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
我叫陈甘群,今年31岁,阳春市松柏镇新联村瓦窑塘村小组村民。
1993年11月21日,早上5点,爸爸到集市卖菜。爸爸走后,邻居陈桂玲就在门外喊我。她说,介绍我给她一个亲戚做保姆,每月工资1500元。像前两次一样,我拒绝了。而说话间,她点上一支烟,然后在我脸上喷了一口。我就像着了魔一样,身体不受控制,随后发生了什么,全不记得。
清醒后,我们已经在一户农民家的土坯房里。这家人很穷,后来我知道,屋子主人叫康有雀,当年35岁,大我20岁,我来的地方是罗定围底镇陀埇村榃布村小组。当时,陈桂玲说是她亲戚家,办完事过两天就走。
两天后的早上,我坐在床上,听到屋外陈桂玲和康有雀讨价还价。陈桂玲要价4500元,康说没那么多钱,再便宜点。陈桂玲妥协了,最后价格定在3800元。当时我没在意,以为陈桂玲就是来办这件事的,办完我们就可以回家。
之后陈桂玲不见了。看不到她,我喊着要回家。康有雀面目狰狞,不允许我出门。晚上,我正躺在床上,他推门而入,要强暴我。我极力反抗,他就把我绑了起来,但我依然挣扎。见我反抗强烈,他就放弃了。他愤怒地大声呵斥,说我是他买回来的老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后他还拿出一张纸给我看,上面有陈桂玲和他的签名。
逃跑
当晚,我好怕。半夜,我穿上衣服,假装上厕所就出了门,然后撒腿就往外跑,出了村。夜很黑,路没有尽头。
第二天,我跑到了罗定县城。饿了就捡路边垃圾堆里的剩菜剩饭吃,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蹲下。
我想回家,但我太笨了,我只知道老家在阳春,我们村叫新联村,但具体哪个镇,我实在想不起来。
两天后,我正在街上找吃的,忽然,康有雀带着五六个人冲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一辆面包车。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陀埇村一个村民看到我,然后回去报信。
被抓回去后,我被关进了黑屋。每到晚上,康有雀都企图跟我同房。由于我年龄太小,发育不成熟,每次他都无功而返。
被关在屋内的第七天,我摸到了一瓶农药。拧开瓶盖,我正准备往嘴里灌,可巧,被推门而入的康有雀发现。他打掉我手里的药瓶,然后击打我的头,还怒喝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一个月后,康有雀渐渐放松警惕。趁着一天晚上他出去玩,我撬开屋门,又逃了出去。这次我朝相反的方向跑,但不幸的是,我跑到一个很荒凉的地方。离家第三天,我饿得在一座桥下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我又躺在了囚禁我的土屋里。
第二天,愤怒的康有雀拿着剪刀冲着我的头发乱剪。我双手抱头,不让他剪,他就用剪刀刮我的手,刀片刺进肉里,血流不止。最后,我的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难看得要命。康有雀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羞于见人,不敢再出门。
受虐
让我感到绝望的事发生在1994年1月。一天,陈桂玲出现了,我很想上去抽她两个耳光,但我没有勇气。看到她,我反而觉得怕。她告诉我说,我爸爸死了,妈妈改嫁了,并嘱咐我好好跟康有雀过日子,不要再想着回家。
听到这个噩耗,我脑子一片空白。之后的一天晚上,要子心切的康有雀再次强行与我行房,事后,床单上全是血,我害怕极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身体才恢复。家人和邻居劝康有雀不要再急躁,说我还小,等长大一些再说。康有雀不愿意等。当年6月,他们家人骗说,我子宫有病,带我去了罗定妇幼保健院。在那里,我被做了生殖器扩张手术。
一个月后,待我身体稍稍恢复,康就迫不及待地强暴了我。我再也呆不下去了,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找准机会,我又逃了出来,跑到罗定县城。一个大排档的老板收留了我,给我工做,每月300块,包吃包住。那段时间,我也想过回家,但我的家在哪里?爸爸死了没有?身上一分钱没有,怎么找家?我下定决心,等挣够钱了再想办法找家。
不幸的是,一个月后,我又被陀埇村的人看到了。随后,我的半个身子被套上猪笼,第三次被抓回。
编辑:
郭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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