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不是拜登翻版，对华政策有四大看点

沙利文在民主党党代会刚结束便访华，体现了拜登-哈里斯政府在剩余任期内外交工作重点：继续管控和稳定好中美竞争，避免误读误判，铺垫接下来的权力过渡。

一般认为，假如哈里斯赢得大选，美国对华关系不会发生大的改变，大方向依然是激烈的技术、军事竞争与博弈，甚至对抗。但是，哈里斯绝对不想成为拜登的翻版。

就哈里斯的对华政策，我总结了以下四种倾向：

第一，哈里斯将延续“内政优先”的工薪阶层外交路线，强化美国实力地位，推进和中国的竞争关系。按照她在此次党代会的发言，就是要“在太空、人工智能等关键领域引领世界，让美国、而非中国，赢得21世纪的竞赛”；除了推进解决巴以冲突、俄乌冲突以外，哈里斯民主党政府的头号外交议题依然是和中国的大国竞争。她若想有所作为，就只能在未来数年以对抗为基调的对华竞争中寻求一些突破。

第二，美国在技术贸易领域继续走向保护主义，升级和中国的竞争，而商品贸易方面关税的调整可能比拜登执政时期更为灵活。如果哈里斯执政，美国将加速推进清洁能源转型，预计会通过加征关税和国内补贴的方式继续扶持国内产业。这就意味着哈里斯有可能在中国新能源汽车、太阳能电池等关键产品加征关税。但相比拜登，哈里斯在运用关税工具方面有更多的自由度，加征特定领域关税的同时，可能会削减特朗普时期的部分关税。

第三，对外“民主叙事”可能会强化，成为民主党选举和执政的不二法门。一旦哈里斯胜选，民主党也会将其包装为“民主”的胜利，从而在外交上也更加注重“民主VS威权”的叙事，强调价值观外交，并将这几年的技术竞争紧扣其中。这也是哈里斯政府“务虚”的一面。

第四，哈里斯政府也会体现“务实”的一面，而且可能比拜登政府更务实。在台湾问题上，哈里斯政府会更注重管控风险，维持现状，“不支持台独”。中方也会继续要求美国遏制台独。在气变、AI和禁毒等领域，哈里斯合作的步子会比拜登政府大。尤其在防核扩散领域，中美合作至关重要。

另外，拜登在朝核问题上“不作为”、难作为，无助于缓解半岛紧张局势。哈里斯继续强化美日、美韩双边同盟和美日韩三边安全关系、强化对朝威慑的同时，可能会探索和朝鲜接触、推进半岛无核化的新方式，其中就绕不开和中国的合作。

当年希拉里竞选总统，被保守派视为可能的“第三个奥巴马任期”，结果输掉了选举，或者说关键选区的选民拒绝了她，拒绝奥巴马的“第三任期”。同样，哈里斯若当选，考虑到2028年大选的风险，她也不希望成为“第二个拜登任期”，她政策要有自己的“特色”。

实际上，她一旦当选，可能会以自己的风格更加积极、更务实或雷厉风行地解决地区及全球问题（国内对中产选民的承诺能否兑现，也要看国会的控制权）。所以，对华关系方面，可能还是会有一些小变化的，大家保持悲观的同时，也不用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