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新总理赶上拜登亚洲首秀 下一个外交动作跟中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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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新总理赶上拜登亚洲首秀 下一个外交动作跟中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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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要:

1.在澳大利亚学者看来,过去几年的中澳关系在五个领域内发生了重大变化,包括相对来说最稳定的经济贸易,以及海上安全、中国对澳国内政治影响、中国在太平洋地区的影响力和通讯科技合作等多方面。即使以阿尔巴尼斯为首的工党重新执政,澳政府可能只会在其中一部分领域作出明显的政策调整。

2.澳大利亚新政府很可能会继续和美英两国在核潜艇上的合作;另外,阿尔巴尼斯刚上任就赶上了在东京举行的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峰会,在这方面也不会有太多变化。中国与所罗门群岛签署安全合作协议引发美澳强烈反应,澳新政府接下来的外交重点是到所罗门群岛等周边岛国,修补被莫里森忽视的战略关系。

3.阿尔巴尼斯上任,将面临三大挑战:减少碳排放、提高女性权利以及进一步改善原住民地位。此外,近几年澳大利亚的移民门槛不断提高,工党领导的新政府会如何调整移民政策,也是周边移民输出国家非常关注的。

4.一直以来,在澳华人是中澳友好往来里一个重要的元素和纽带。但近几年,当地华人的身份也处于尴尬境地,这其中有些因素并非他们自己能主导的。同时,在过去十多年中,发生了很重要的变化:来自印度的移民取代了华人移民,成为澳大利亚的第二大移民群体,并在这次选举中起到很大作用。

5.若乌克兰战争长期拖下去,欧洲的海上、陆上运输将继续受影响;但澳大利亚和中国大陆港口的海上通道,基本上长期保持稳定。中澳之间的经贸往来,既互补也必要,和莫里森相比,阿尔巴尼斯或将采取更谨慎稳妥的对华经贸政策。

6.谈到中澳关系剧变的基本原因,丁学良认为,是莫里森政府在外交等国际重大问题上紧跟美国,同时中美关系动荡不安,才使得澳国内出现把中国视作“潜在威胁”的声音。但中澳友好源远流长,今年也是中澳建交50周年,两国关系重回正轨是共同期盼。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 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香港號”,我是陈笺。澳洲大选结束,时隔9年之后,工党在阿尔巴尼斯带领下再次上台执政。莫里森执政时期,中澳关系进入低谷,但中国依然是澳洲最大的贸易国。根据澳洲统计局的最新数据显示,5月份澳洲对华商品出口总值增加到165亿澳元,较4月份增长16%,是出口金额排第二位日本的4倍,可见两国经贸的互补和依存性。今年也是中澳建交50周年,新外长黄英贤又是澳洲华裔,中澳关系有望回暖吗?如何修补两国关系,重新走上合作共赢的正轨?相关话题,陈笺请来知名学者、深圳大学中国海外利益研究院学术主导丁学良教授解读分析。

中澳关系发生变化的五大领域 经济贸易最稳定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丁教授您好!阿尔巴尼斯赢得了大选,工党在9年多后重新执政。您认为工党执政后的中澳关系是否会有转机?

丁学良: 有机会,但这个机会不可能太戏剧性。因为在过去将近10年间,澳大利亚执政的都是自由党,他们政府对华政策的重要调整,不仅仅是在一个领域里。

我跟澳洲的学者们交流时,可以总结出来,从他们角度来看,过去10年,澳中关系有五个领域发生了重大变化。工党能否在未来执政的几年之内,在所有五个领域都做出较明显的调整?不能过于乐观。我估计调整大概一两个,但全部调整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 首先看贸易方面,即使在中澳关系处于低谷时,中国依然是澳洲最大的贸易伙伴。根据澳大利亚统计局(ABS)公布的近期数据,澳洲对华商品出口总值5月份增加至165亿澳元,较4月份增长16%,是出口金额是排第二的日本的4倍。当中,澳洲对华铁矿石出口额增加21亿澳元,环比增长20%,创下连续第三个月的出口纪录。 这样的数据说明了经贸合作对中澳两国的重要性,为何被忽视?中澳关系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丁学良: 你刚才提到澳洲对中国出口的比重,是五个领域中最稳定的一个。因为澳大利亚是所有发达国家中,对中国出口市场的依赖程度最稳定的一个国家。而且澳大利亚本身的经济,包括GDP的增长、劳工福利的增长,在过去20年也是得益于这一点。

