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政客频繁遇袭,议会选举被暴力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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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政客频繁遇袭,议会选举被暴力环绕

◆5月15日,斯洛伐克总理菲佐遭遇枪击后,被直升机转移到罗斯福大学医院。

◆5月15日,斯洛伐克总理菲佐遭遇枪击后,被直升机转移到罗斯福大学医院。

丨一墨

编辑丨漆菲

在两极分化的政治气候下,欧洲议会于6月上旬迎来五年一度的选举。然而,最近斯洛伐克的“五声枪响”,加重了这场选举的肃杀感。

“那是暗杀你的预演!”在斯洛伐克总理罗伯特·菲佐遭遇枪击后,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同样收到了死亡威胁。与菲佐和武契奇类似,持亲俄立场的波黑总统米洛拉德·多迪克和匈牙利总理欧尔班也收到相关警告。而在反俄阵营中,波兰总统图斯克和“科索沃”当局总理阿尔宾·库尔蒂亦收到类似威胁。

菲佐遇刺前,涉及欧洲政界的暴力事件已呈现出增长趋势。例如,德国2023年针对政客的暴力案件比2022年增长了53%。更早在去年7月,法国巴黎郊区哈伊莱罗斯市市长文森特·让布伦的住宅遭到汽车撞击并被人纵火焚烧,其妻子和孩子在逃离时受伤。四个月后,西班牙极右翼政党呼声党(VOX)联合创始人阿莱霍·维达尔-夸德拉斯在马德里遇袭,导致脸部中弹。

◆2023年7月,法国巴黎郊区哈伊莱罗斯市市长文森特·让布伦的住宅遭到汽车撞击并被人纵火焚烧。

◆2023年7月,法国巴黎郊区哈伊莱罗斯市市长文森特·让布伦的住宅遭到汽车撞击并被人纵火焚烧。

“这些暴力事件之所以会在近几年频发,与俄乌战事有着密切关系。”中国人民大学区域国别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许海云向《凤凰周刊》指出,“这场战争已经让欧洲社会出现巨大裂痕,这种裂痕不仅表现在政府层面,民众的认知也存在巨大差异。”

英国剑桥大学地缘政治中心研究员蒂莫西·莱斯(Timothy Less)向《凤凰周刊》解读说,“欧洲政治冲突加剧的原因是欧洲新自由主义社会经济体系的崩溃,导致两大日益分化的阵营(自由建制派与民粹主义派)在一系列关键问题上发生冲突。”

在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助理研究员杨博文看来,欧洲每到选举前,都比较容易出现政客遇袭事件。“选举期间,各大阵营都会在媒体鼓吹对方是多么邪恶,己方面临着多大威胁。”杨博文告诉《凤凰周刊》,“选民情绪很容易因政客的挑拨而变得高昂,从而促使一些极端分子做出极端的事情。”

施暴者变得愈发激进

在这场刺杀中,菲佐的命,可以说是从鬼门关里抢回来的。

当地时间5月15日,距离斯洛伐克首都近140公里的汉德洛瓦镇,菲佐刚刚参加完一场会议。新闻视频显示,菲佐当时正与民众握手寒暄,一名穿着纽扣衬衫的男子朝着他连开五枪。目击者卢比卡·瓦尔科娃(Lubica Valkova) 告诉路透社,“我听到了三声枪响……就像你往地上扔鞭炮一样。他(菲佐)倒在了护栏旁边。”

◆菲佐在汉德洛瓦镇遭枪击后,警方逮捕了一名男子。

◆菲佐在汉德洛瓦镇遭枪击后,警方逮捕了一名男子。

受伤的菲佐被随从人员紧急塞入一辆汽车,往医院飞奔而去。随后他被直升机送往罗斯福大学医院,并先后接受了两次手术。

袭击发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斯洛伐克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卡利尼亚克都称,总理的情况“极其严重”,医务人员正在“为他的生命而战”。直到5月19日,罗斯福大学医院方面表示,菲佐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的病情依然很严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5月20日,菲佐可以进行交流,他的炎症也在慢慢消退。

菲佐遇袭12个小时后,袭击者的身份被曝光。此人名为尤拉吉·辛图拉(Juraj Cintula),71岁的他曾是一家购物中心的保安,出版过三本诗集,是斯洛伐克作家协会会员。据称,他在今年4月斯洛伐克总统选举后“变得激进”,并表达了反政府情绪。

◆警察在附近守卫,等待将枪击菲佐的嫌犯带到位于斯洛伐克佩济诺克的一处法庭。

◆警察在附近守卫,等待将枪击菲佐的嫌犯带到位于斯洛伐克佩济诺克的一处法庭。

除了菲佐遇刺,德国多名政客也在近期遭遇攻击。

菲佐遇刺两天后的5月17日凌晨,德国极右翼政党德国选择党(AfD)的政治家施密特(Martin Schmidt)在一家酒吧被人用烟灰缸砸伤,送院治疗。施密特是德国东北部梅克伦堡-前波莫瑞州州议会议员。当地警方披露,袭击者是一名52岁男子,自称左翼人士,并表示他的行为是出于对该党政策的厌恶。

