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下沉奶头乐下乡 是娱民还是愚民？

@原创 于怡朗 @来源 南方传媒书院

一、是娱民？

（一）王牌节目的转型

（二）过期名人主动下沉

（三）基层话语权的提升

二、是愚民？

（一）低俗黄暴、数字鸿沟

（二）信息安全、绝不妥协

（三）廉价快感、奶头乐理论

（四）娱乐至死、信息茧房

饭桌上，大舅一手捧着碗，一手抱着手机看视频，看到动情之处便会笑出“猪叫声”;

放学后，表弟卸下小书包将抽屉里的手机充上电，蜷缩在角落里看“我的世界”；

睡觉前，70多岁的外婆拿着我的二手手机盯着屏幕看“老母猪下崽儿”;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无法自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眼前，而你却在低头玩手机。

外婆不再在我的耳边小声地唠叨舅妈们的缺点、舅舅总是命令表弟不要玩手机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继续刷视频、表弟对我说他的梦想就是长大后成为一名网红。。。。。。

01 是娱民？

自从有了手机，家里的客厅安静了，以前为了看喜欢的节目，电视遥控器被我藏丢了好几个，现在人手一部手机家庭危机化解了。以前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看一边讨论一边大笑的场景也少见了，现在看电视竟然被赋予了一种仪式感。

二舅喜欢刷抖音，在外公去世的葬礼上，他也没忘记发抖音来抒发自己的心情；

将近200斤的大舅热衷于减肥，每次跑完步后都会在朋友圈里秀一下自己的运动步数——将个人的心理、情绪等信息编辑成文字和图片上传到云端。

平时不发言的汪阿姨经常莫名地微信群里丢出一个拼多多的链接，希望我们能帮她“砍一刀”。

我妈属兔比较迷信，今日头条总是给她推荐“2019年属兔的人要提防这几件事”之类的文章。

室友的女朋友看上了李佳琦推荐的一款口红，下个星期三就是他女友的生日，为了爱情，室友请了4天假、借了一圈钱、吃了好几个星期的老干妈拌白米饭。

记得传播学者麦克卢汉曾经说过：媒介是人的延伸，也是人意识的延伸。从娱乐到消费，从教育到工作，我们的生活被互联网层层地包裹着：买东西不再看电视广告，拥有手机就拥有了全世界。

互联网发展方兴未艾，4G创造了移动支付、抖音快手短视频、美团外卖、滴滴打车、共享单车、线上教育和网红直播等名词，5G又会带给我们什么惊喜呢？

2019年是互联网诞生50周年，10月20日在乌镇举办的第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小米公司的雷军则声称：“我们特别担心明年4G手机卖不动，所以很希望运营商能加快5G的部署。”

听说，5G时代属于“万物互联”，虚拟仿真技术的出现将会使我们的消费娱乐更具“现场感”、区块链技术将进一步成熟。

徐静蕾的博客、姚晨的微博、咪蒙的微信公众号依靠图文斩获了一大波粉丝，读者在她们的文字里收获了情感共鸣，与她们建立起了信任的关系。

只有识字的人才能读懂文字，可小视频却为不识字的人打开了一扇获取咨询的窗户：没受过教育的人同样可以在网上找到共鸣。

短视频的力量不容忽视，他们以生动的段子、戏剧化的场景填补着用户碎片化的时间：起床前、午饭时、地铁里、睡觉时。只要你无聊，点亮手机，就会立刻实现肉体与精神的分离。

（一）王牌节目不得不转型

宋丹丹的梦中情人赵忠祥在没有手机只有电视的时代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理想对象。

可如果你问00后的孩子赵忠祥是谁，他们中的大多数只会是一脸茫然。忠祥的粉丝在老化，以赵忠祥为代表的老牌艺人的影响力如今更是江河日下，晚景凄凉。

40多岁的老大哥《新闻联播》也是如此，总是有板有眼、总是字正腔圆、总是拿腔拿调，这样的节目年轻人并不喜欢，如果你的室友每天定时定点的在电脑前观看长达30多分钟的新闻联播，那么他一定会被旁边“吃鸡”的室友们看成异类。

