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蚌会战时,我的装甲部队战车连配属给空降纵队(降落伞纵队),预备做重点攻击。当时前方状况也不太好,结果空降部队司令带着部队撤退到后面,没有告诉我们战车部队。那时候只有空降部队有手提通话器,使用短波,距离只有一公里左右,结果我的无线电频道与他的手提通话器相合,我听到他下命令要把车队撤走,就跳上吉普车,绕到他必经的一条路,他看到我,就叫部队停下,还对我说:“蒋参谋长,你在这儿干什么?”我说:“我在等你啊!”他很怀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到这里呢?”我说:“是你们自己告诉我的,你拿有线电通话器明语通话,我收得到,共军也收得到。”他听了脸都红了,就说:“我们只是两个部队位置移动一下。”我说:“您尽管换,我的战车始终在前面没有动,我在此地要请示一下司令,我们的战车部队要怎么移动?”他说:“你们不准备动就好,我们只是两个团换一换。”就这样阻止了他带部队偷溜。
撤退台湾
徐蚌会战后,有人提议把装甲兵调到广西、福建,果真如此的话,国军撤退时,装甲兵一个都撤不出来。我发现有这么一个阴谋时,就去请示父亲:“要让装甲兵先撤到海南岛还是直接撤到台湾,或是分成两部分走,一部分从海南岛出来,一部分直接到台湾。”父亲就说:“直接到台湾好了,装甲兵不必绕那么一大圈,因为现在没有必要去那边作战,重点还是集中在上海,到上海后再出来,当然是到台湾。”我得到命令后,就把徐庭瑶将军及司令部先送到台湾,并且在安置陆军总部的营区里,那时候他们想出来,就巴不得先上船。
装甲兵撤退时,政府只给我撤二个船次的钱,而事实上我撤出了二十八个船次的装甲兵。这些钱就是我每次破获谍案后,上级给我的奖励,我拿这些钱来雇船撤退装甲兵,船公司看见装甲兵就像看见大财主一样。到了台湾以后,我就用剩下的钱,在中正东路买了三百坪的地,当时的地价是七块半新台币一坪,我就是凭着这三百坪地起家的。现在这个地区增值很快,一坪都要上百万了,我是在官价七千块的时候卖给我一个朋友的。他替CAT盖一个修车场,需要三百坪土地,因为他是我的老朋友,我就算他半价,卖他一坪三千五百块,半卖半送。我先后搬了三次家,越搬越远,现在搬到外双溪附近的山区。地也越搬越大,房子也从一层楼变成二层楼,换来换去,都没有加一个铜板。现在这个房子很漂亮,我这个人是一家一当通通摆上去的,我不留给后人,他们自己去努力,给他们一点点,够他们生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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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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