◆2024年1月20日,德国汉堡,民众举行反对极右翼政党另类选择党的大规模游行。

◆2024年1月20日,德国汉堡,民众举行反对极右翼政党另类选择党的大规模游行。

更早的5月7日,德国柏林州参议员、柏林市前市长吉菲(Franziska Giffey)在一家图书馆遭到袭击。一名男子从后面接近她,并用一个“装满硬物”的袋子袭击了她的头部和颈部。

5月3日,参加本届欧洲议会选举的德国社民党主要候选人马蒂亚斯·艾克 (Matthias Ecke) 在萨克森州州府德累斯顿张贴选举海报时,遭到四个人攻击,导致其颧骨和眼窝骨折。当晚,同样在德累斯顿,德国绿党的一名政客遭到不明人士的殴打。目击者称,其中一名袭击者向这位政客的脸部打了两拳,受害人倒地后,袭击者还不断踢他,这群袭击者疑似与殴打艾克的是同一批人。

◆德国社民党主要候选人马蒂亚斯·艾克(左)的竞选海报。

◆德国社民党主要候选人马蒂亚斯·艾克(左)的竞选海报。

遭遇暴力的德国政客远不止这些。据德国官方初步数据,2023年,警方登记了2790起针对民选代表的攻击行为,包括身体、口头或其他类型的威胁,这约是 2019年登记数量的两倍。

对于这些暴力事件,德国主流政党将责任归咎于德国选择党等极右翼政党,并指责他们煽动令人恐惧的政治气氛。该党高层领导人则反击称,左翼人士对施密特的暴力袭击,是左翼阵营数月来对德国选择党的对抗和抹黑的结果,并警告对方不要再发起左翼政治暴力。

“即使有人反对德国选择党、西班牙呼声党以及法国国民联盟党等这些政党的政策,但我不太能接受将这些政党定性为极端主义政党。”莱斯评价道,“这些政党主张维护国家主权、控制边境、温和脱碳等政策,在他们的国家有着坚实的民意基础。而‘极端分子’的标签,则是那些自由建制派当权者给他们贴上的。”

“实际上,欧洲自由主义派越来越懂得使用专制手段来维持权力并维护他们的制度,包括以刑事指控逮捕他们的民粹主义竞争对手,并以‘仇恨言论’为由禁止抗议行为等。”莱斯进一步指出,“伴随政局剧烈动荡,最大受害者终归是两大阵营声称所珍视的自由社会。”

撕裂的斯洛伐克社会

同欧洲很多政客一样,菲佐的遇刺离不开国内政治的极化。

事发后,菲佐所在阵营指责反对派和记者散布仇恨并创造鼓励袭击的环境。菲佐所在政党的议员朱博什·布拉哈(Lubos Blaha)将矛头指向反对派,“菲佐因为你们的仇恨而正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内政部长苏塔杰·埃斯托克则呼吁政界人士和其他人停止在社交媒体上“传播仇恨”。“现在开始的事情是你们许多人的仇恨所播下的。”

袭击发生时,斯洛伐克议会正在开会,据说,他的一名党内同事向反对派议员大喊大叫,指责他们煽动了袭击。菲佐的政治盟友、候任总统彼得·佩莱格里尼表示,他对这起袭击事件感到震惊,并将枪击事件归咎于最近的政治分歧。

虽然在这些盟友看来,菲佐是一位充满爱心的领导者,时刻将民众的利益放在心上,但在反对者眼中,他的亲俄立场将给斯洛伐克带来重大灾难。

作为一名民粹主义政客,菲佐曾丑闻缠身,2018年因一宗记者被杀案而下台,至去年9月国民议会选举后重新上台执政。这也是他第四次担任该国总理。

◆作为一名民粹主义政客,菲佐曾丑闻缠身,至去年9月国民议会选举后重新上台执政。

◆作为一名民粹主义政客,菲佐曾丑闻缠身,至去年9月国民议会选举后重新上台执政。

斯洛伐克网络媒体Ujszo政治记者加博尔·齐梅尔(Gábor Czímer)直言,自从菲佐重新掌权以来,斯洛伐克社会便分裂为“亲俄与反俄”两大阵营。菲佐对该国之前支持乌克兰的外交政策作出重大调整——他不但终止了斯洛伐克对乌克兰的所有军事援助,还多次批评欧盟针对俄罗斯的敌对政策,并阻止乌克兰加入北约。

