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伦堡审判
二战结束后,大多数纳粹德国分子包括军队、警察和骨干力量基本都被就地改造,少数穷凶极恶的纳粹头目,在纽伦堡审判之后被处以极刑或终身监禁。但有少数纳粹分子和德国占领国投降分子,依然逃过了历史和法律的制裁,一开始他们无处可去更无处藏身,南美国家阿根廷却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时任阿根廷总统胡安·佩隆
作为南美大陆的西班牙语国家,阿根廷在历史传统和文化风俗上与原宗主国西班牙相近,在19世纪和20世纪,又与德国、意大利等欧洲大陆国家贸易人员往来密切。在众多阿根廷精英中,有很多人是德国人或意大利人的后代,他们掌握着阿根廷的经济命脉和重要资源,在立场上倾向于轴心国。当时阿根廷的佩隆当局甚至有党羽在公开场合集会,打出纳粹标志和旗帜、疯狂地呼喊口号,企图掀起反犹太狂潮,呼应欧洲大陆的纳粹轴心。
自由法国抵抗组织战士被纳粹枪决
其次,阿根廷政府想从中牟利,于是干起了庇护纳粹分子的勾当。1945年,轴心国军力已成强弩之末,当年年初,苏联红军和英美盟军就已经在易北河会师。法国解放前,很多之前宣誓效忠纳粹和希特勒的法国维希当局骨干分子闻风而遁,想尽一切办法搬家和转移资产,他们对本国人民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真可谓是树倒猢狲散。中立国瑞士名曰中立,实际上他们为很多纳粹分子转移资产和打点后续事项,阿根廷也不外乎如此。纳粹羽翼们从欧洲各国和犹太人手中搜刮了大量财富,阿根廷人也从中获利颇丰。
二战胜利结束后美军阅兵式
阿根廷收留纳粹分子,跟对国际形势的预判失误也有关系。德国和日本法西斯投降后,美苏势力顶在最前线,阿根廷认为德国大部分被西方世界占领和控制,未来世界格局必定是美苏对抗,美国有用得着这些纳粹遗老遗少的地方。阿根廷就自作聪明地顺水推舟,想着保护欧洲逃出来的纳粹分子,在之后可能爆发的美苏冲突中渔翁得利。
勃兰特总理在华沙犹太人殉难纪念碑前下跪
但阿根廷打错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并且为此付出了应得的代价。自纽伦堡审判几十年以来,德国都在为在二战中犯下的滔天罪行赎罪和忏悔,并从法律和社会上清除纳粹思想余毒,这一点他们是做得比较彻底的。比如1970年,时任联邦德国总理的维利·勃兰特在波兰首都华沙的惊天一跪,震惊了全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到20世纪90年代,纳粹战犯在阿根廷的生活也已经被世人知晓。可以想象,当时的舆论压力对于阿根廷政府来说是如芒在背,稍稍处理偏差就可能引来国际社会的强烈指责和愤慨,这对于当时处于金融困难中的阿根廷来说是十分棘手的。
对债务危机不满的的阿根廷示威民众
最后阿根廷也付出了自己应得的代价,在90年代看似繁荣的经济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外国资金的大量涌入、大规模骚乱和激烈的政局动荡迫使当局放弃了阿根廷比索紧跟美元的货币汇率制度,阿根廷不仅遇到了债务危机,还陷入了严重的政治危机和社会危机之中。阿根廷在20世纪中叶收留纳粹战犯的投机行为在世纪结束时也遭到了国家命运的嘲弄。
(晓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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