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学者:若拜登胜选,中美关系向何处去?| 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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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学者:若拜登胜选,中美关系向何处去?| 风向

编者按:美国大选计票结果陆续出炉。截至目前,据多家美国媒体最新统计显示,拜登以264:214的优势领先于特朗普。如果拜登成功击败特朗普成为新一任美国总统,中美关系会受到怎样的影响?美国对华政策可能有什么调整,中国应该如何应对?大国之争会走向怎样的新局面?带着这些问题,凤凰网《风向》栏目对话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刁大明。

专家简介: 刁大明,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专聘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美国研究中心秘书长。研究方向包括美国政府与政治、 中美关系 、 比较政治 等。著有《国家的钱袋:美国国会与拨款政治》。

可预测性较强,

但人权、意识形态领域是较大压力点

凤凰网《风向》: 如果拜登胜选,我们知道中国网民其实最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会对中美关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中国应该如何应对?

刁大明:拜登他最大的特点在于他的行事有所谓的“可预测性”。一定程度上,他可能会回归到所谓的自由主义规则以及民主党的传统意义上来。但其实这种回归不是“彻底回归”,他只能是一些调整,因为得基于特朗普留下的遗产。但是,至少拜登会有方向上的变化。具体政策可能也会有变化,但是拜登的“方向”可能是我们全世界现在都比较熟悉的,有比较强的可预测性,而特朗普的话——我们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可预测性”的第二点就是指当和他互动起来,跟他进行谈判、达成协议,可能之后还是能够兑现的,对吧?但是,拜登显然很重视意识形态,那么在民主党传统这种所谓的人权、意识形态这个领域显然是会出现压力的。而意识形态会和经贸、科技和地缘等等挂钩。这些都是比较大的压力点。但是从拜登本人现在的做法以及团队的说法来看,我认为他更倾向于“接触加遏制”,主要还是通过接触,就是希望让中国慢慢进行变化,而不是像特朗普、蓬佩奥等某些人,已经开始拿所谓“政权更迭”的角度来谈伊朗或者朝鲜问题。

除此之外,拜登当前可能不会坚持“多边”,会纠集盟友。其实换成特朗普也会这么做,但是拜登胜选了,就有更多的可能性。美国的欧洲盟友们都很期待拜登上位,以建构一个新的构架、新的体系,无论是经贸还是安全、科技领域的,都有可能,甚至价值观方面的东西也有可能,于是美国就向中国施压:要么你进来,进来的话我就从规则规范角度锁定你;要么你就别进来,开始所谓的孤立。

拜登也不会放弃“大国竞争”,无非会强调减少一些对抗性和所谓的“冷战思维”,更关注于所谓的“竞争性并存”,不得不合作以保值。 从国家核心竞争力以及国家领导力的意义上,对世界展开竞争。 他的目标在于,一定要确保美国占有优势,在全世界范围内最具竞争力,所谓的美国发展模式是最有吸引力的。 当然,同时也和中国保持一些合作,这显然同特朗普有所区别。

大国博弈总局势不变,

对华政策很大程度由国内因素的惯性决定

刁大明:问题在于,无论哪种竞争,尤其是大国竞争其实是需要管控的。对抗,分生死或者胜负,相对而言它需要力度比较高的对决,可能执行起来其实更简单。然而竞争是高下之争,需要管理、控制,需要拿捏火候。能否保持有效竞争,不让它滑向生死或者胜负之决,这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这就意味着如何开展有管控的竞争,可能成为未来考验两国的方向标。

整体而言,我认为大国博弈、大国竞争的总态势应该没什么变化。美国对华政策的调整,至少要同步奥巴马在任后期的水平对吧?这就意味着,他们对华政策的调整的背景是很大的,这个背景也不在同一个层次。 比如冷战结束之后,对华政策的调整就基于如何维持美国的领导力及霸权,这样一个徘徊、困顿的基础。

另外我觉得对华政策的调整也会基于美国自身的国内困境。 比如,美国人口结构的巨变及其导致的矛盾,产业结构在经济最大化反噬的背景下的矛盾,国家认同的瓦解,再加上种族问题的激化,等等,类似这样的多种问题,从党政、阶层、族裔等多个层次矛盾共振。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美国这个国家,如果它的国内矛盾无法疏解,往往会转向外部归因,需要一个所谓的外部威胁。 在这个意义上谈对华政策的调整,或者回到大国竞争、大国博弈的问题,其实很大一部分由国内因素的惯性决定。很难想象通过一次选举来彻底解决这些矛盾,选举甚至会加剧它们。

因此,我认为短期内美国对华政策的调整可能不会有明显的方向性变化。 政党的轮替可能导致一些操作中具体政策的变化,比如如何落实。政策的变化可能会导致某些领域内出现缓和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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