对于国内政策,菲佐也在步步收紧。今年4月,他推动废除公共服务广播公司(RTVS)的计划,并企图用一家新的国家广播公司取而代之。这引发数千人上街抗议。他还尝试改革反对派把控的司法系统,包括更换法官、废除特别检察官办公室等。“毫无疑问,菲佐这些举措,引起反对派的强烈反对。”莱斯分析说,“反对派无法接受菲佐对斯洛伐克的改革,担心他们会因此永远失去对权力的控制。”

虽然反对派极力阻挠,但在今年4月举行的总统选举中,菲佐的盟友佩莱格里尼取得最终胜利。斯洛伐克作为议会制国家,政府由总理领导,但作为国家元首的总统也不是个空架子,其不仅担任该国的武装部队总司令,拥有批准国际条约、特赦罪犯、任命宪法法院法官等权力,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和推迟议会法案通过等。

在杨博文看来,佩莱格里尼的胜选,是导致菲佐遇刺的导火索之一。“这意味着菲佐接下来的施政再也没有制衡。”杨博文说,“在反对派看来,菲佐正在加快颠覆斯洛伐克现行的民主体制。一些看不到希望的人可能认为,只有搞掉菲佐,国家才有救。”

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大学艺术和社会科学学院助理教授费伦茨·拉佐(Ferenc Laczo)向《凤凰周刊》解读说,因为菲佐遇刺,斯洛伐克可能会变得更加两极分化。但他也提到,目前很难预测确切的后果,“因为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菲佐的康复情况以及他的政府将如何运转下去”。

斯洛伐克内务部部长在5月20日表示,菲佐遭暗杀未遂案的嫌犯可能并非像之前认为的那样只是“孤狼式”犯案,该国安全部门正努力调查这起震惊欧洲的袭击事件。

背刺西方的“政治正确”

在西方与俄罗斯严重对立的背景下,身为欧盟和北约成员国,菲佐政府和欧尔班政府的“亲俄”,似乎同其他西方国家格格不入。但作为经验丰富的民粹主义政客,菲佐之所以能重新掌权,少不了对“挺俄”还是“反俄”利益的反复权衡。

“反俄挺乌”虽然是西方阵营,尤其自由建制派公认的“政治正确”,但随着战争时间线拉长,在沉重的战争负担下,欧洲社会两极分化的趋势愈加明显——尤其是政客与民众之间的信任缺失,不同阵营的政客严重对立。

“欧洲主流政客和选民之间的信任危机在不断恶化。”拉佐向《凤凰周刊》解释说,“首先,欧洲社会不平等加剧,社会贫困阶层的生计困难日益加大;其次,新冠疫情和长期封锁的后遗症,削弱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也让极端主义观点和阴谋论更容易在社交平台上传播。”

在“切断对乌军援”这个问题上,面对西方盟友以及国内反对派的质疑声浪,菲佐给出的理由是:“斯洛伐克人民有着更大的问题。”

杨博文认为,菲佐的“亲俄”政策在本国具有一定民意基础,因为斯洛伐克不靠近俄罗斯,也不似乌克兰、波兰,与俄罗斯有着深仇大恨。“所以,该国民众没有那么强的‘恐俄’心理,他们更倾向于保持一个比较平衡的外交策略。”

从民生角度考虑,许海云认为,菲佐选择的外交政策非常务实且符合本国长远利益。“在欧洲弥漫着‘政治正确’的迷雾之中,菲佐与欧尔班可以说是一股‘清流’,他们能从国家与民众的利益出发,去考虑国家的大政方针。”

“自由建制派总喜欢占据道德高地,作为宽容、尊重和法治的追随者。可是,他们眼中的站在自己一边的人如今却企图谋杀总理,这是一个极大的讽刺。”莱斯坦言。在他看来,菲佐遇刺事件在未来一段时间会削弱该国反对派的力量。“菲佐政府显然对反对派诉诸暴力的行为感到愤怒,并可能以同样的方式表达愤怒,包括进一步镇压该国反对派、自由派媒体乃至非政府组织。”

与此同时,莱斯指出,菲佐遇刺事件对其他欧盟国家应该没什么影响,“毕竟斯洛伐克是一个无名小国,其内部政治对大多数欧洲人的生活影响不大”。

在拉佐看来,菲佐遇刺事件或许会让整个欧洲加强安全措施,针对政客的威胁恐吓也应当更受重视。“未来,欧洲政客在致力于有效解决选民关切的同时,也应该更加果断地打击极端势力。”

欧洲民众的怨气加剧

除了斯洛伐克,近年来,欧洲多国民众对政府的怨气日益增加。

今年前几个月,愤怒的欧洲农民集体走上街头,抗议欧盟的农业政策。从欧盟总部所在地布鲁塞尔,到波乌边境,再到诸多大城市,农民不是开着拖拉机围城,就是通过设置路障来阻碍交通,或用粪便、瓶子、鸡蛋等物品袭击警察。抗议农民认为,在俄乌战争乃至环保议题上,欧洲政客为了他们所谓的“政治正确”,丝毫不顾农民生死。

