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阿元特别反对有些专家学者的胡说八道,说什么欧洲人天性喜欢冒险,所以他们没啥事就四处溜达,结果创造了所谓的,富有侵略性的海洋文明。为什么呢?原因是古代的欧洲人并没有中国胆子大。就象前边说过的那样,中国人都远航到波斯湾了,古代欧洲人还在地中海这个大澡盆里转悠呢;郑和都快到好望角了,葡萄牙刚刚建立了他们的航海学校。
也是因为胆子小,直到郑和下西洋之前,欧洲人把他们眼里的世界的尽头,放在了西非海岸的博哈多尔角。从葡萄牙出发,坐船到这个世界尽头的距离,相当于从现在中国的大连到福州。
而且,胆小的欧洲人为了给自己的胆子小找到借口,编造了一系列的谎言,来证明大海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怪物。仅仅这一点,他们就比秦代中国人的冒险精神差的远了去了。要知道,秦始皇可是以万金之体,亲自射杀了一条大鲸鱼的。
真正要说古代人最有冒险精神的,是古代生活在阿拉伯地区的原始人。虽然他们也和绝大多数欧洲人一样,守着地中海澡盆,但早早就不满足于这种孩子戏水般的感觉,早在公元前四千多年,就把目光投向了无尽的大海。20世纪30年代,英国考古学家马洛温教授从查加尔巴扎尔一处有6000年历史的部落遗址,发掘出一只学名叫卵黄宝贝的小贝壳,这是一种原产于印度洋的贝壳。而查加尔巴扎尔的遗址位于远离海洋的叙利亚北部地区。面对这只贝壳,他越看越觉得好奇有趣,它出土在离原产地那么遥远的地方,有着6000年的历史,如果贝壳能说话,一定能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故事,它是怎样来到查加尔巴扎尔的,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呢?
后来的其后的考古学家们,经过50多年的努力,最终由挪威的一位专门研究古代船只及人类学的专家海伊达的试验找到了较为合理的解答。海伊达是从吾珥出土的图章上看到纸莎草船的样子,从而想到,这种船很可能是当年航海商贾使用的货船,很可能是它扬帆远航,沟通当时世界各地的相互联系的。
几十年来,在美索不达米亚这块富饶的土地上,考古工作者们发掘出不少器物和记录的文字,可以证明远在4000年前,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早已建立起一个庞大有效的繁荣贸易网。最重要的一个贸易中心是“迦莱底的吾珥”,当年希伯莱族长亚伯拉罕便是从这里出发周游各地的。吾珥位于幼发拉底河畔,距波斯湾西北尽头只有几公里,吾珥商人当时用泥板记帐,不少泥板一直保留至今,从这些泥板上,可以看见那时这个城市繁荣商业的一面。吾珥是商旅来往频繁,货物集散而川流不息的港口。当地贸易由一帮乘船往来做买卖的航海商贾操纵,很多人应该有自己的船。他们将吾珥制造的布匹和衣服等本地商品,运往一个叫作帝门的城市,在那里换取吾珥迫切需要的铜。
考古人员在一位名叫亚纳西尔的商人所拥有的房屋遗址,发现了一块泥板,上面记载着收到帝门运来的一批铜,包括后来这批铜如何一点一点地售出。当然,他们的交易并不仅限于铜,还有一块相当购物清单的泥板,上面列着纯金、青金石、象牙及象牙制品。还有眼部化妆用的油彩、木材、珍珠等昂贵的奢侈品,这些物品在古代肯定也是价值不菲,它们都不是吾珥或附近地区的产品。可以想像得出,吾珥和帝门之间贸易频繁,帝门这个地方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在猜测帝门这个城市在哪里,一些考古学家们猜想它位于波斯湾的巴林岛上,就是如今盛产石油的地方,这个猜想最终由英国考古学家毕比给予了证实。毕比在巴林岛的北岸发现了一个古港口遗址,从港口出土的一些器物中,找到了几枚当年用作登记运输货物种类的皂石雕刻的图章。毕比于是把这些图章的说明图样,寄给丹麦阿尔路斯的一位希腊罗马考古学家。这位丹麦的考古学家研究后回信证明,这些图章和1930年在吾珥出土的一些图章相同。这可以说明当年吾珥与帝门两地商人,确实穿过波斯湾进行交易。然而更让人惊骇的是,在巴基斯坦印度河河谷的摩亨约一达洛城废墟下,也找到了同样的图章,而这里距吾珥以东几千公里,要经过印度洋穿过波斯湾才能到达。
为了证明这一切,1970年海伊达在底格里斯河畔靠近吾珥城的地方,利用底格里斯河畔和幼发拉底河出产的纸莎草,动手建造了一艘巨筏般的仿古纸莎草船。纸莎草是一种毫不起眼的植物,除了用来造纸之外,却有另一种伟大的功能——造船。海伊达造的这艘船被命名为“底格里斯”号,是用大捆大捆的纸莎草绑在一样造成的。海伊达就用这么一艘极为简陋的船,沿着底格里斯河顺流而下,驶进波斯湾,抵达帝门,然后从帝门航向印度河的摩亨约一达洛,最终越过印度洋,进入波斯湾,最后几乎穿越了大西洋(说几乎是因为他的船在接近终点的时候,散花了)。
如果说走向大海就意味着开放,意味着走向工业化的话,现在WTO的总部应该放在叙利亚,工业革命也应该在哪里产生才对。
既然不是古代的中国人没有冒险精神,不敢走向大海;既然不是欧洲人的冒险精神,让他们走向的大海,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早早走向了大海的中国人,又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反而让胆小的欧洲人,开辟了大航海时代,让他们一个个成为崛起的大国,并把曾经的他们心中的圣地——中国,踩在自己的脚底下呢?
用好听的话说,这是因为欧洲人商业立国的传统,有一种追逐利益的观念,有能让人的欲望自然发挥的环境,是人的欲望推动了这些大国的崛起。用不好听的话说就是,是人性的贪婪,是对财富的追求让欧洲人可以舍生忘死,可以让他们虽然胆子比较小,没有古代中国人那么虎,但却可以为了财富去玩命。
就象马克思说的那样,“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正是这种对于金钱的贪欲,正是这种对于财富的追求,才使得原本胆小如鼠的欧洲人,奋不顾身地驾着比郑和小着十来倍的小船,发现了新大陆,完成了环球航行,开辟了大航海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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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梁振元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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