熟悉,再加上又有很多居民留在当地,所以一些塔利班人员藏身于普通民众家庭,伺机发动袭击。
赫尔曼德省省长发言人15日说,联军已在马尔贾地区占领了所有战略要地,并展开逐屋搜索,查找塔利班武装人员和隐藏的武器。阿国防部长瓦尔达克在1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我们实际上没有遇到抵抗。根据情报,一些塔利班人员已逃离这一地区。但是我们估计,他们(在马尔贾)仍有数百人。就在昨天,我们接到报告,来自邻近省份的(塔利班)增援力量已经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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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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