2015年12月25日，习近平在视察解放军报社时说：

“现在，媒体格局、舆论生态、受众对象、传播技术都在发生深刻变化，特别是互联网正在媒体领域催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读者在哪里，受众在哪里，宣传报道的触角就要伸向哪里，宣传思想工作的着力点和落脚点就要放到哪里。”

2019年《新闻联播》不仅开通了微信公众号，而且也入驻了抖音和快手。竖屏里的康辉、海霞、欧阳夏丹更有人情味儿，表情手势更具张力，语言风格更加俏皮。

海霞西装的颜色、刚强1分钟说了40多个美、康辉再“怼”美国、夏丹怒批基层形式主义。。。40多岁的《新闻联播》通过转型、主动“下沉”再次引起了年轻人的关注。

相反，《走进科学》、《百家讲坛》等曾经辉煌的王牌节目由于其定位的僵化，面临或遭受着停播的风险。

（二）过期名人主动下沉

在很多人的眼里，提起直播就会下意识地联想到LOW这个单词，认为直播不是卖胸就是调情。

可是你绝对没想到有人通过直播一个月的工资能够达到六位数，他叫李佳琦，人送外号“网红一哥”，李1992年出生，毕业于南昌大学舞蹈专业，目前他淘宝直播粉丝数达700万，每次超过200万人观看；抖音开通2个月涨粉1400万，如今粉丝突破3300万。

李佳琦在15分钟内可以卖掉1500支口红，3秒内可以卖空十万件商品，一年365天他可以做389场直播。

纳闷儿的是，李佳琦并不会唱歌、更不靠跳舞、没演过电影、不靠绯闻炒作，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天生一张厚薄均匀的嘟嘟唇，唯一的技能就是颇懂口红、口若悬河。

网红不同于品牌代言人，他们不一定代表品牌的整体形象和商业定位，但是他们让粉丝掏钱的能力绝不低于传统意义上的明星。

这两天，赵忠祥又火了。

据某媒体爆料，退居幕后的赵老师以3分钟4000元的价码重新站到了台前，接受人们近距离的围观。只要价格合理，不仅能亲眼见到赵老师，还能和赵老师看合影、收到赵老师亲笔写的“福”字，甚至进入他家，坐到客厅上。

花无百日红，过期的明星们在五环之外余温尚存。在没有戏拍的情况下，一代女星赵雅芝靠走穴收入养活了整个家庭；凭一首《一年有365个祝福》走天下的蔡国庆曾出席某富二代婚礼，半小时三首歌捞金10万元。

除了走穴外，明星们也看到了直播的潜力。李湘在直播里卖卫生巾，几个月时间粉丝破百万，单月成交额破千万。王祖蓝、陈小春和李亚男在快手12分钟卖出去10万件进口面膜；柳岩开播1秒钟，在线人数达十万，20多件商品总销售额超1500万，直播打赏高达几十万。

在直播浪潮的冲击下我们曾经熟悉的电视营销由于虚假宣传、暴利运营、品质拙劣等问题，加之受众的老年化，当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2019年上半年财报显示，已经上市的三家代表性电视购物公司中，东方明珠旗下的电视购物业务营收同比增长仅0.20%，芒果超媒的快乐购和江西风尚购物的营业收入则同比分别下滑35.87%和18.04%。

老话儿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主动下沉、换个跑道对于过期的明星来说是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而对于当红的明星来讲同样是一件增加知名度的方式。通过直播，明星们可以直接绕开广告公司等中间渠道，盈利的空间更大、发挥的余地更多。

不过，由于短视频的门槛比较低，所以当下该领域的红利也处于日渐饱和的状态，甚至出现了所谓的“马太效应”：头部网红的流量和变现能力越来越强，其他网红很难与头部抗衡，因此，想要“红”的时间更长一些，必须自我革命，下功夫转型，在用户审美疲劳之前，赶紧挖掘网民新的需求。