但即便如此,还有另外几个领域,在过去几年发生了非常明显的负面演变。

第一,是关于海上的安全问题。 工党上任以后,他们会不会在这个领域做出调整?在大选前就有很多分析,因为“AUKUS”( 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关于在澳洲南部建立核动力潜艇制造基地。澳大利亚最快在近20年之内,把最重要的潜艇部队全部变成核动力潜艇,这也需要花费非常多的一笔钱。

第二,就牵涉到所谓的中国资金,或者是中国影响。 中国对澳大利亚本国政治所谓的影响,用他们的字眼就是所谓“渗透”、“ 干涉”。澳洲在过去也通过了这方面的法律,这是第二个领域。

第三 ,最近这段时间已经被多次报道过的,关于澳大利亚周边的太平洋岛国。虽然都是一些小岛,而且人口很少,但这些岛在太平洋上面占据的位置非常重要。二战的时候,盟军向日本发动“跳岛战术”,这些岛屿起了很大的作用。最重要的岛屿之一就是所罗门群岛,国际报道称它接受了中国的重要援助,将会让中国海军能多次到访,甚至可以在这里获得一些海上补给。当然中国方面对类似报道做了很多澄清。

第四个非常重要的领域,跟通讯有关。 比如说华为、中兴,在海底电缆以及5G这些基础设施方面,被澳政府剔除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关系。

所以,在上述这些方面,工党上台以前都经受过多次挑战。最后一次全面辩论,就发生在乌克兰战争的那几天,这个问题就变得特别特别的敏感。

澳洲政坛“变天” 对华政策从两个维度观察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 您认为澳洲在工党上任之后,中澳关系可能有转机。但是,也不能100%的乐观,因为还有一些领域存在分歧。那您认为工党执政后的对华政策,与莫里森时代会有哪些区别?

丁学良: 我想要从两个维度去观察。一个维度,就是他们在表达方面,我想会有很重要的调整。在澳洲大选开始进行动员的时候,工党的影子外交部长,也就是黄英贤,这位华人女士发表了一篇长文,概述如果工党执政,在哪些方面将会有自己的坚定主张,以及在哪些方面会有不同的做法。很显然,这被认为是工党执政以后外交蓝图中的几个基本点。当时有一部分国际评论家还说,英美澳三国在核潜艇上的合作计划,会不会有重要变动?如果有的话,影响极其巨大。然而工党的宣言里,在这一点上没有表示要变动。不过,因为它耗时太长,而且耗资太多,牵扯到未来近20年的长期战略部署,所以,在拨款方面也许他们速度会慢一点,但是这一计划现在看起来还会保持下去。

另一个维度,工党上台以后的第一个重大外交行动,就是去东京参加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对话”(QUAD)峰会,因为拜登刚好在日本访问。就是这个国际上称之为四国组合的“四人帮”。在这一点上,工党在执政前的宣言中已经明确表示,他们不会有重大退变。

▎ 在东京举行的四方领导人峰会期间,(从左到右)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美国总统拜登、印度总理莫迪以及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会晤 图源:法新社

然后他们下一个很重要的外交行动,就是到所罗门群岛去进行关系修补。 刚刚下台的莫里森,受到批评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说在他执政的最后一段时间,严重忽视了和周边这些太平洋岛国的关系,以至于让中国在这个重要时刻或重要战略节点上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莫里森受批评以后,在回应里也没有讲出什么实在的东西。显然工党在选举中利用这点抓了不少把柄。那么工党将会怎样修补和周边太平洋岛国,特别是所罗门群岛的战略关系?这一点也是非常值得我们关注的。因为这件事背后,美国对澳大利亚的推动和压力非常大。

