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妇女们在劳动之余学习。

大学数学教师童会文(右),1955年时还是一个仅有高小文化程度的扫盲教员。 新华社记者 张映华摄

李芳华向记者展示1955年获得的扫盲奖状。本报记者 黄加佳摄
早在1949年1月,祁建华就开始琢磨起速成识字法了。当时,刚刚从中原军政大学毕业的祁建华被分配到二野某军做文化教员。那时候部队里的扫盲工作已经开始了。可许多战士学文化很困难,一天只能学三五个字,还常忘,对于学习信心不足。祁建华想起自己刚刚学文化时的经验,当时他先学会了注音符号,通过注音识字,一天可以学好几百生字。用这个方法帮助战士们扫盲,不是事半功倍吗?于是,他决定先用这套方法教教新调来的战士王祥德,看看效果。
王祥德很想学文化,但一天学三个生字还要忘两个,非常苦恼。听说祁建华用速成识字法11天学会了一本8000字的字典,他感到不可思议。于是,他决定试试祁建华的这套神奇的方法。
祁建华花了一天时间,教王祥德学会了注音符号,而后每天从一本《人民三字经》中挑50个生字。10天王祥德就学会了500字。
看到这套方法行之有效,祁建华决定把它运用到识字班的教学中,在学习生字之前,先教战士们学注音符号。开始有些战士对此并不感冒,他们觉得:“注音符号曲里拐弯像洋文,学了没用。”可学着学着,战士们发现这些“洋文”竟能拼出汉字的读音,学习兴趣一下子调动起来。
在《速成识字法是怎样创造出来的》一书中,祁建华记录了这样一个鲜活的例子。战士吕国丁原来只认识250个汉字,在使用速成识字法学习了7天后,他竟然认识了1300个字。在介绍经验时,吕国丁说:“第一天我学了40个,第二天我咬咬牙学了60,第三天又咬咬牙学了80,嗨!也都学会了。”
祁建华拿了一张报纸给吕国丁看,起先他还不敢看,但发现报纸上的字自己竟然都认识时,吕国丁高兴地大声朗读起来。
应用了这套方法,1952年3月,西南军区第二野战军在全军率先消灭了文盲。同时,全国各地也迅速办起了速成识字法实验班。重庆纺织工人速成识字实验班经过21天脱产学习,学员由每人平均识字400多,提高到2000多。北京东郊高碑店农民实验班,26个学员经过164小时的学习,认识了1638个字,初步能写信。
其实,“速成识字法”并不神秘,它就是我们至今仍沿用的注音识字,只是那时候祁建华使用的不是今天的汉语拼音,而是解放前就已推行的注音符号。
此时,麻峪村民校教师李芳华也开始用速成识字法教学生们识字了。“36个注音字母,我上学的时候学过。政府推广速成识字法,组织教师培训,我又巩固了一下。大人们学得快,忘得也快,开始一节课也就教十几个字。后来用上了速成识字法,先教注音字母再教生字,教材也都换成带注音的了,一下就学得快了。”李芳华记得,为了帮助学员们记忆,当时还有个歌:ㄅ ㄆ ㄇ ㄈ加油学,声母韵母同时拼,拼出来了是语言。
1952年,经过短短几个月的推广,速成识字法教学在工厂、农村的扫盲中取得了很大成效。据东北、上海、北京等地的不完全统计,参加速成识字法学习的工人达到25.8万人。其中大部分人通过150到200个小时的学习,学会了1500至2000个单字,并能阅读通俗读物,会写简单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