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齐聚广场哭毛主席(资料图)
在云南大学教师宿舍,俄语教师颜洪恩正准备洗脸的手僵住了,看着那曾经握过毛主席的大手的右手,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脸盆里。
在三市街五福园门市,杨惠芬正在记账的手也僵住了,几分钟后,她和同事默默地站了起来,泪如雨下。
在弥勒农村一块田地上,正在收割谷子的孙梓川握镰刀的手僵住了,他站起身来,百感交集,随后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的消息传出后,发生在云南的几个场面。
1976年,对于新中国来说,无疑是黑色的一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逝世;7月6日,朱德委员长也与世长辞;7月28日,那场震惊世界的大地震将唐山夷为一片废墟;9月9日,毛主席逝世的消息一公布,整个中国都“哭了”……
多年过去了,颜洪恩依然记得与毛主席握手的情景
颜洪恩 “毛主席的手很大很有力”
1954年9月的一天,北京,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在北京机场上,来自北大、清华、北京俄语学院的近千名学生站成三个方阵。“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此起彼伏的演练声在队伍上空回荡着,22岁的颜洪恩就在北京俄语学院(现北京外国语学院)的方阵中间,他们在这里等候着迎接外宾。
颜洪恩是云南人,抗美援朝时参过军,后来上了新闻干训班,分在西南人民广播电台,1954年,考入北京俄语学院。在这里,他们经常有机会会见外宾,这不,刚报到没几天,他们班就被抽调来北京机场迎接外宾了。
迎接外宾时,男生都按要求穿上了白衬衣、藏青色的中山装,裤子系上皮带,颜洪恩还用水把头发抹湿,“这样看起来会显得更精神和整洁”。女生则穿着白色上衣,红色连衣裙,还有两条漂亮的背带,刘海微微内卷,两条长辫子扎着花蝴蝶,在清风下她们都迷人眼目。
近11点时,一辆敞篷红旗轿车开进机场大门。“毛主席!毛主席来了!”靠近机场门口的人开始惊呼,骚动从机场门口那头一直传了过来。随后,毛主席走到三校队列前,频频挥动双手。天安门城楼上的标准像,活脱脱地呈现在颜洪恩的眼前。“毛主席神采奕奕,宽阔的脑门儿下,目光炯炯。”50多年后,颜洪恩依然清楚地记得毛主席那时的样子。
11点整,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的专机在机场降落。伏罗希洛夫从舷梯上走下来,毛主席和伏罗希洛夫互致问候,热烈拥抱,然后,他们并排走向三校学生。当两位伟人走到北京俄语学院的学生面前时,毛主席操着湖南话,对伏罗希洛夫说:“这是学俄语的学生,将来要送到莫斯科学习!”伏罗希洛夫频频点头。这时,站在队列前排的女同学纷纷涌向毛主席,争着和毛主席握手,毛主席高兴地与涌来的女生握手时,也没忘记把手伸向后排的男生。颜洪恩就在这个时候非常幸运地握到了毛主席的手。
颜洪恩记得,主席的手很大,很有力。“握住指点江山的大手,真是人生最大幸事!”颜洪恩的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颜洪恩注意到,毛主席个头很大,头发比电影电视中看到的短一些,脸红润红润的,毛主席穿着灰色细毛呢中山装,很笔挺。颜洪恩还留意到一个细节,毛主席穿的中山装四个口袋的扣子都是暗扣。
11点10分,毛主席牵着伏罗希洛夫的手,登上红旗牌敞篷车,两位伟人并列站在车厢内的红地毯中央,红旗牌敞篷车绕场一周,当两位伟人再次来到北外院同学面前时,“同学们好!”“谢谢大家!”他们以不同的语言说道,同学们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回校途中,在接送他们的解放军军用卡车上,所有的学生一路上高唱着《国歌》、《歌唱祖国》、《解放军进行曲》,兴奋得红光满面。
1954年国庆节、1955年五一节和国庆节、1956年五一节,颜洪恩都参加了庆祝游行,和盛大的游行队伍一起列队走过天安门广场,接受毛主席检阅。每次,毛主席都会站在天安门城楼上,摘下那顶遮阳帽,向下挥动。
1957年,从北京俄语学院毕业后,颜洪恩被分到云南大学外语系任教。“文革”期间,颜洪恩和爱人作为红卫兵到北京串联,住在北京军区大院。军车一批一批地把串联红卫兵拉到天安门广场,接受毛主席的接见。那天,轮到颜洪恩他们了,在人山人海的天安门广场等了一段时间后,几辆红旗牌敞篷车开过来,打头的一辆上站着毛主席,后面的几辆上分别站着其他中央领导,敞篷车从群众中间的道路上缓缓开过。毛主席穿着军装,戴着红袖章,从10多米远的距离看过去,颜洪恩感到毛主席还是那样的雄伟,那样的健康。
1976年9月9日下午4时许,颜洪恩正在家里洗脸,他刚把毛巾拧干了,准备放到脸上,广播中就响起了沉重的哀乐和播音员沉痛的声音。听到毛主席逝世的消息,颜洪恩捧着毛巾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僵住了,随之,脑海中浮现了几次见到毛主席的情景,特别是那次与毛主席握手的情景。然后,眼泪滚出眼眶,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滴进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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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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