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天才搞文学,把哲学也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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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天才搞文学,把哲学也讲透了

《燃灯者》  赵越胜 著 湖南文艺出版社

书摘

近几年,有关民国大师的作品汗牛充栋。人们一面缅怀那些逝去的高贵和深刻,一面叹息今日中国“无法出大师”。

是真的没有大师,还是我们根本对身边的人毫无敬畏之心?赵越胜的《燃灯者》,记述了自己的老师周辅成,称他为“一盏放在灯台上的灯,照亮了一家人。这家里有求善问道的莘莘学子,有漫游精神世界的读书人,也有辛劳于野的大众”。这难道不是一位当代的大师吗?

在书中,赵越胜既写下了一段朴实的师生情,也记录下周辅成平日传授他的真知灼见,值得一读。

先生说,一等的天才搞文学,把哲学也讲透了,像莎士比亚、歌德、席勒。二等的天才直接搞哲学,像康德、黑格尔,年轻时也做诗,做不成只得回到概念里。三等的天才只写小说了,像福楼拜。说罢大笑。又补充说,我这是谈天才。而我们这些读书人至多是人才而已。若不用功,就是蠢材。

先生爱莎士比亚,把他当作知心朋友,甚而“总觉得他是一位亲人,一个慈母,他不像父亲那般责备我们的过失,却像母亲一样为我们的缺点原谅”。在先生面临人生低谷时,莎翁抚慰了先生苦闷的心灵。“春时在他的人格的召应下,有如人在树荫下,一望四野碧绿的田畴,你会自然而然地充满人间生活的喜悦。”“夏日,天空清朗,偶见薄薄浮云,远远传来断续的蛙鸣,我们便不免梦幻人生”。“秋天来了,任我们的生命如何奔放的人,到此也要稳打桨,慢慢摇了”。“冬天的雪,风一来,人类的什么情感、欲望都显得收缩了。生活凝固起来,真像一个冰房”。与四时交替相伴,各色人物粉墨登场,在世界大舞台上各逞其能。初春的凡伦丁、盛夏的福斯塔夫、霜秋的哈姆雷特。最后,在冬日的宁静中,斐迪南向米兰达唱出了热烈而凄婉的尾歌:“只要在这牢房中能见到这女郎,地球的每个角落让自由的人去受用吧。这囚室已让我觉得很宽广”。

在先生看来,莎翁对笔下的众生,只让其上台亮相,谢幕下场,任其喜怒哀乐,生死浮沉,却不做道德评判。但是他从人性的深度去了解人,剖析人,就是无形的“最深刻的道德批评”。如歌德所言:“莎士比亚已把全部人性的各种倾向,无论在高度上还是在深度上,都描写的竭尽无余了”。先生则认为“随着莎士比亚当学生走了一生。及到书本一丢,我们该说,我们了解了人”。

赵越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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