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控中心:甲型流感病毒变异系孤立个案(实录)
2009年11月25日 20:54卫生部网站 】 【打印共有评论0

记者提问:病毒变异和抗药性之间有什么关系?英国发现了抗达菲病例,紧接着又有报道病毒变异,有人会觉得病毒变异是因为耐药导致的。

舒跃龙:这是两个不同的蛋白,完全是两回事,这是在血凝素蛋白上,对达菲类的药物发生耐药性突变是在神经氨酸酶NA基因上。另外一个蛋白发生突变的时候,才有可能发生耐药,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这个突变是在HA蛋白上,耐药性的突变是在NA基因上的275位氨基酸,如果发生突变才有可能产生耐药性。耐药的毒株和这个突变的毒株之间没有关系。

记者提问:耐药毒株会不会成为一个新的传播病毒?

舒跃龙:到目前为止,全球检测到耐药毒株的比例低于1%。也就是说,耐药毒株没有成为一个主要的流行株。但是耐药毒株可能不可能成为流行株?当然有可能。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抗病毒药仍然是有效的。

余宏杰:首先,截止到10月底,全世界共分离到39株耐药病毒,和相对诸多分离到的病毒相比是极少数。第二,没有证据证明耐药病毒在人群间传播,或者这些耐药病毒的病例间有流行病学联系。结论是这些耐药毒并没有在人群中传播和流行,是非常散见的病例。而且这些耐药株对扎那米韦仍然是非常敏感的,仅仅是对奥司他韦耐药。这种耐药株的公共卫生意义有限,但是我们需要持续监测病毒耐药株的变化。耐药株对奥司他韦的耐药和222位发生突变完全是没有互相联系的两件事。

记者提问:从耐药的监测看,也要预防耐药的发生。

余宏杰:首先,根据卫生部的指南,我们已经不提倡采用抗病毒药物进行预防。第二,治疗上,卫生部防治指南提倡的是治疗住院和重症病人,轻症病例采取自我居家、隔离治疗,不提倡采取抗病毒治疗,这种策略会降低抗病毒耐药性出现的机率,其公共卫生意义到目前为止是有限的,但提醒我们要进一步加强对病毒变异的监测,包括抗药性突变和第222等位点的变异。

记者提问:关于疫情趋势,从最近的疫情报告来看,总体病例数量下降,但是重症病例增加幅度很大,这是不是意味着甲流流行趋势或流行形势发生变化了?

余宏杰:应该说,我国监测重点从9月份以来作了调整,同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一样,监测重点不再是对每个病例进行监测诊断,重点不在轻症病例上,而是在重症和死亡病例上。即使是最发达的国家,比如美国和欧洲,不管其医疗服务能力和实验室检测能力,都不具备对每一个轻症病例进行监测诊断的能力。从WHO到美国、欧洲和我国采取的监测策略是一致的。

通过全国哨点流感样病例及病毒分离阳性率的监测结果提示,最近几周新甲流的活动强度在我国北方地区有轻微下降趋势。但是究竟下降的程度和将来的趋势还需要进一步继续监测。但在南方地区,哨点监测流感样病例的比例还是病毒分离阳性率提示,存在上升趋势。这种情况和我国往年监测到的北方和南方地区季节性流感高峰的不同是一致的,北方在冬、春高发,南方是在次年2、3月份高发。但今年无论南方和北方,流行高峰都较往年提前了两三个月。

随着监测强度的增加,各地报告的住院病例和重症病例数在增加,也符合甲流疾病的自然规律。随着感染人数和发病人数的增加,随着冬、春季流行高峰期的到来,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还会出现重症和死亡病例。

记者提问: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称建立起免疫屏障?

余宏杰:第一,目前确切的接种疫苗数是可以获得的;第二,自然感染包括隐性感染和显性感染,要通过有代表性的血清流行病学调查才能获得。

没有研究表明在1000多万人的样本里人群感染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形成免疫屏障。但是在一个封闭的人群里,如果自然感染加上疫苗免疫达到50%时,就可以阻断病毒在这个封闭人群中的传播。

目前疫苗的主要作用不是形成免疫屏障。中国有13亿人,北京市有1800万人,我们的疫苗产量是有限的,疫苗的核心作用是为了降低疾病的危害程度,尤其是那些有慢性基础病的高危人群,要避免他们得病之后带来更多的住院、重症和死亡。其次,在疫情流行高峰来临之前,给容易传播的人群接种疫苗,比如学龄儿童,可以延缓和降低疫情的流行高峰。卫生部制定的疫苗接种优先人群也是根据这个策略制定的。

记者提问:到目前为止,从流感监测来说,共发现了多少病毒点位突变?希望专家能够把基因点位突变与具有公共卫生意义的病毒变异之间的联系清楚地阐述一下。

舒跃龙:我理解具有公共卫生意义的突变有几方面的意义:一、抗原性与疫苗株不匹配,也就是使用现在的疫苗没有意义了,这时候就要换成突变的病毒作为疫苗组分,每年的季节性流感疫苗株的选择就是这样的,变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要使用一个新的疫苗株来生产疫苗。二、这种突变可能导致致病力显著增加,,这就是公共卫生意义。三、它的传播力更强了。四、如果产生了对目前使用的抗病毒药物的耐药性,我们就需要改变我们的临床用药指南,我想如果符合这其中一条,才是具有公共卫生意义的病毒突变。而现在讨论的点突变还不符合以上任何一条。从另外一个方面,临床重症的、轻症的、死亡的病例中都分离出了,但是他们之间没有关联,所以世界卫生组织认为这个突变对公共卫生意义的影响还不能明确。

记者提问:虽然现在基因点的突变是少量的,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具有公共卫生意义上的基因突变,对防疫肯定是不好的。在现在的阶段能有什么样的措施避免这种情况,或者是延缓这种情况的发生?

舒跃龙:延缓不了,病毒是另外一种生物,有很多智慧,我个人理解,我们能做的就是监测,它变了,我们能监测到,这就是我们人类最大的能力了。监测到以后我们能采取各种措施,比如生产疫苗等。

余宏杰:首先,人和传染病的斗争是永恒的。对于流感病毒,包括新甲流病毒,我们要继续加强对病毒本身的病毒学监测。其次,早期发现有公共卫生意义,不管是抗原性变异、耐药性变异、致病性变异。再次,一旦发生有公共卫生意义的变异,相应地调整疫苗,使真正出现有公共卫生意义的变异病毒成为新疫苗的组份,使疫苗仍然有效。同时,人类在不断开发抗病毒药物,现在出现的耐药非常少见,所有的病毒对扎那米韦敏感。除了医学干预,还有一些非医学性干预措施,比如关闭学校,取消人群聚会等。一旦出现疫情严重程度的增加,可能要根据疫情的趋势和特点调整我国的防控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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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郑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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