工党上台以后,我觉得有一点会做得比较稳妥,相对谨慎,那就是中澳之间长期以来贸易和经济方面的互补关系。 你刚才已经讲了很多重要的数据,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工党不至于像上任的莫里森政府一样,讲一些过分刺激的话。

实际上在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澳洲的经济学家做了一个长期统计:说明在过去的五六年中,虽然澳中关系在政治外交和安全方面有过很多的摩擦,但是两国之间经济在战略资源方面,澳洲对中国的出口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对于中国经济的基本面影响不大。但对我这样的影响比较大一点,就是澳大利亚向中国市场出口的红、白葡萄酒,这不影响经济战略,但影响到生活。因为澳洲有很多的资源或产品,是在中国长期经济发展中很难舍弃的。 即使中国要调整不同的进口市场,比如巴西、阿根廷,甚至像欧洲的一些国家。 像粮食,还有一些矿产和稀土元素等等,即便在乌克兰战 争没有发生的时候,专家们也指出,澳洲出产的这些战略资源的品质和价格,在国际上是具有良好信誉的。 而且,它运输到中国港口距离也比较近。 乌克兰战争长期拖下去,欧洲方面的海上、陆上运输都会受影响。但澳洲运向中国大陆港口的海上通道,基本上是保持长期稳定的。

澳州内政三座大山:气候变化、女性权利、原住民地位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如您所说,中澳两国之间的经贸往来是既有互补性,又有必要性的,从数字上就可见一斑。那阿尔巴尼斯上任后,在澳洲国内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丁学良: 我认为,他未来可能会解决澳大利亚国内关注度很高的三个内政问题。

第一,我们都知道,气候变化对澳洲的影响太大了。 因为澳洲太干燥,而且到处都是树木,差不多每年都会有几次非常可怕的山火。在这一点上,新政府应该会做出重大努力。因为莫里森政府受到最大的关于国内政策的批评,就是在气候变化、减少碳排放方面。定下的目标是到2030年只降低26%-28%。这个目标太低,远远低于发达国家的普遍水平。所以,工党许诺要提升到40%。即便提升到40%,到2050年,也很难达到全球发达国家共同的减半的水平,这方面的压力非常之大。

第二,就是澳洲本身的国内政治以及社会风气方面。 相对来讲,女性的地位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和提升。你看澳洲所有重要机构里前三名负责人中的女性占比,在发达国家中是偏低的。他们出了唯一一个女总理就是吉拉德,原来好几年以前他们工党内部发生了政变,她是临时仓促上台的。这次还好,黄英贤作为一个华人女性出任外交部长,对他们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就全国范围来讲,女性在政治决策中起的作用,还是相对偏低,这是他们要做的重要改进。

▎ 澳大利亚外长黄英贤 图源:澳媒

第三,是对于原住民地位的改善。 这次工党执政期间可能要举行一次全民公投。因为他们上一次全民公投是1967年,在那次公投中修改了澳大利亚的宪法,提升了原住民的地位。这次全民公投也是要进一步提升原住民的地位。在澳大利亚,很难不这么做下去,因为其他几个移民国家,过去在这方面已经做出了很重要的努力。

▎ 阿尔巴尼斯首场记者会,身后的澳大利亚国旗旁增加了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旗帜

当然还有一点,我很关注,周边移民的输出国家可能也非常关注:在工党的领导下,移民政策和门槛会有什么样的调整。乌克兰战争发生之前,在发达国家中,移民门槛最高的就是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是一个移民国家,但因为想去澳大利亚的移民太多了,所以它不断提高门槛。

