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杂志发表陈伯达文章《求知难》内情
周扬
于是,陈伯达所写的几篇“和文艺有关的文章”,便交到了周扬手中。
据陈伯达之子陈晓农回忆,一九八二年十一月的一天,那两位曾经来访过的老朋友,经过公安部门的同意,再度前来看望陈伯达。他们刚刚入座,那位与周扬相熟的朋友,便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送给陈伯达。这是上月十日出版的第十期《读书》杂志,上面刊登了《求知难》,署名“纪训”。
陈伯达完全没想到,自己写的文章,竟然能够公开发表——尽管作为“笔杆子”,他曾经发表过大量的文章。然而,在他的晚年,在他被判刑期间,能够公开发表文章,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那位朋友只是很简单地告诉他,《求知难》是经过周扬阅后发表的。
又过了一个月,这两位老朋友又一次来访,才把《求知难》发表的内情,详细告诉陈伯达:《求知难》等文章由“上面”转到了周扬手中以後,周扬颇为赞赏。不久,《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总编辑、历史学家黎澍去看望周扬,见到了陈伯达的这些新作。尽管黎澍在七十年代末曾经发表多篇文章,严厉地批判过陈伯达,但是他和周扬一样,十分欣赏陈伯达的新作。
过了几天,黎澍向周扬借去陈伯达的文稿。黎澍经过仔细阅读,选中了《求知难》,认为这篇文章适合公开发表。黎澍把《求知难》托人送交《读书》杂志,在第10期刊发了。
对於《求知难》的发表,陈伯达十分感动。陈伯达说出发自内心的话语:“一个人一旦有事(引者注:出事之意),大家就都六亲不认,这个风气实在不好。所以,我要感谢周扬,还有几位帮助发表我的文章的同志。”确实,在陈伯达晚年,长期处於“六亲不认”的极度孤独之中。周扬不避嫌,向他伸出友谊之手,使陈伯达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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