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有一个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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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 有一个重大发现

近一年多时间,如果问哪个考古项目火爆程度最高、持续时间最长,那么毫无疑问是三星堆。甚至可以确切地说,没有之一。

2021年3月20日,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的出土罕见文物正式发布,其中以青铜方尊、大型青铜面具以及雕刻有菱形纹饰的象牙小饰品等为代表的“流量级”文物,可谓是刷新了长久以来人们对三星堆文物旧有的印象。

例如当时新出土的五号坑金面具

(图:《考古中国》)▼

毕竟这可是35年来,三星堆出土文物的再次上新。以往我们对三星堆出土文物的认识,无非是30多年前的那批老面孔。几件熟悉的文物,没见过10次,也有见过100次了(笑)。大批“新鲜”文物的出土,足以给人视觉感官上的又一次冲击。

诸多老面孔逐渐“过气”

(图:《考古中国》)▼

三星堆上新,在当时而言可谓是一件文博领域的大事件,全行业热血沸腾。而对于传播行业的从业者人员而言,人们大多以为三星堆属于一个瞬间热点,只是由于特定事件当下爆火,过不了几天,热度就自然沉下去了。

然而,三星堆却并没有出现传播领域从业人员预判的现象。自去年3月20日开始,每当三星堆爆出大新闻以后,总会持续活跃几个月左右,就在每次人们认为三星堆的热度即将下去的时候,又有关于三星堆的新闻爆了出来。

一年多时间的文博顶流都在这里了

(图:图虫创意)▼

比较重要的几个时间点,除了去年3月20日的那次外,还有去年9月9日公布的三星堆遗址祭祀区三号坑、四号坑阶段性重大考古成果,以及今年除夕之夜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大面具亮相央视春晚。

每一个坑都值得探索

(四号坑灰烬层中发现的纺织品,图:《考古中国》)▼

总之,三星堆的热度从未停歇,周而复始,持续至今。

关于三星堆的2022年6月

最近一个月,三星堆又火了起来,而且是各方面的火,火得一塌糊涂,可能没有一年都熄不掉。可以说是自去年3月20日以来,最热闹的一次。

6月13日,在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阶段性成果新闻通气会上,三星堆考古研究所所长、执行领队冉宏林介绍,正在进行埋藏物提取阶段的7、8号祭祀坑又有新发现。

七号坑上部发掘情形

(图:《考古中国》)▼

研究人员对近200个样品进行了碳14测年,测年数据集中在公元前1131年至1012年,出土陶尖底盏、陶高领罐、陶敛口瓮等与金沙遗址兰苑地点同类器物形制近似。

由此可知,除了存在打破关系的五号坑和六号坑年代稍晚之外,其余几座坑的埋藏年代一致,为商代晚期,距今约3200年至3000年,解决了过去30年来关于“祭祀坑”埋藏年代的争议。

意思就是除五、六坑外

其余几座坑的年代一致

(六号坑一隅,图:《考古中国》)▼

除了确定祭祀坑埋藏年代以外,研究人员还下了一个重要结论:神树、顶尊跪坐人像以及大量龙形象器物则表明三星堆遗址的使用者在自身认同、礼仪宗教以及对于天地自然的认识与国内其他地区人群相近,无疑确切表明三星堆遗址所属的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一员。

简而言之,就是6月13日的这次通气会,除了向社会通报了争议多年的三星堆“祭祀坑”埋藏年代研究的科学成果外,还对三星堆遗址进行了意义上的定性。也就是说,解决了两个社会关注多年的重要问题,一是三星堆到底是什么年代的,二是三星堆和中原地区有什么关系

能登上国家局官微的都是文博领域的大事

(图:国家文物局)▼

就在“两大问题”最终结论公布的同一时期,互联网上也流传着好多篇关于三星堆的“学术文章”。

相关作者认为,三星堆文化的来源至少可以追溯到南非,并不属于中华本土文化,其原因是根据部分数据可得,商代高放射性成因铅产自南非Rooiberg锡矿。

来自南非的锡矿真的与三星堆有关?

(Rooiberg地区,图:Google maps)▼

话说回来了,这个观点倒并不是近期才被人提出来,旧时早已有人提出,只不过又撞上了“两大问题”最终结论的节骨眼,才让这件事爆火了起来。

一边是国家文物局给的“两大问题”最终结论,一边是“学术文章”的“南非论”,描述得也是“有鼻子有眼”。这必然会让业外人士不禁感慨,双方冲突的观点和结论,到底要听谁的?

官方出马!