（三）基层话语权的提升

麦克卢汉曾说过：媒介及讯息。媒介不仅仅重构了信息的传播方式，还重构了信息本身。不同媒体特征对应着不同的信息特征。

例如，报纸适合表现理论性强、具有深度的信息，而电视则适合表现画面感强、多情景的信息。

短视频的技术决定了其具体、琐碎、细节化的表达方式，十分贴合当前传播场景碎片化浅阅读和视频化的特点。

短视频的制作成本和技术水平都比较低，无法表现大场面、细节特写等镜头，但是观众更加在乎剧情、场景、真实，因此短视频在新闻报道领域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10月10日当当网创始人李国庆在接受腾讯新闻《进击梦想家》采访中，回忆起被妻子“逼宫”时愤怒摔杯子。

10月23日现任当当CEO也就是俞渝发长文反击怒斥李国庆同性恋、性病、不忠等问题，字字泣血、拳拳到肉，顿时李国庆人设崩塌，当当的股价直线下跌，自媒体开始深挖李国庆的黑历史、疯狂吐槽“夫妻店模式”等，细心的网友开始人肉李国庆的性伙伴们。。。。。。豪门恩怨引来全民狂欢，次生舆情频发，吃瓜群众撑得打饱嗝儿。

2019年6月22日凌晨1点大连29岁女子被陌生男子当街殴打，24日四川绵阳网警关注并转发了这个1分多钟的视频，随后广东、山东、和人民日报等官媒开始深究此事，25日施暴男子被大连警方绳之以法。

从2018年1月5日女老师罗某扒高铁门等丈夫，到2018年8月21日某高校男博士高铁霸座面带微笑;

从2019年5月15日中国大妈堵飞机舱门等女儿，到2019年6月18日歌手曾轶可侮辱北京边检工作人员；

从2019年9月19日芒果TV女艺人刘露大闹火车站，到10月10日香港女艺人叶璇曝光高铁某老年男子手机放外音。

从以上事件我们可以看到，短视频不仅可以提供娱乐功能，在社会监督方面同样发挥着巨大的作用，短视频之所以能够屡次引爆网络话题，是因为它揭露的问题戳中了我们大多数人的痛点。

在新时代，面对不公平、不文明的现象，有越来越多的人敢于站出来发声，当大多数不再冷漠的时候，我们的社会秩序才会更加良好，我们国家的法治才会更加完善。

但是，短视频同样存在片面性和煽动性的缺点。

徐贲在《明亮的对话》中说：互联网的匿名制度捍卫了思想和言论自由，庇护了必要的正义批评和真相陈述，同时也为网络暴力话语权的发育提供了摇篮。匿名效应制造了大量的无名氏，他们可以放肆地宣泄个人焦虑，而无需为此承担任何角色责任。”如果我们对其不加批判，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

02是愚民？

2016年以来，短视频在中国快速发展，根据工信部的数据统计显示，截止2018年5月底，影音播放类应用数量为43.7万款，在我国移动支付应用程序规模中排名第三，仅次于游戏类应用和生活服务类应用，并且呈现明显上升趋势。

而据第三方数据机构QuestMoblie最新发布的2018年春季报告显示，截止2018年3月，短视频行业的用户规模已经达到4.16亿。

（一）低俗黄暴、数字鸿沟

打开某音某手的视频软件，上一个视频还是某某女明星在精致高雅的咖啡厅里噘嘴眨眼睛摇头卖萌装可怜，下一个视频也许就是一帮农村老男人围在一起杀猪捕蛇逮鱼摸虾，万万没想到如今的农民可以和明星在同一个平台展示自己的生活。

新闻学里判断新闻价值大小的公式很实用：

1，名人+平凡事=好新闻，比如说：范冰冰怀孕了、江一燕领奖了、马伊琍离婚了。

2，平凡人+不平凡事=好新闻，比如说：人咬狗、大连13岁男童杀人。

3，名人+不平凡事=超级好新闻，比如说：俞渝曝光李国庆是同性恋等。

名人们瞪瞪眼、摸摸头发就可以获得很大的流量，但非名人则需要费些心思了，为了获得关注有些非名人就开始在屏幕前坦胸露乳、打架斗殴，试图通过用淫秽色情、暴力血腥等负面内容来挑动人的情绪、赚取网友们的小红心。

