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仁正在为孩子们上课。张文恒摄
10年爱撒墨脱,10年辛劳无悔。心中有爱,他给雪域高原少数民族孩子带来知识、智慧和希望,填补了驻地教育史上的空白;饮水思源,驻地群众两次联名上书挽留,书写了一名战士爱民奉献赢得的无上荣光。
人民心中的那架天平,总是向一心为他们谋利益的人倾斜。你奉献的越多,他们就爱你越深。
3月24日,西藏墨脱县教育局局长桑阿曲杰、背崩乡希望小学校长仁钦罗布收拾行囊,准备翻越大雪封路的嘎龙拉雪山前往林芝。闻讯赶来的门巴乡亲把他俩堵在了门口,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一定要把周国仁留在墨脱,我们门巴的几百名孩子离不开他……”
周国仁何许人也?为什么这么多乡亲要留下他?
10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墨脱戍边模范营”战士周国仁,在墨脱县背崩乡希望小学当了一名校外辅导员。上课第一天,尽管他使出浑身解数,孩子们仍然一个劲地摇头。原来,这些孩子大多数是门巴族,听不懂汉语。要教好学生,就必须先学会门巴语!周国仁拜驻地懂汉语的门巴老人为师,渐渐打通了隔在他和学生之间的语言鸿沟。
墨脱每年大雪封山期长达8个月,学习资料奇缺。学校没有教材,周国仁就自己编;开山了,他就托在内地休假的战友代买;没有粉笔,他用木材烧成炭使用。短短半年,他带的班就由倒数第一跃入年级第一,可他却累得住进了医院。
2003年7月,是墨脱群众难忘的日子。周国仁带的学生全部考上初中,其中还有7人考入内地西藏中学。不要说背崩希望小学,就是在墨脱县,也是第一次有学生考入内地西藏中学。收到通知那天,背崩希望小学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热闹得赛过新年。一条条洁白的哈达,堆上了周国仁的脖子。
转眼到了年底,周国仁一期士官服役期满,即将退出现役。墨脱县的领导急了,背崩小学的老师们也急了,学生家长更急了。他们找到营里,要求留下周国仁。营领导却只能无奈地摇头:“我们也想留下周国仁,但士官名额有限,我们也没办法。”
学生、家长、老师和县乡领导并不死心,他们600多人联名上书,委托墨脱县教育局局长桑阿曲杰、背崩乡希望小学校长仁钦罗布到林芝向军分区领导汇报。当时已经大雪封山,桑阿曲杰和仁钦罗布徒步跋涉4天3夜,赶到林芝军分区,终于把周国仁留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周国仁已近而立之年,他和女友相恋也有8年了,还没有成亲。女友每次问他,他都说墨脱离不开他,孩子们需要他。然而,再充分的理由,用多了也会变得苍白无力,女友终于提出了分手。周国仁慌了,赶紧给女友打电话,从晚上11点多一直讲到次日早晨7点半。结果,女友不但没有把周国仁劝出墨脱,反而答应婚后随他到墨脱支边。
10年,周国仁把人生最宝贵的时光献给了墨脱。他教出的学生已有40多人考入内地西藏中学,还有3人考上了大学。今年,周国仁又一轮服役期满,按规定,他必须退役了。为了留下这位“兵教师”,墨脱县委、县政府决定再次派桑阿曲杰、仁钦罗布前往林芝,他们希望林芝地区和林芝军分区为了门巴孩子的明天,让周国仁退役后留在墨脱……(曹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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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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