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回忆:吃白饭令人发愁 看我们的“讨菜生涯”
2009年12月21日 09:23新民晚报 】 【打印共有评论0

当年的西双版纳农场,缺油少菜,以至于喝盐巴汤,到伙房连一滴油也没有的时候,盐巴汤也不供应了,就只有吃白饭的分。

吃白饭令人发愁。每当知青们从伙房里打到的只是一碗碗白饭的时候,知青们的“讨菜生涯”就开始了。

说到“讨菜生涯”,先要交代一下知青的“小灶”。因伙房里常常供应的不是“红锅菜”(无油的菜)就是盐巴汤,知青们不得不自己或几个人搭伙开起了“小灶”。或在几块石头上架口小铁锅,或自备一只火油炉,烧点小菜作为补充。开“小灶”的油是探亲回城市带来的,至于菜料,那就各显神通了。有的知青跟老职工关系较好,每次探亲回来不忘送些香烟、糖果、肥皂之类的联络感情,因此有时能从老职工的自留地里得到少许蔬菜,或老职工自制的辣豆豉等。若是某知青刚探亲回来,那他或他们的“小灶”就非常诱人了:也许有咸肉、香肠呢!

知青们从伙房打了白饭纷纷回到茅棚宿舍,此时,宿舍区就有若干处炊烟袅袅升起。炊烟升起之处,是当顿有“小灶”开的知青正在忙乎。而有些知青无灶可开,只好厚起脸皮开始“巡逻”。东家串串,西家瞅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见哪处知青开了小锅菜,就捧碗上前道:“讨点菜,讨点菜,白饭实在吃不下。”一般来说,虽然“小灶”的东西也不多,几个搭伙知青仅只一碗小菜,但念在同是难兄难弟,就让他夹几筷头吧。再说,谁没有“巡逻”的时候啊,今天你施舍几筷头,明天你可能就被施舍几筷头呢。如此共度时艰。

一般来说,知青大都还识相。一是夹的筷头不能太多,起码不能喧宾夺主;二是不能太频繁,今天刚讨过,明天又来讨,那脸色就不好看了。也有不大识相的知青。我所在的老连队有个知青被人讨厌,“昨天来讨,今天又来讨,太不识相了!”人们这样评价他。

“讨菜”也要有策略。你今天讨东家,明天就去西家嘛,如“圈子”太小,盯牢一二家讨,难免遭人白眼。当然,你“讨菜”的“圈子”大,人缘好,当你被讨的时候“圈子”也大,人缘也好,这时你可不能小气啊!

一般来说,男知青“讨菜”较多,女知青脸皮薄,情愿吃白饭或自家过小日子,不大“巡逻”。

巡逻   圈子   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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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中拾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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