90年代中后期我在澳大利亚工作的时候,那时澳大利亚的移民门槛是很低的,不一定要拿到大学学位才可以移民,在技术方面有专长也可以。比如当时澳大利亚要发力观光产业,缺少好厨师,哪怕你是来自香港或者广州会做菜的大师傅,移民分数都会很高,但后来要求就提得越来越高。

本来华人一直是澳大利亚的第二大移民群体,第一是英国,因为它本来是英国殖民地。但在过去十多年中,发生了很重要的变化:来自印度的移民取代了华人移民,成为澳大利亚的第二大移民群体,而且在这次的选举中起到很大作用。现在印度留学生人数也来到澳大利亚留学生群体的第二位。以前来自于华人世界的留学生和移民是远远超过印度的,在过去十多年来发生了变化。我很希望看到这个趋势能再扭转过来,毕竟华人来自世界很多地方,包括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等等。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在过去十多年中,新加坡政府、工商界以及高校里的很多重要人物,都是从澳大利亚留学回去的,这点非常重要。

澳洲华人角色重要 每个举动都可能牵动中澳关系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 是的,从80年代起,澳洲政府就提倡多元文化,90年代初中文也曾成为澳洲学生选修的第一大外语。澳洲华人在当地的建设和中澳经贸文化往来中都扮演重要的角色,起到积极的作用。这几年中澳关系急转直下,加上新冠疫情的打击等等,当地华人的身份也处于尴尬的境地,如何才能改善如此窘迫?

丁学良: 你提的这个问题,实际上是过去两三年中,我跟澳洲学术界、媒体以及一些华人学者们进行交流时,经常提到的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有时候觉得在感情上也很难接受这种状况。

90年代中后期,正好是中澳关系最热的时候。热烈到什么样的地步呢?澳大利亚国立大学门口的一家中餐厅,竟然能把当时中国总理朱镕基在那吃饭的照片,作为一大宣传点在餐厅展览。那时在澳大利亚所有的海滨城市中,都能看到大群的中国游客,成群结队地在唱歌或跳舞,周围的本地人也很友好。

▎ 墨尔本的唐人街

这种情况在过去几年中发生了很多变化,当然这其中的有些变化也是在澳华人自己很难主导的。但在澳华人尤其新移民,可能在有些地方自己也需要注意:

第一,移民过去后,不要太露富。 澳大利亚本地人比较朴实,普通民众内心肯定不太喜欢那种露富摆谱的样子,就是“Show Off”;第二,在生态保护方面,华人要多行动。澳大利亚的自然生态很好,风景优美,野生动物保护也做得非常好。但是有的华人在公益上行动不够;第三,澳大利亚发生了严重自然灾害时,我希望当地的华人,能多展开一些人道救援活动,这样影响就非常好。

我觉得有一个细节,当时在澳大利亚全国产生了非常好的影响。在恐怖主义盛行的时候,墨尔本曾经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事件,恐怖分子绑架了当地人,在救援人质的过程中,附近有几位当地的华人表现很好,获得了澳大利亚全国赞扬,像这种事情在面上的影响很大。

最后一点,我在澳大利亚工作时也经常注意到,来自其他地方的华人访问澳大利亚的时候,与当地学者或居民交往,表现得不是很尊重。我发现了一个很微妙的现象,就是不管哪里的华人,如果去到英国、法国、美国,他们与对方交往的时候,是比较注意细节的;但是当他们到澳大利亚以后,由于当地人不大会说话,比较木讷,无形中会看轻对方。比如我在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的时候,经常接待来自不同地方的华人学者,我在旁边看了以后,觉得很不合适,坐没坐相、晃个二郎腿,跟对方握手也好,打招呼也好,都没有注意那些很重要的细节。这些方面,我觉得来自不同地方的华人都要注意,包括来自新加坡或者香港地区,以及中国内地的华人。

中澳关系剧变的基本原因:中美关系动荡 莫里森紧随美国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 确实,华人是中澳友好往来里一个重要的元素和纽带。丁教授也从多方面告诉我们,中澳之间彼此的需求是毋庸置疑的。但近年来中澳关系也随着中美贸易战而改变了。莫里森政府选择了几乎完全是偏向美国的立场,不把中国看作合作者,而是竞争者,甚至威胁者。

中澳两国关系不好,既影响两国经济,也影响两国人民的往来,学生不能去留学了,各方面的交流合作也停滞,当地华人的身份更为尴尬。您觉得中澳两国怎样才能放下零和博弈,真正求同存异,一起发展,这需要怎样的智慧才能达成?

