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三朝元老”柯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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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三朝元老”柯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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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联领导人中,除斯大林和赫鲁晓夫外,最为我们所熟知的,恐怕要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了。而最受世人瞩目并载入史册的是,为了缓和中苏之间剑拔弩张的战争气氛,柯西金不远万里专程飞到北京,与周恩来总理举行了史无前例的“机场会见”,并达成两国“总理谅解”。

苏联领导层中的温和派

在苏联领导人中,柯西金与我国领导人直接交往较多,而且态度相对温和,与周恩来总理还有私交。在两国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他们仍以“同志”相称。

1964年苏联领导人更迭后,周恩来率领中国党政代表团赴莫斯科参加十月革命47周年庆祝活动,以期改善两国关系。在与苏联新领导会谈中,苏方声称,在苏中关系问题上,他们同赫鲁晓夫没有丝毫的差别。周恩来严辞以对:既然你们之间没有不同,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呢?访问结束,柯西金到机场送行,在途中他向周恩来解释说:我们与赫鲁晓夫还是有所不同,不然为什么要解除其职务呢?他还提议,举行苏中两党高级会晤。

据俄罗斯解密档案(会议原始记录稿)记载:在1965年1月14日召开的苏共中央主席团会议上,柯西金力主向中国派党政代表团,商谈改善苏中关系问题,但遭到了米高扬、苏斯洛夫等人的反对,波德戈尔内甚至声称,不能靠“损害我们的威信”来改善对华关系,强调苏共的路线不只是赫鲁晓夫一个人的,“我们也都有份”。勃列日涅夫做出裁决,可以寻求改善对华关系,但要谨慎,不以“让步”为代价;不派党政代表团,但柯西金访问越南途中可在北京停留。最后,柯西金依然表示,派党政代表团访华的问题“还没有完”,苏中之间存有分歧,但他不认为进行谈判就是让步。对赫鲁晓夫所搞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动、不能变,他不能同意,实际上“这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劝解两党停止“论战”受挫

1965年2月,柯西金访问越南路过北京,其主要使命是劝说中国领导人同意停止公开争论。周恩来总理亲自到机场迎接,并主动邀请柯西金上他的专车。在开往宾馆的路上,他们两人进行了单独谈话。据苏方陪同人员说,柯西金对这次谈话以及之后举行的正式会谈都很满意,而且对周恩来这位政治家的人品给予极高的评价。第二天早上,柯西金突然提出,要契尔沃年科大使在使馆为周总理举行午宴。使馆厨师匆忙准备了基辅鸡排和奶渣饼两道热菜,大使对上奶渣不太满意,担心中国人吃不惯。没想到,周总理品尝后赞不绝口,说一生中从未吃过这样“稀罕”的美味。从上述细节的侧面也不难看出,两国总理已建立起良好的“个人关系”。

当柯西金从河内回国途中又经停北京时,毛泽东主席会见了他。柯西金提出,希望停止苏中两党之间的公开争论,恢复两国友好关系。毛泽东表示,除非苏联领导承认错误,否则,双方的原则争论还要继续下去。柯西金问:要争论多久?毛泽东答:1万年。柯西金说:太长了吧?毛泽东诙谐地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减少1000年。

据陪同会见的苏方官员回忆,会见结束后,受到“刺激”的柯西金回到使馆一言不发,独自一个人关在“白厅”内呆了半个小时。此后,他意识到:那时的苏中关系是多么的复杂,而要改变这种局面需花费多大的努力啊!回到莫斯科后,他在对外谈话中强调,苏中两国在相互关系中应遵循以下“基本原则”,即考虑对方历史发展的特点及民族独立性,相互尊重并考虑民族利益的差异,不要将表达不同意见者视为仇敌。

危急时刻求助周恩来

1966年,中苏两党关系中断,随后中国发生了“文化大革命”。1967年,为了“打倒苏修”,首都造反派冲击苏联驻华大使馆,闯入院内搞暴力抗议活动。在千钧一发之际,柯西金直接给周恩来打电话,请求帮助予以制止。周恩来回答说:“好,我将尽力而为。”在周总理的紧急干预下,这场严重外交事件被制止。

在“文化大革命”中,还发生过一艘苏联船只在大连港被扣事件,也是应柯西金个人请求,周恩来出面得以妥善处理。

要求与毛泽东通话遭拒

1969年3月珍宝岛武装冲突事件后,中苏两国关系空前紧张,在克里姆林宫的柯西金心急如焚,他想直接与毛泽东主席通电话,谈他对目前苏中关系的看法。出乎意料的是,中南海的女话务员竟把政府专线电话挂断,而且骂了他一通,说“苏修头子不配和我们的伟大领袖通话”。

有意思的是,最近不少中国网民对此事进行了热议。许多人都对这位女话务员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说她太“牛”了,应该受到“处分”。我饶有兴趣地浏览了搜狐网友对《中苏中俄关系亲历记》一书中叙述的这段插曲的评论,对年轻人提出的某些疑问深表理解。对于没有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人来说,那时中苏关系的敌对情绪,确实“匪夷所思”。

珍宝岛事件后,学校组织到苏联驻华使馆门前游行抗议。当时我正在北大读书,我们一路上高喊“打倒苏修”、“打倒新沙皇”、“打倒勃列日涅夫”、“打倒柯西金”的口号。我清楚地记得,在使馆门前的“反修路”两旁,张贴着“绞死勃列日涅夫”、“油炸柯西金”的醒目标语,而且名字上都打了大红叉。这就是当时的实情。不管怎样,作为一名接线员,未经请示就擅自拒接电话是不对的。正因如此,毛泽东获悉后批评说:电话是打给我的,怎么不报告就拒绝了?

关于柯西金与毛泽东通话遭拒的某些细节,俄罗斯方面也有类似披露。时任柯西金翻译的顾达寿在其回忆录《我在中国的生涯》中这样写道: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让他接通北京的电话,说要直接与毛泽东通话。莫斯科与北京的专线电话接通后,中方接线员小姐生硬地说了一句“我不能给你接通这样的电话”,就将电话挂断了。应柯西金的要求,他接连拨了四次电话,都被挂断,而且很不礼貌地说:“我们的毛主席坚决不与苏修坏蛋柯西金通话”。

顾达寿称,他清楚地听见了对方说“坏蛋”——这个中国人用来骂人的词,但他没有如实向柯西金翻译。看得出来,当时柯西金显得“非常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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