6月23日,“国家文物局”官方微信公众号推了两篇文章,着实把我“吓”到了。

两篇都是和三星堆有关

(图:国家文物局)▼

一篇是《用高科技解读历史——叩问三星堆埋藏坑的年代》,当中提到了三星堆埋藏坑的年代,至少在20年前就已经有明确的专业结论,后来不应该会出现争议了。

“但是不然,关于三星堆的年代始终没有停止争论,各类说法层出不穷,而且大多数说法都倾向于将三星堆年代提前到商代早期,提前到中国出现青铜文明最早年代以先。以此为基础,就产生出各种颇具想象力的说法,比如三星堆青铜文明‘来自非洲’,甚至是‘天外来客’。”

除此之外,在这篇文章中,作者还向业外人士普及了什么是碳十四测年、碳十四测年的意义以及碳十四测年的具体步骤等等业内常识。这让我直接想到,某些流传很广的网络“学术文章”中,动不动就提到的错误碳十四测年范例。

另一篇是《试论高放射性成因铅——商代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科学实证》,作者与网络“学术文章”直接“中门对狙”,文章写道:

“甚至有研究者仅凭数据的相似,提出了商代高放射性成因铅产自非洲南部的锡矿这一极度荒谬的推论,成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否定中国青铜文化的所谓‘证据’”。

同时,作者还列出了相关科学实验依据,这就是南非Rooiberg锡矿的铅同位素比值和已经发表的商代铜器的高放射性成因铅比较结果。

两者数据确实较为离散

(图:国家文物局)▼

结论显示:“南非锡矿的铅同位素比值特别分散、变异度高,线性关系不明显,并且相较商代高放射性成因铅更加富铀富钍,具有更强的放射性成因,特别是207Pb/204Pb,有很多值超过17,这在殷商铜器的高放射性成因铅数据中是完全见不到的,其文章中所引数据就能够自证其结论的荒谬。”

一般而言,公职单位宣传部门对外公布信息之时,往往客观陈述、言简意赅,即只陈述相对应的事实与结论,其他不作过多评价。例如“国家文物局”发表关于考古项目的公开信息之时,往往只涉及事实性的考古过程、成果,以及相关意义定性。

至于各种争议内容以及情绪化输出,宣传部门基本不作评论,因为这些往往都出自各种期刊论文且言辞相对含蓄,并不属于公职单位宣传部门的工作范畴。

6月23日这两篇文章,可谓是一反常态,相当于直接回应近期爆火的几篇“网文”,且部分内容言辞犀利,甚为罕见。

中国文物报旗下的“文博中国”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旗下的“四川考古”

也有转发(图:文博中国&四川考古)▼

不过话说回来了,能让“国家文物局”下场,在“通稿”类文章中看到“论文”式的“论战”场景,足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公众对于三星堆认识的长期误解,且伴随着时间的发展,事件影响愈发扩大化,最终不得已让官方亲自出马了。

国家文物局是行政单位

一般不会涉及具体的科研学术细节纷争

当它发声的时候,说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国家局官微往期,图:国家文物局)▼

在哪里,了解三星堆?

正如“国家文物局”6月23日所推的两篇文章,提到的许多有关三星堆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认识,确实也说明了大部分人对于三星堆的认识有限。要不然的话,各种谬论何来立足之地?

那么,如何从一个正经的渠道了解三星堆呢?这当然是要跟参与三星堆考古挖掘的一线人员了解。

考古也是一件累人的差事

在恒温恒湿考古工作舱中

七号坑的清理情形,考古人员变“大白”

(图:《考古中国》)▼

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工作,属于“考古中国”重大项目的重要一员。

三星堆城址平面结构图

(图:《考古中国》)▼

三号坑器物暴露情形

可见有诸多象牙(图:《考古中国》)▼

我们平时所说的“三星堆文化”或者是“三星堆遗址”的概念,其实更多指的是“四期早段”,也就是商王朝晚期,包括著名的青铜神树以及后来发现的八大“祭祀坑”,均属于这一时期。

青铜神树也是三星堆的显著标识

(图:动脉影@《考古中国》)▼

实际上三星堆遗址主体文化堆积的年代可以分为四大发展时期,个别时期还分为早段和晚段:例如一期是新石器时代晚期阶段,四期就分为了早晚段,四期晚段是西周至春秋时期。

三星堆按照时间和空间

可以简述为“四期八坑”

一、二号坑是“老朋友”了

其余六坑在近一年逐渐热度上升

(八号坑上部发掘情形,图:《考古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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