丁学良:澳大利亚经贸和中国市场之间互补的这个趋势,我认为是一个良好稳定的基础。 另一方面,我们要很清楚,澳大利亚自我定位是实事求是的,它从来没有把自己看成是一个要跟中国平起平坐的竞争者。它不像美国,也不像日本、印度的块头那么大。澳大利亚始终把自己定位在一个“Middle”,也就是中档规模的国家。

所以,以往在国际外交这些最重要的安全问题上,澳大利亚基本是跟着英国走,因为它原来就是英国的一个领地。但最近十多年情况发生了变化,澳大利亚开始跟着美国走,这就比较麻烦了。因为现在中美关系是风暴不断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 莫里森和特朗普

澳大利亚国内也有很多不同的声音:面对中美关系的这种状况,在未来的几年也不大可能会有大变化,澳大利亚应不应该在中美之间,把自己放在一个比较可靠的位置上,也就是说,不要完全跟在美国后面走。 其实持这样观点的澳洲学者、官员、商人、媒体都是有的。当然,在过去这几年中,他们在自己国内的影响力在逐步下降。比如说,90年代中后期,澳大利亚国内最重要的战略智库,也就那么几家,一家在堪培拉,一家在悉尼,一家在墨尔本。那时候每次开会,很少听到澳洲智库把中国当作“潜在威胁”的来源。但过去几年这种情况急剧变化,我认为发生变化的一个基本原因,不是唯一原因,就是中美关系动荡不安。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怎样化解?

丁学良: 美国方面的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主。当然我作为一个中国学者,我还是希望中国在处理这些外交事务时,在有些问题上不能把话讲得太刺激,保留回旋的余地。比如,刚才我就讲,过去几年,在澳洲的国内政治中,中国始终是头号因素,包括这次大选中,唯一被两党拿出来作为选举话题的外国就是中国。

我觉得在澳洲的华人居民,尤其是来自大陆的移民,无论是第一代还是第二代,要记住当年周恩来总理对华侨的那些建议,既然你已经移民到另外一个国家去了,在讲话、做事,包括政治领域,尤其在比较敏感的问题上,还是应该对澳大利亚的法律、政策和民情要比较敏感,即使你内心不太同意,但是要把这些分寸放在自己的脑子里。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我们希望在中澳建交50周年、澳大利亚工党再次执政时,看到两国在多个领域加强合作,无论政府、商界、学术界,还是民众,大家都能重新修补这几年走进谷底的两国关系,是吗?

丁学良: 是的。而且我们千万不要忘记一点,在当年冷战期间,澳大利亚是西方国家中最早对中国表示友好态度的,也是最早派出高级政治家访问中国的,还是最早主张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所以我们别忘了,这些过去是正面的遗产。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 好的,非常感谢丁教授为我们分析了中澳经贸关系的互补性和重要性。尽管在莫里森时期,受中美关系的影响,中澳关系走入了谷底。但中国既然是澳洲第一大贸易伙伴,所以两国只有合作,才能共赢。其实一直以来澳洲智库还是把澳洲定位在一个中等国家,并无意和中国竞争。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中澳友好也是源远流长的,特别是冷战期间,澳洲是对中国最友好的西方国家之一。期待把握中澳建交50周年和工党重新执政的契机,修补两国走下谷底的关系,重新携手合作,恢复友好关系,走上正轨。谢谢丁教授的分析,也谢谢网友的收看。欢迎继续关注,转发“香港號”,我是陈笺,下期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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