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众关注的问题疫苗和“疫苗杀人”是一回事吗？

制图：凤凰资讯大鱼号

我们打的疫苗安全吗？最近，这个问题浮现在了很多人脑海里。

几天前，澎湃新闻曝出200万支问题疫苗流入市场，被售往24个省。疫苗问题随即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一篇名为《疫苗之殇》的报道马上在朋友圈被刷爆。这篇由《南方都市报》历经三年完成的深度报道记录了近60个接种疫苗产生不良反应的孩子的故事，他们或留下终生残疾、或者在接种后死亡。

接种疫苗是人类对抗传染性疾病最有效的方式之一。根据现行《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中国公民应该按照政府规必须接种多种疫苗，其中儿童就需要接种十一种疫苗。除了国家规定接种的疫苗，很多疾病的预防都是通过接种疫苗来实现。所以疫苗安全关系到每一个人安全，对于接种疫苗更加频繁的儿童来说尤其重要。

看到百万支“非正常”的疫苗流入市场，再看看《疫苗之殇》中那些令人胆颤又心痛的故事，很多人不禁背脊发凉：我接种了问题疫苗吗？接种问题疫苗的人会经历《疫苗之殇》里面的悲剧吗？

在这里需要明确一点：接种问题疫苗和接种疫苗后产生不良反应没有必然的逻辑联系。《疫苗之殇》和“200万支问题疫苗”说的不是一回事。

《疫苗之殇》报道的时间在“200万支问题疫苗”之前

严格来说，“200万支问题疫苗流入市场”和《疫苗之殇》都不能称作新闻。

“200万支问题疫苗流入市场”的犯罪嫌疑人在2015年已被警方逮捕。该稿件的内容是澎湃采访办案人员后整理的事实经过，并非描述突发新闻。

而《疫苗之殇》是南方都市报2013年的报道，算上3年的调查时间，其陈述的事实应该发生在“200万支问题疫苗流入市场”之前。

而在报道的具体内容上，两者所描述的疫苗也存在较大差别。“200万支问题疫苗”全部属于二类疫苗，也就是国家不强制接种的疫苗，而《疫苗之殇》中受害者所接种的疫苗绝大多数属于一类疫苗，也就是国家强制接种的疫苗。

不同种类的疫苗接种后可能产生的不良反应不尽相同，而《疫苗之殇》的时间在“200万支问题疫苗流入市场”之前，所以“接种这批问题疫苗后就会向《疫苗之殇》里面那样的逻辑联系是不成立的。

两篇报道说的“杀人”是一回事吗？

既然两篇新闻没有逻辑联系，那么打了问题疫苗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这些问题疫苗包括流感、乙肝、狂犬病等25种人用疫苗，它们都是正规疫苗生产厂家生产的，但未按规定进行冷链存储和运输，部分属于临期疫苗，流通过程中存在过期、变质的风险。也就是说这些疫苗不是假疫苗，而是快要过期，或者是没有按照规定保存的（可能）变质的疫苗。

根据澎湃新闻报道，过期、变质的真疫苗接种后可能造成一个非常严重后果——疫苗无效。疫苗无效将导致接种人无法抵御对应的传染病，如果是致命传染病的话就可能造成人员死亡。狂犬病就是可能致人死亡的疾病，而在接种人以为已经能免疫疾病的情况下其造成的后果尤其严重。

在澎湃新闻的稿件中，北京大学医学部免疫学系副主任王月丹表示贩卖这种问题疫苗就是在“杀人”。这个杀人的逻辑是：接种疫苗——疫苗无效——传染病致命。

王月丹还表示，除了疫苗无效，接种过期、变质疫苗“其他的风险可能性较小，例如可能因储存不当导致污染或抗原变性引起不良反应。”

而在《疫苗之殇》中，那些“杀人”、“致残”疫苗案例是在接种后直接产生不良反应。这和上文提及的接种问题疫苗产生的导致疫苗无效而产生不良反后果在本质上的不同。

《疫苗之殇》文中写到，中国疾控中心公布的疫苗不良反应概率是百万分之一到二，该报道聚焦的就是这些产生疫苗不良反应的儿童。而“200万问题疫苗”所造成的“疫苗无效”后果是针对广义的公众，二者涉及样本的数量不同，事情发生的原因也不同。目前尚无科学证据能证明接种问题疫苗会提高产生疫苗不良反应的概率。

综上所述，问题疫苗可能导致的普遍后果是疫苗无效，也就是人无法免疫特定疾病。接种问题疫苗和产生疫苗不良反应并没有必然的联系。《疫苗之殇》和“200万支问题疫苗”说的一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