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农村的第二年。
炎热夏季的一天劳动间隙时,生产队长对我说:今晚队里放映电影“列宁在1918”。我还记得当时那吃惊的模样:真的?到农村已有十多个月还是第一次听说放电影的事。当时别说生产队,就是公社也是点煤油灯。
原来队长的意思是,让我和另外一位知青“踩特殊的双排自行车”来发电,说定“十分工”。要知道当时我从出“早晨工、上午工、下午工”也就7.5分工。那天晚上生产队像过重大节日,十里八乡甚至将近30里外的老乡也赶来。不要说银幕正面,就是银幕反面也要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列宁在1918”在没有去农村时已看过三次了(一角五分一场)。所以这也是队长安排我们知青来“发电”的道理。我不关心影片的情节,只是担心该电影时间太长,体力能否支持(片长123分钟)。
按照现在的说法,队里很有人情味,在放映机旁放置两个小木桶,盛有河水。还特意安排两个生产队里的年轻女孩为我们不时的递毛巾擦汗。本来就是炎热的夏季,再加上这么多人围挤在“踩发电”机旁,还有我们自己发的电热,把我和那位知青热的,简直可以说要晕死过去了。由于要连续不断的按照快节奏负重节律踩,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踩得稍慢些那屏幕就昏暗下来且还要走音调,引得那全场一片叫骂声。
生产队会计负责监督,对我俩的行为竭尽表示不满。尽管两个人全身各自只有一条短裤。但那个出汗我都不知道如何来形容。隐约还记得那个女孩不停的递毛巾,我喘着粗气晕头晕脑的不停的擦汗。她和我说的话是浑然不知。然而更使我和那位知青气愤的是,队里只记“四分工”。我们找队长理论,反而责怪我们听不懂安徽“普通话的十分工和四分工的区别”。
我当时年轻气盛,指责这是什么“鬼一样的普通话...”我不是气量狭小,当我要真正离开农村时,我又非常认真的问队长那“十分工和四分工”的事,39年过去了,我却还清晰记得他一本正经并十分诚恳的说是我们区分不清安徽普通话的“si”和“shi”。现在每每想起或与朋友说起这件事,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愤怒”,有的只是“哈哈哈…”。那年我正18岁!(记忆里的一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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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yangjingang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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