◆2024年2月26日,欧盟农民开着拖拉机堵住布鲁塞尔的主要交通干道。

◆2024年2月26日,欧盟农民开着拖拉机堵住布鲁塞尔的主要交通干道。

尤其在俄罗斯封锁乌克兰海上通道之后,为了解决乌克兰农产品外销问题,欧盟建立特殊通道,并暂停成员国对乌克兰的关税。对欧洲农民来说,该关税的调整无疑是雪上加霜。因为在产量以及成本等多方面,乌克兰农产品有着绝对优势。事实证明,在欧盟市场上,其他国家的农产品遭到乌克兰农产品的碾压。欧盟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23年第三季度欧盟农产品价格与2022年同期相比,平均下降近9%。另外,2023年欧盟从乌克兰进口的糖激增1000%,鸡蛋增加了一倍多,家禽增加了50%。

接受《凤凰周刊》采访时,比利时菜农热罗姆(Jérôme)直言,自己非常反对欧盟放宽农产品进口限制的做法。“欧盟农业的利润空间本身就很窄,如果还允许外面的低价农产品进来,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在绿色政策方面,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将《欧洲绿色协议》比作欧洲人的“登月时刻”。在她看来,这将使未来的世世代代过上更好和更健康的生活。但这些绿色政策对农村产品的严格要求,让很多农民吃不消。

参与抗议的法国农民组织主要成员奥根·奥迪表示,欧洲农民已经饱受收入下降、成本猛增以及廉价进口产品竞争所带来的困扰,目前的绿色政策让情况变得更糟。因此去年,在针对德国民选代表的2790起袭击事件中,德国绿党成员占到1219起,其原因离不开该党激进的绿色政策。

不过,农民的抗议并没有引起欧洲政客的足够重视,一些政客反而指责农民在无理取闹,并表示,农民是欧洲最受重视的群体,2023年至2027年间,欧盟将向他们拨出超过3070亿欧元的资金,这占到欧盟总预算的30%。面对政客的指责,热罗姆愤怒回应道,“这些政客可以来我们身边工作一天,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我们农民的职业没能得到足够重视。”

除了绿色政策,严峻的移民问题也在分化着欧洲。自2011年中东和北非社会陷入动荡以来,该地区难民大规模涌入欧洲,2015年人数超过百万,酿成移民危机。

◆2015年9月,伦敦举行声援移民的集会游行。

◆2015年9月,伦敦举行声援移民的集会游行。

不少欧洲民众认为,这些人的到来不仅抢了自己的工作,侵占了他们的社会福利,还给欧洲的社会治安带来巨大挑战。但支持这些移民的欧洲政客和民众认为,接纳难民不仅是欧洲的道义责任,这些外来移民也能有效缓解欧洲劳动力不足的困境,并且丰富欧洲的文化生态,这将对经济产生积极影响。

◆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反难民集会上的抗议者。

◆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反难民集会上的抗议者。

奥地利前副总理兼外交部长施平德莱格表示,如果欧洲要想保持足够的劳动力,就需要移民。欧盟内政事务委员伊尔瓦·约翰逊亦指出,欧盟需要增加100 万工人,才跟得上人口变化的步伐。

外界预测,今年移民欧洲的人数将会增加——其中不少人担心欧洲议会选举之后,在极右势力的施压下,欧盟将收紧移民政策。

眼下,欧洲正面临自2015年难民危机以来最大的移民潮。美联社称,2023年,约有350万移民合法进入欧洲,另有100万人是非法进入。欧盟难民庇护署(EUAA)的数据显示,2023年上半年,欧盟27国及挪威、瑞士等29个国家共收到51.9万份避难申请,较2022年同期增长28%,创下2015年以来的最高纪录。

欧洲各国对于难民问题的看法各不相同。意大利等南欧国家的难民收容所人满为患,西欧和北欧国家希望加强边界,波兰等东欧国家抵制任何有关重新分配移民数量的举措。在此背景下,极右翼势力或将在欧洲议会选举中打出移民牌。

为了应对这一局面,欧盟理事会于5月14日正式批准欧洲移民和庇护法改革方案,以创建高效、统一的程序,更加有序地管理人员入境,并确保各成员国间公平分担责任。欧盟理事会在声明中表示,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改革方案包括10项立法法案,是对现行欧盟庇护和移民制度的全面改革。相关协议将于2026年生效。不过,波兰、匈牙利对此表示反对。

有分析称,在欧洲议会选举临近、欧洲可能“向右转”的背景下,欧洲主流政党认为,这份方案能与把移民问题作为选举牌的右翼政党抗衡。

排版 / 谷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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