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郑州晚报
2015-04-21 第020期
原文截图
原标题:白天住院治疗,晚上坚持加班
帮孤寡老人打扫卫生,一干就是22年
资助的大学生,好多已走出国门
白天住院治疗,晚上坚持加班
她还在一直资助贫困生
“每次接过她递来的钱,我都不好意思,但也不会说啥,光掉泪……”提到牟萌资助自己十二三年,昨天下午,60多岁的郭绍祥几次哽咽。牟萌还资助过不少学生,有很多已走出国门。“好多毕业的大学生假期回来,都请她吃饭,一有空,她也拉上我上大馆子吃去。”可如今,这位被受助学生称为“干妈”的牟萌住院已经1年多了,去年入院一度还被下了病危通知,即便如此,她仍然坚持着上班,仍然资助着贫困学生小杨。
实习生李钟鸣文/图
受助者眼中的她
借给他们全家房子住还给儿子报辅导班
目前仍在接受牟萌资助的小杨今年读初二,他遇到牟萌时才上小学。
“当时我儿子还上小学,有一天他妈带着他出摊,遇上了牟大姐,牟大姐就问他几岁了,家里情况怎么样,然后提出来希望帮助我们。”小杨的父亲在省体育馆附近经营一家粉浆面条小摊,“当时我们住在东风路那边,离体育场也比较远,牟大姐就联系了她在外国留学的侄女,将她侄女的房子借给我们住。”
记者来到东三街14号见到小杨,30平方米的一室一厅,大房间两个床,小杨和他哥哥住,老杨和妻子睡客厅一张上下铺双层床。“如果没有牟大姐,我们连这样的地方都没有,家具都是屋子里原来就有的,她没收过我们一分钱房租。”
小杨从小在村里便展现出极佳的跑步天赋,现在已经是郑州市中学生田径全能比赛1500米和跳远亚军。
老杨说,牟萌病好点时便会送些吃的用的过来,还会带一些辅导资料和钱过来,“上次放假还替小杨报了辅导班,钱她都交过了”。
采访中,腼腆的小杨几乎没有说话,而老杨说得最多的就是感谢,牟萌力所能及的帮助在他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小孩长大了如果有能力,我希望他也能这样帮助别人”。
她资助收破烂的郭绍祥已经10多年了
“每次接过她的钱,都不好意思,光掉泪……”今年60多岁的郭绍祥说起牟萌也是一脸的感激。
因为在新乡的哥哥身体不好,半月前,他赶去新乡照顾哥哥。3月初,他和牟萌见过一次面,“‘我要给她买东西,她说啥也不让买,说来了陪我坐一会儿就好。”郭绍祥说。
10多年前,他在牟萌的单位搞保洁工作,牟萌知道他生活过得并不如意,便每月给他两三百元,后来他身体不好离职,靠收废品为生,“她仍没忘记我,每次见我都要给我钱,十二三年从未间断”。
郭绍祥在小孟寨租的房子,离牟萌家不远,几乎天天见面,“别的也不会啥,有的时候我就硬给她家打扫打扫卫生,帮她个小忙,这样心里安生些”。
因为牟萌资助过好些个大学生,有的出国了,寒暑假或春节回来,都要请牟萌吃饭,“这个时候,牟萌也会拉上我,带我上馆子吃”。
袁阿姨、郝叔叔两位老人都80多岁,生活不能自理。一个偶然的机会,牟萌知道了他们的境况,便隔三差五去两位老人家里探望,给他们带去生活用品,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一干就是22年。
帮助他人已成了牟萌不自觉的行为。截至目前,她已经资助了数十人。
如今的她
白天在医院治疗
晚上还坚持去单位加班
昨天,在省直三院里见到牟萌,她刚开完中药回到诊室。“中药比较便宜一点嘛,以前其他医院的医生常常给我开各种激素,可我这个病又没法根治,只能缓解,我就想不如吃中药,能省更多钱。”
省下来的钱除了她自己看病住院和日常生活,牟萌仍资助些随时遇到的贫困学生和老人。
1961年生于山东青岛的牟萌,一家人都是学地质的,一到郑州她便考进河南省国土资源科学研究院,在这里,她一干就是半辈子。
七八年前牟萌曾右腿骨折,恢复后化验血时,医生告诉她得的是干燥综合征,她的白血球和血小板数量都低于常人。
“开始我也没当回事。”牟萌说,但后来,她住院了,“前后和我住一块儿的都死了,这时候我才不敢不重视了。”
“我现在其实好多了。”牟萌指着自己最近的化验单,“你看我各项指数都比前几年有所增长。”
今年3月,单位告诉她,她的事迹已被上报到“中国好人”,如果评选上了就可以去北京领奖,她第一反应是“有机会去北京看病了”!
“我其实想去北京看病是为了我儿子。”牟萌说,儿子现在在日本靠奖学金读大学,每天打三份工,“可我这个病不能坐飞机,真的想去陪陪他。”
“我工作主要靠加班,白天在医院治疗结束晚上就去单位加班,这样活总是能干完的。”牟萌说尽管在住院,工作并没有落下。
同事眼中的她
非常节俭,乐于助人
节俭、热心,这是牟萌给同事张博的第一印象。
关于牟萌的病情,张博还是在今年厅级机关组织的三八演讲比赛上获悉的,“其实,这个时候她已经在省直三院住了院,但她从没告诉单位,那天活动,正好有省直三院的医生参加,我们才得知牟萌住院的事”。
原来,她都是下了班去医院输液的,关于她资助的孩子,“我也没见过孩子本人,但是,从不断寄来的材料、感谢信和照片,我们才知道牟萌一直在资助贫困学生和老人的事”。
为何不将病情告诉单位?
牟萌说,明年六一她就退休了,她不想让单位的同事和领导过多地关注她,“想我的工作有始有终吧,再说,同事和领导知道都去看我,我会心里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