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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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我们三代人

父亲如何认识共产党的

1949年1月北平解放了,父亲和许多留下的教授一样,很快都对中国共产党有了好感。我认为有两个最基本的原因:一是中国共产党对帝国主义势力毫不留情地把他们赶了出去。百多年来,中国人民在西方列强和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和压榨之下,受尽了苦难,特别是有自尊心的知识分子深感耻辱。毛泽东主席一句:“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真的把中国人百年的耻辱一扫而净。我父亲就是在这一声“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认识了中国共产党。

前面我已经说过父亲没有离开北大的原因之一,是他有着要“维持”北大的使命。而解放初,解放军进城后,对各校采取“接而不管”的方针,而且任命了他为北大校务委员会主席。这或许使他认为北大的传统可能得到维持。父亲拥护共产党了。

在解放前,我虽然没有参加共产党的地下组织民青或者民联,可是我不仅参加了各种由共产党领导的学生运动,而且参加了由共产党领导的社团“腊月社”,该社是由解放后任北大党总支副书记的林乃燊领导的。在解放后我很快就参加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并担任了团的干部。对我说,有一个特殊任务就是了解我父亲的思想情况。

过去我很少与我父亲交谈,这一时期(1949年夏至1952年夏)有机会我就找父亲聊聊。1949年11月11日我被批准为中国共产党的预备党员,父亲知道后,向我说:“祝贺你参加了中国共产党,也许中国复兴的希望就在中国共产党。”

在解放后,我没有听到父亲有不满共产党的话。只有一次在“三反五反”中,让他参加在太庙批斗一位北大工学院建筑系的教授的活动后,他对我说:“当时让北大同仁围了一个圈子,让那位北工教授站在中间,要他交代,那位教授一言不发,大家就把他推来推去,这叫摇煤球。这样的做法很难让人接受。”

当时经济十分困难,而对知识分子、特别是大学教授还是很优待的,我记得父亲每月有合一千三百斤小米的工资,而党的干部仍实行的是供给制。1951年1月我分配到中共北京市党委工作,我们的校长(一位1933年入党的老干部)和我们一样每年只有两套干部服和内衣裤,一起吃食堂(我们吃大灶,他吃中灶,但其实也差不多),每月只有几十斤小米的零用钱。

1952年院系调整之初,我父亲先于我们家住到现在北京大学(原燕京大学)校园内去了,当时他在另外一位副校长江隆基同志家中吃饭时,别人由南京来送了他两只板鸭,他就顺手送给江隆基同志,而江无论如何不收,这事后来父亲对我们说:“共产党说不收礼,真是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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