2016年，视频播放器“快播”公司因其4台服务器中淫秽视频占比超70%，其创始王欣被判刑2年。

“技术无罪论”不被认可。

2018年央视针对“未成年妈妈”一系列视频点名痛批快手等互联网平台，随后CEO宿华发长文反思并承诺大力优化算法、推出实名认证制度、传播正能量营造良好的网络环境。

同样的问题，今日头条在被约谈、点名之后，不仅关停了“内涵段子”，而且将标语“你关心的才是头条”换为了“信息创造价值”。

当下，主攻下沉市场的资讯类应用软件存在的问题依然严重，三四线以及广大农村用户与一二线的观念存在很大的差异：

一二线的受教育水平较高，有工作、有一定消费能力、辨别能力较强；三四线以下的情况恰恰相反，尤其在农村，大多数用户年龄较大、收入虽低但时间充足，对价格比较敏感。

一二线人群喜欢高品质的视频、追求高品质的生活方式，可是下沉市场的用户们最喜欢的视频类型却是是：

“100块钱玩遍东南亚！”、“20岁年轻小伙追50岁大妈！”、“萝卜大蒜治百病！”、“农村过年杀猪！”、“越南媳妇野地捕蛇！”、“日本鬼子强奸村姑！惨不忍睹”、“中国人和日本人拳击比赛，中国获胜！”、“农村小伙儿放生一条白蛇，10年后白蛇上门报恩”。。。

首先，人的审美水平各有不同，我们不能片面地进行批判，更不能用精英化的视角来俯视众生。

其次，下沉市场的咨询平台尽管没有触犯红线，但是靠擦边球、假新闻等内容来博人眼球的做法并不值得尊重。

数字鸿沟发端于知沟理论，探讨的是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群体在获取信息和知识方面所存在的差距。

信息技术接入、使用上的不均会导致人们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领域中社会参与机会、权利和能力的不等。

尽管人人都买得起手机，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人在网络的世界中具有同等的发言权；

尽管人人都会上网，但并不代表人们的认知差距在逐步缩小，有的人用手机致富发家，但有的人却在手机里走向愚蠢堕落。

社会在飞速前进，我们不能 只关注精准扶贫，而忽视了精准扶“智”。

娱乐需要有尺度，可没有分寸的娱乐终将会被用户遗弃，也许低俗反智的内容可以博人眼球、吸引流量，但是想要留住用户则需要主攻下沉市场的APP们回归初心、重新审视自己。

关于“市场下沉”2019年7月份因涉黄在经历过无期限下架整顿的“小红书”感慨良多，其CEO毛文超日前在接受采访时说：

“‘下沉’这个词有非常浓重的阶级感。在我们的“城市”逻辑里，这个词对应的是“多元”。多元代表不一样，不一样意味着你需要去理解，提炼出大家之间的共同点。”

知乎创始人周源这样评价“市场下沉”：

“我们并不认同下沉这个概念，更不会有意识地去做下沉。我们始终重视内容的质量，不管内容来自哪个领域，我们都希望能够产出和传播高质量的、有价值的、可沉淀的内容。”

（二）信息安全，绝不妥协

央视新闻客户端消息，9月15日，国家计算机病毒中心发布了《移动APP违法违规问题及治理举措》。其中APP和SDK存在的六大类问题，包括远程控制、恶意扣费等八大类恶意行为、涉嫌侵犯公民个人隐私、涉嫌超范围采集公民个人隐私等。其中，MOMO陌陌（版本8.18.7）、今日头条（版本7.2.7）、京东金融 （版本: 5.2.32）、云闪付（版本: 6.2.6）等下载量很高的应用也名列其中。

《未来简史》讲述了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科学技术发展的日益成熟，人类将面临着三大问题：生物本身就是算法，生命是不断处理数据的过程；意识与智能的分离；拥有大数据积累的外部环境将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

如何看待这三大问题，以及如何采取应对措施，将直接影响着人类未来的发展。

《今日简史》提出，当前人类社会面临着科技颠覆、生态崩溃和核战争三大挑战。“国家”这一身份认同已不足以应对今天的挑战，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独立解决全球性问题。

