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海盗们带着一天的成果回家
就在索马里宫残缺的灰泥墙后几百码的地方,“伊斯兰青年党”的叛乱分子脸上包着围巾,手里端着狙击步枪。他们曾是谢赫谢里夫的同盟,如今却试图杀死他。
“伊斯兰青年党”和总统一样,都是政治的异类。总统顾问们说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一支武装力量,他们有凝聚力、训练良好、并由某种意识形态驱使。“伊斯兰青年党”和其他叛乱者们如今控制着摩加迪沙的大部乃至整个国家的许多地区。他们常被称为“索马里塔利班”,他们锯掉小偷的手,近来又拔掉人们的金牙,说用金子补牙是非伊斯兰所为的。但索马里人并非如“伊斯兰青年党”表现出的那样极端,许多索马里人说他们逐渐厌倦了“伊斯兰青年党”的所作所为。这为谢赫谢里夫创造了一个巨大的机会。尽管批评家们还在说着,总统应该走出索马里宫,多与困境中的百姓们进行交流。索马里前政府副总理艾哈迈德,说:“政府需要接触民众。如果人民站在他这边,‘伊斯兰青年党’将无处容身。”
事实上,“伊斯兰青年党”中已经出现了叛变者,甚至也许已失去了关键性的支持。两名近来退出该组织的年轻人说,“伊斯兰青年党”的金钱来源正在慢慢枯竭,因为越来越多原先提供资金的海外索马里富人转而支持谢赫谢里夫。援助人员称,“伊斯兰青年党”管辖的区域征收粮食税,这是一个非常不受欢迎的举动--由于干旱的原因,粮价已然很高。前些日子,在摩加迪沙海边的前线地区,政府军使用重机枪连续强攻“伊斯兰青年党”的防御工事。他们却只是用突击步枪回击着,一发子弹一发子弹的节约着开火。
“伊斯兰青年党”曾被认为是真正的自由战士,他们对抗了埃塞俄比亚军队资助的前过渡时期政府。
然而如今埃塞俄比亚人已经离开,“伊斯兰青年党”似乎也要经历一个意识形态的漂泊。其叛变者说,这个组织的重点不再是解放索马里,而是一些更大的事。
“我们的指挥官试图告诉我们,没有索马里国旗或是国家边境这回事。”一位害怕泄露其身份的该组织叛变者说,“他们说伊斯兰圣战永远也不会结束。一旦它在索马里结束了,我们就去肯尼亚和其它的地方。”
全球也许忽略了索马里人,对伊斯兰圣战者来说这似乎在吸引他们开始下一场圣战。前叛乱指挥官们道出的态势远比美国官员所说的更为严峻,后者声称在索马里只有几百名外籍武装分子。
索马里政府允许外国军队打击海盗
约瑟夫最近离开“伊斯兰党”加入了政府,他说:“这里有着数以千计的外国武装分子。”他说许多战斗经历丰富的人是从巴基斯坦、阿富汗和苏丹来的。在摩加迪沙,基地组织成员法祖尔训练了一批自杀式爆炸袭击者,此人被视为1998年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爆炸袭击的头号嫌疑人。约瑟夫说:“法祖尔是战争的专家。本可以制造出更多的自杀式人肉炸弹。他只是缺乏资源。”
许多西方的外交官说现在是谢赫谢里夫同“伊斯兰青年党”划清界限,并吸引相对温和的叛乱领导人进入政府的时候了。这就是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在肯尼亚的内罗毕会见谢赫谢里夫时特别强调的,这次会见被谢赫谢里夫称作“黄金契机”。
谢赫谢里夫在2004年进入索马里的混乱政局,当时他帮助成立了一个审判劫车者和绑架犯的地区法庭。在那之前,他只是一位默默无闻的教师,曾在苏丹和利比亚接受教育,是一位知名牧师的孙子。2006年,他成为一个伊斯兰联盟的首领,推翻了摩加迪沙的军阀,带来了这个城市自索马里冷战时期独裁者西亚德后首次的宁静。西亚德1991年被部落军阀推翻,逃亡国外。
但到了2006年12月,美国政府支持埃塞俄比亚出兵入侵索马里,全然不顾谢赫谢里夫的伊斯兰联盟。在那时,一个不受欢迎的、军阀统治的政府已统治了两年之久,联合国和美国对该政府施压使其将实力分给谢赫谢里夫,因为他的温和伊斯兰党看起来似乎最终得到了人民的支持。
外国游客雇佣武装分子保护人身安全
在四月布鲁塞尔的一个捐赠会上,他得到了超过2亿美元的许诺,虽然大部分尚未兑现。谢赫谢里夫叹了一口气,说:“国际援助的问题就是它们常常来得比较迟,并且是有限的。”
更多的援助也许也正向他招手。据联合国和索马里官员说,乌干达军队计划一等到维和资金到位,就攻入被“伊斯兰青年党”控制索马里南部的港口基斯马尤。
另外,索马里官员还说,美国中情局将在靠近摩加迪沙机场的旧军官营房处建设一个新的基地。8月,三位中情局官员前往索马里宫探讨关于训练谢赫谢里夫政府情报设施的事宜。
美国官员承认,美方正采用非传统方式援助索马里,但他们拒绝透露具体内容。在总统官邸,一个穿着卡其色迷彩服、配一支美国步枪的高高壮壮的白人守卫在会议室门口。他究竟是为谁工作的我们不得而知,只是当他发现记者看到他时,便走进了屋轻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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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刘畅
编辑:
马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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