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亚公投，民主上演“三国杀”

网友评论()2014.03.17 第119期 总第119期 作者：王圭

基辅示威者（资料图）

民主是个好东西。

按照西方的口径，14年前的世界已经拥有120个民主国家，民主的阳光照耀着63%的人类；按照东方的口径，民主也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12个关键词中名列亚军，占世界人口19%的中国人，同样认可民主的价值。

至此，民主似乎真的像美国国务院所宣告的“取得了最终胜利”，然而，基辅的枪声和克里米亚的公投喧嚣，却紧随伊拉克、科索沃、埃及之后，用一局“三国杀”牌局狠狠扇了“民主”制度一记耳光。

作为一种极具中国特色的卡牌游戏，“三国杀”要求参与者高举保护“主公”的旗帜，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意图，拉拢盟友、铲除对手。克里米亚的牌局中，乌克兰人民无疑就是这个“主公”的角色，“民主”则成为西方集团、乌克兰临时政府、俄罗斯三方手握的卡牌，各谋一逞。

西方集团打出的牌则叫“宪法主权”。美国总统奥巴马声明称，就克里米亚未来提出的全民公决将违反乌克兰宪法并违反国际法。这种说法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按照乌克兰宪法，克里米亚的去留问题理应由全国公投决定，而非克里米亚一地自行处断。

然而，如果美国真的尊重“宪法主权”，之前科索沃在北约军队保护下单方面宣布的“公投独立”又将塞尔维亚的宪法置于何地呢？同样，美国在疆独、藏独、台独等一系列为中国宪法法律所不容的分裂行为的暧昧态度又当如何解释？

至于奥巴马提出的“任何有关乌克兰未来的讨论必须把乌克兰合法政府包括在内”更是明显违背“乌克兰宪法”，仅仅依靠“代议制”一张牌获得合法性的乌克兰临时政府，其代表性的瑕疵美国为何视而不见？

我们知道，程序正义是民主法治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乌克兰议会“最高拉达”在没有按照宪法规定启动总统弹劾程序的情况下，只用议员直接投票的办法就终止了一位直选上台的合法总统权力，其中的程序瑕疵显而易见。

当然，亚努科维奇的执政表现和对示威者滥用暴力的事实完全可以构成议会发起弹劾程序的理由，但事实是程序正义并没有被遵循，而类似的过程在埃及已经发生了三次。不幸的是，无论是上述的哪一个事实，西方国家的支持与反对往往不是基于上述的任何一条民主原则，而是赤裸裸的利害权衡。

不过，错误的反对者未必代表着正确。不承认乌克兰临时政府的俄罗斯打出的“民族自决”牌一样只是纸面上的“民主”。作为民族权基础的“民族自决权”是世界公认的人权原则，但是克里米亚公投中仅有的两个选项却排除了“维持现状”的可能，这个“自决”的脖颈后分明还是放了一把刺刀。

综上所述，克里米亚纷争中的三方，各人有各人的杀牌，一样各有各的软肋，只是推崇民主为至高价值的表象背后，却是赤裸裸的国家立场、集团利益，这样的现实，足以为闻者戒。

100年前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曾告诉世界，强权之下没有公理，100年后的乌克兰乱局则告诉世界，强权之下同样不会有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