人工智能和生物技术正在颠覆原有的社会结构和分配方式，数据成为最重要的资源。

杨澜在接受《南风窗》采访时说：

我认为人工智能会是一种影响我们未来整个文明形态的根本性技术颠覆，绝不仅仅是一些应用技术的出现而已。从“换脸”技术来谈个人隐私和数据权利问题，从“剑桥分析事件”来谈它对于政治和选举的深刻影响与改变。

南方传媒书院创始人陈安庆：

当前个人信息安全保护问题，不容乐观，目前有关法律法规缺乏体系化，保护范围模糊，重原则轻细则，自律规范多而监管规制少。

对于APP运营商来讲获取用户更多的信息可以提高算法的精度，为用户提供更加精准的服务。

可对于普通的用户来讲却需要承担泄露个人隐私的风险，甚至会被所谓的算法牵着鼻子走，被量身定制的广告榨干钱包，陷入“信息茧房”无法脱身。

（三）廉价娱乐、奶头乐理论

上世纪90年代中期，美国旧金山举行过一个集合全球500多名经济、政治界精英的会议，其中包括乔治·布什、撒切尔夫人、比尔·盖茨等大名鼎鼎的全球热点人物。

精英们一致认为，全球化会造成一个重大问题——贫富悬殊。这个世界上，将有20%的人占有80%的资源，而80%的人会被“边缘化”。届时，有可能会发生马克思在100年前所谓的你死我活的阶级冲突。

布热津斯基表示，谁也没有能力改变未来的“二八现象”，解除“边缘人”的精力与不满情绪的办法只有一个，便是推出一个全新的战略“tittytainment”，即在80%人的嘴中塞一个“奶嘴”。

“奶嘴”的形式有两种：

一种是发泄性娱乐，比如开放色情行业、鼓励暴力网络游戏、鼓动口水战；

一种是满足性游戏，比如拍摄大量的肥皂剧和偶像剧，大量报道明星丑闻，播放很多真人秀等大众娱乐节目。

这样一来，通过把令人陶醉的消遣娱乐及充满了感官刺激的产品堆满人们的生活，最终达到目的：占用人们大量时间，让其在不知不觉中丧失思考的能力。

此时，那些被边缘化的人只需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一份工作，便会沉浸在“快乐”中无心挑战现有的统治阶级，这就是所谓的“tittytainment”——奶头乐战略。

如今网上的色情、暴力内容就像《美丽新世界》里底层人民服用的“唆麻”（一种无副作用的致幻剂，类似现在的尼古丁），用药物来麻痹大脑解决痛苦逃避现实。

当下的90后乃至00后被称为“互联网原住民”他们从小就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触网”，打游戏和看肥皂剧能够令人沉醉在廉价的快感里无法自拔，从而忘掉现实生活中的压力与焦虑，没有过多的精力和心思去思考个人与社会发展的问题。

（四）娱乐至死、信息茧房

2018年腾讯游戏受政策影响，增速放缓，于是腾讯公司开始走出国门寻找新市场。2019年短视频平台响应政策号召，纷纷推出青少年模式，更加重视内容的审核与把关流程。

在保护未成年人健康上网方面我们再怎么努力都不为过。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说，“最终在儿童心灵上写下什么内容，这个重任便落到了家长和学校的身上（随后，又落到政府身上），一个无知、无耻、没有规矩的孩子代表着成人的失败，而不是孩子的失败。”

资本是把双刃剑，人性也具有两面性。如果不加以克制和约束，人们往往会滑向堕落的深渊。

李良荣说当下的短视频市场依旧存在“重娱乐，轻咨询”、“重流量，轻质量”、“UGC多，PGC少”等问题。

目前，国内各大媒体新闻资讯短视频产品还比较少，各大媒体也在积极部署这一领域，例如，梨视频、我们视频（新京报与腾讯合作）、辣焦视频（浙江日报推出）。

技术是把双刃剑，如何用好这把剑、如何让技术向善，关键取决于用这把剑的人。

刚上小学一年级的表弟想成为一名网红，假如所有10后的小朋友长大后都去当网红了，那么我们这个时代谁来当科学家啊！只有网红的时代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