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海:中国崛起与民间情绪的发酵
2009年03月26日 09:25凤凰卫视 】 【打印已有评论0

凤凰卫视3月25日《时事开讲》以下为文字实录:

中国崛起与民间情绪的发酵

何润锋:紧贴时事,现在开讲,这里是《时事开讲》。

13年前,一本名叫《中国可以说不》的畅销书风靡内地,成为当时中国民族主义情绪升温的象征符号。13年后,市场上又出现了一本叫做《中国不高兴》的书,同样引起了中国内地学界和思想界的广泛的争议。那么这本书究竟在背后是体现了一种怎样的,中国社会结构和情感结构的转型或者改变呢?相关话题,我们今天要请时事评论员邱震海先生,为我们做点评分析。

邱先生,您认为这本书的出现,它背后有着怎样的一种社会背景?另外这本书,您是否认为它是同意这样一种观点,说这本书是中国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的一种集中的体现?

邱震海:对,我觉得这两个问题不是笼统可以回答的,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认为这个书出现的背景,这本书是在中国发展的一个恰当的时机出现的某种产物,但是我并不称之为是一个恰当的产物。原因就很简单,因为我们知道中国崛起有十几年的时间,中国经济发展非常快,国力、军力,包括经济,包括我们整个的国民心态上升的都很快。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对内对外中国的国民都有许多新的期待和新的要求。那么在对外关系方面,我们知道最近几年,中国和西方无论出于各种原因,也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摩擦,包括去年的西藏问题的摩擦,包括中国和欧洲从来没有过核心国家利益的国家,也产生许多摩擦。包括最近一段时间,我想肯定不是巧合,中国跟美国、跟菲律宾等等其他国家,在南海主权问题上的争议。

所有这些,我想如果放在以前的情况下,可能不至于使中国的民间和知识分子产生许多内心的期待,内心的焦虑,乃至一种其他的希望。但在现在中国整体国力上升的情况下,中国的国民,民间和知识分子就自然对内、对外都有许多要求,所以我称之为,这是在中国发展恰当的阶段出现的一个产物。

关键回答你第二个问题,这是不是一种民族主义情绪?我认为对于民族主义情绪,我们要做很好的界定,很好的理清。任何一种爱国主义情绪,乃至一种民族主义情绪,我想它的内核无非是对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一种热爱和认同,希望这个民族强大。我认为就这一点而言,任何国家在任何发展阶段,都无可非议。

但之所以为什么民族主义或者极端民族主义,会成为一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呢?关键就在于这种合理的内核方面,有一些不太理性的外包装,这些外包装是需要我们很好的去梳理。

回到这本书,这本书的题目叫《中国不高兴》,它的小标题叫大时代、大目标,以及我们的内忧外患,包括它用了一些比较引人注目的字句,叫“抽丝剥茧驱妖娥,敢为今世开太平,国家运程、外交变局、社会迷思”等等。那么这里面有一个作者,是《中国可以说不》的一个作者,宋强先生,他可以说是跨越了两本书。

包括今天晚上他在我主持的《震海听风录》节目当中也出席,那么我们也问他两本书,从他个人来说,它的心路历程。他认为是这样的,他认为中国的内政和外交现在都出现了许多新的挑战,中国知识分子、民间都有许多新的期待,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认为,这几位作者需要对中国的民间和知识分子说一些话。

比如说他们提出,整个的对国家和民族的热爱,他们认为应该有一种新爱国主义来予以归纳。

何润锋:新爱国主义?

邱震海:如果说以前的传统爱国主义就是以国家定位的,那么新爱国主义,以他们的话来说,主要是在年轻人当中,尤其是80后年轻人当中。去年在西藏烽火当中表现的非常明显,第二个就是不是来自国家的,来自民间的自发的一种所谓的爱国主义,这个他们称之为新爱国主义。

第二个,他们认为中国与世界的关系需要一个重新的定义和定位。那么这个世界主要来说,我们以前的话来说,是所谓主流世界,主要是西方世界。我们知道当一个国家,中国在过去两百年,往下坡走的时候,我们跟世界、跟西方社会的关系是另外一种状态,也许我们更多的是仰头看西方。然后慢慢的,当国力强盛之后,我们慢慢的由原来的仰视,由原来的跪着看西方,到慢慢站起来,开始跟西方平视,乃至有朝一日会成为一种俯视西方。我想这也是中国民间,随着中国的国力、军力、经济快速发展之后,民间与西方关系的重新定义。

第三个,他们认为现在无论在中国的民间,当中国的国力发展非常之快的情况下,中国缺乏一种大的目标,尤其他们对中国的知识分子阶层,提出了很严厉的批评。他们认为现在是整个的中国知识分子,或者是没有理想,或者是完全为经济所左右。

那么书里面有一句话,我认为也可圈可点,他说中国几千年,读书人经常扮演一个启动基金的角色,但这些年的读书人,快被各种科研基金和红包所压垮了,谁还愿意当启动基金呢?所谓启动基金就是启动者嘛,就是思想的先驱。所以他认为在目前这么一种国家发展非常迅速,到我们跟西方世界的关系,需要进行重新定位的时候,往往是知识分子阶层缺位了、缺失了,整体的社会缺乏一种大的价值、大的目标,于是这本书的作者们提出中国需要呼唤一个大目标,需要呼唤一种永恒不变的价值。

比如说宋强先生认为,他说在许许多多已经“变化”之外,我们能不能够找到一种不变的东西?能不能找到一种永恒的价值?那么这个永恒的价值,在宋强先生看起来,就是去年的所谓新爱国主义运动,就是2008年的以80后为代表的对西方世界,至少在西藏问题上的反弹。

所以,我认为像所有的这些,我暂时先称之为似是而非,首先我们先要肯定它有是的一部分,其次我们再来看看到底后面有哪些盲点,有哪些区域是我们大家需要一起去共同梳理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这本书还是那句话,“一言以蔽之”,它是在中国发展的一个恰当的阶段出现的一个产物。如果没有这本书,中国的民间一定也会有其他,你、我之间,我们大家会有许多需要梳理的情绪,只不过这本书的作者们用一种比较凝聚的语言,用一种比较犀利的语言,把它展现出来,把它表达出来而已。

但是这种情绪,我认为组合起来是需要我们慢慢的去梳理的,所以我认为其实这本书的出现,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它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契机,就是帮我们来梳理一下,最近十几年随着中国迅速发展,中国整体国家崛起,我们民间,包括知识分子,每一个人心目当中,我们可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许是很难以一下子梳理清楚的一些东西,能够使我们有一个慢慢梳理的过程。

何润锋:所以说这本书的出现也好,或者说是您刚才提到的新爱国主义,这样一种类似新的观念的出现也好,它体现的是中国这一大国崛起的一种事实,也体现的是中国人,他的民族主义情绪的崛起的战争产物,当然这种产物虽然说有一定的必然性,但是您刚才也说了,这种必然性未必具有恰当性。好的,我们先休息一下,广告之后继续《时事开讲》,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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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时事开讲   编辑: 贾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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