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典雅的逵园艺术馆内,《漆计划·ING--叶志豪"漆"艺术展》正在布展。
■玻璃幕墙成了童趣十足的"水族馆",在摇曳的金属水草前,沿墙体游弋的木雕鱼仿佛要游上楼梯。
■黄轶群,四位"80后"主人之一,眼下正担任着"全职"的艺术总监。
■纤维艺术家丁敏为逵园量体打造了材质各异的壁画,这幅布纤维的巨型壁挂,渐变的绿色彰显着生机。
■新快报记者陈煜堃/文 龚吉林/图
黄轶群小档案
年龄:80后
职业:“逵园”艺术总监爱好:电影+网球
私房地址:逵园艺术馆(越秀区恤孤院路9号)
黄轶群+逵园
过去90年里,它是“老广州”们引以为傲的新河浦“五大侨园”之一。近半年来,它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新人类”们蠢蠢欲探的艺术馆。老房换新装,说的正是老广再熟悉不过的东山逵园。
把这座位于恤孤院路中共三大遗址对面的老宅子“变身”成别样的艺术空间,是四位怀揣艺术梦的“80后”海归。其中,会展管理专业留学回国的黄轶群,如今就不得不“闲置”了自己原有的工作,常驻逵园艺术馆当上了“全职”的艺术总监。“尽管我们都不是艺术科班出身,却有着同一个梦想——拥有一处属于新生一代的艺术空间,机缘巧合之下逵园让我们梦想成真。从画廊展馆到文化休闲,我们希望赋予这一历史建筑新的生机和魅力,而它也带来了一种个性的艺术体验,成为得以从忙碌都市生活中抽离出来的避风港。”
老房子“长”出新艺术
包括花园在内,逵园占地面积将近800平方米。这座修筑于1922年的三层小洋房,处处可见既有西方特色又有广东味道的西曲中词风格,可谓是见证了羊城多元文化并存的历史。
屋外,绿树映掩着红砖墙面,楼道上的白色廊柱、铁艺窗花与庭院中翠竹、蒲葵不难令人对懒慵地消遣午后的时光遐想翩翩;屋内,壁炉依旧静立一隅,还有那光洁亮泽的拼花阶砖和纹理清晰可辨的木质楼梯扶手无不承载着房子本身深厚的历史价值。
“之所以与逵园一见钟情,看中的就是老房子本身就是一件唯美的艺术品,说到底传统与当代碰撞出的火花更有魅力,所以我们进驻后最大程度保留了它的原貌,仅仅是拉电线和粉刷两样算得上‘大工程’。”黄轶群坦言,在这过程中也遭遇了不少幸福的“烦恼”,除了每一处改动都需要向文物部门报备,但更多都是钱“烧”了却看不见的修复工程。
当然,这四位年轻人并不满足于仅仅是把“岁月的印记”保留下来,他们更向往给老房子披上“新装”时的化学作用。于是,黄轶群请来了纤维艺术家丁敏,为三层老式扶梯的空间量体打造了三件材质各异的壁画:一楼对开的玻璃幕墙成了童趣十足的“水族馆”,上楼的客人总得穿过金属锻打的一簇簇水草、在墙体中游弋的木雕鱼儿;二楼拐角的天花上,悬挂着仿若变形金刚一般极具张力的巨大翅翼,只是那羽毛不是机械而是纸雕;三楼处的立墙则覆盖着一幅布纤维的巨型壁挂,渐变的绿色无不彰显着盎然的生机。
艺术就应该活在生活里
记者走访逵园时,看到眼下已当上了“全职”艺术总监的黄轶群,正忙着为新展《漆计划·ING——叶志豪“漆”艺术展》进行布展。
“‘种’艺术的试验田找到了,还得悉心栽培,无论是对于艺术还是它的观众而言。”黄轶群告诉记者,艺术馆开放将近半年了,除了慕名而来的文青粉丝,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住在附近的街坊,“不仅是因为当初逵园作为文物保护单位改作商用要公示,得到周边居民的支持赞同,更是因为开放后他们经历了从抱着猎奇的心态进来尝鲜,到每天散步特意路过进来看看墙上的画作是否有更新。艺术本来就不该是一件‘独立’的事情,它就应该在我们的生活中。”
事实上,在拍板逵园作为艺术馆之前,他们为选址先后在二沙岛、小洲村、太古汇、红专厂等广州艺术聚落转了好几圈。“这些地方都太偏离大众生活,不符合我们的初衷。”都曾出国留学的他们,对艺术的认识也因国外的氛围影响有了很大的变化,黄轶群说:“在国外,几乎是到处都能见到艺术的影子。而中国的艺术生态则截然相反,不论是美术馆的‘门槛’,还是画廊的‘圈子化’,普通民众往往会以‘去了也看不懂’的理由安分守己地当个局外人。这也正是我们所想改变的,当逵园遭遇艺术,从不期而遇到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逵园“前世”】
逵园,位于恤孤院路中共三大会址对面,由旅美华侨马灼文所建,是东山洋房中的五大名园之一。作为一座私人庭院,逵园本身的故事不多,但在历史上,却扮演了一个独特而光荣的角色。在其楼身上方突出的拱门楼,醒目地塑有标志着建造年份的“1922”字样,这也成了上世纪70年代末修缮中共党史时,寻找抗日战争期间被炸毁的中共三大会址的一条重要线索。
有意思的是,逵园围墙镶嵌的一块石牌上写着的却是“葵园”。对此,近代史专家、研究员黎显衡先生的解释称:一开始应写为“逵园”,但后来在流传中有人把“逵园”写成“葵园”,并慢慢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