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到晚年脑子一直很清醒,每个礼拜坚持会客,他喜欢听到家乡的事。在他看来,会客和习字对他的大脑也是个锻炼。”王大千眼中的季老还很幽默,“今年以来他题字的落款都会写上‘时年百岁季羡林’,先生常风趣地说,这年龄有点水分。”
作家舒乙(老舍之子):季老一生对人和蔼,对朋友热情,对学生关心,和总理谈话时季老也一直强调着对祖国未来的期望,言辞也十分犀利。他的离去是我们这些晚辈乃至中国巨大的损失,我们表示深切的惋惜!
北师大教授于丹:我以晚生后学身份表示,愿以自己的毕生努力向先生致敬!季老是中国当代标志性的文化大师,他的去世不会使文化断层,而是以他个人的磊落襟胸启迪来者,让更多后学者真诚致力于中国文化的传承。
焦点
秘书杨锐未现身病房
离世前,有关季羡林最多的新闻,莫过于“藏品外流事件”。去年秋天,有媒体报道,季羡林部分私人收藏品在季老没有给出任何授权的情况下,流向拍卖市场,拍卖的藏品中有赝品,真伪难辨。事件披露后,一些媒体将矛头指向了担任季老秘书一职的杨锐。昨日,在得知季老去世的消息之后,作为“藏品外流事件”焦点的杨锐并没有赶往医院为季老送行,而是选择安静地一个人呆在家里。在接到记者的电话之后,杨锐不断地表示自己现在很难过,不想接受任何采访。而对于季老的丧事安排问题,她表示:“早在几个月前,我就不做季老的秘书了,一切事务都已经交由他儿子在处理了。”本报记者徐力
专访
长衫先生李里:季老就是完人
近几年来,和季老有过交道的四川人中,恐怕就属在国学界小有名气的“长衫先生”李里了,他与季老的故事已经成为了国内国学界的一段传奇。接到记者电话时,应邀举行讲座的李里刚刚抵达西藏,他连称“不可能”。“我们春节才通过电话,季老他精神好得很呢!”反复从记者口中确认后,电话那头的李里愣了十来秒,一声不吭。
“如果条件允许,讲座完了,我就从西藏直飞北京,希望能赶上季老追悼会。”李里心目中,对季老的评价很简单,人无完人,但季老例外,“学术上的成就人尽皆知,不用我多说了,放弃优厚的物质生活条件毅然回国,季老身上的爱国主义热情让人钦佩,还有他的谦逊、朴实……”
提起季老的平易近人,李里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年登门拜访季老的场景:“我提着腊肉两次扑空,第三次登门时,瘦瘦高高的季老已慈祥地微笑着在那里等我。进门就热情与我握手,把我请到满是线装书与各种贺他九十华诞字画铜像的客厅。我恭敬地给季老磕了三个头。季老忙请我坐,说我不远千里而来看望他,非常感激。他说他已带着老花镜并拿着放大镜看了我写的信与文章,夸我很有功底,能以自学达到这种程度很难得……不知不觉间老人与我谈了两个多小时,虽然我极不愿离开这位仁厚博学的老人,但考虑到老人的身体,我还是依依不舍地、恭敬地给老人磕了三个头告别。临行老人叫来家人为我们照了一张相,照相时老人因为是在家穿的睡衣,连连说‘衣冠不整,衣冠不整’……”
自此起,季羡林便与李里成了忘年交,不时书信往来,李里有什么学术上的困惑,都会写信给季老,而季老也都一一耐心回复。2007年,李里推出国学专著《论语讲义》时,季羡林还不忘为此书亲笔题词“天道酬勤,赠小友李里。”
除了尽量赶赴北京悼念季老,李里表示,回到成都后,他会立即组织学生在川师大的国学工作室进行追悼活动,此外,由他负责编纂的《国学蒙正》杂志将推出季羡林专题,以纪念这位真正的学术泰斗。记者 徐力
|
作者:
徐力
编辑:
霍吉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